为了不死得太惨,她猛地站起了身,掉头就往外头跑,而周约在怔了一秒钟后,也回过了神来,大叫一声:
“来人!有贼!有贼!”
……x战警尽管对于周约很鄙视,但还是不得不承认,周约的反射神经还是很强悍的。
果然,听到“有贼”的召唤,一干仆妇都冲了进来,把刚跑到门口的松枝生生给堵住了。
周约咬着牙,现在,就算是硬着头皮,她也得把这戏给演下去!
不就是泼脏水吗?当她不会?
但是,问题是,时间不够了。
走到门口的乌攸和林回今老远就听到周约的院子里一派鸡飞狗跳的喧闹声,双双对视了一眼。
乌攸问:
“这货干嘛呢?不是听到风声,一脖子吊死了吧?”
林回今不在意地摆摆手,说:
“不会啦,我已经教育过x战警了,他肯定会尽职尽责地看着周约,不叫她死的。再说,周约那么惜命,现在搞不好正在想办法给自己脱罪呢。”
说着,他把自己的大氅解下来,往乌攸的肩上一披。让温暖的毛皮把她整个儿包裹起来,无比谄媚地说:
“好了,差不多暖好了。特暖和,披上,千万别着凉了。”
乌攸看林回今一脸认真地把自己胸前的带子系上,微微地笑了,可是,对于八卦的渴望,叫她有点儿稳不住心神。频繁地踮脚往周约的院落方向张望。
看着自己的妻子一脸难得的八卦模样,林回今笑了。转头瞟了一眼那位跟着他们回来的邓管家,而邓管家在与林回今视线解除后,立即会意,十分醒目地扭过了头去。心中默默地念叨着:
看老爷和二夫人的黏糊样儿,再听衙门里那帮匪徒招供的证词,夫人,这回估计是死定了。
林回今整好了大氅后,用视线示意抱着孩子的佐罗把孩子先抱回乌攸的院里,别叫孩子冻着,看佐罗会意离开后,他轻吻了一下乌攸的耳垂,柔声道:
“我们一起去好好看看吧?看看我那位夫人的院里。到底出了什么事情。”
乌攸轻轻地笑了,声音也低软了下来,活脱脱一个狐媚惑主的小妖精:
“那。爷你会护着奴家吗?不会向着夫人吧?”
林回今很快便入了戏,配合地答道:
“当然不会了,我的小心肝。”
舒克和贝塔全程听着乌攸和林回今秀恩爱,鸡皮疙瘩的生长速度简直是一浪三叠。
此时此刻,此情此景,除了“奸?夫?淫?妇”四个字。还有什么能形容这对相视而笑的男女呢?
……
挣扎踢打着的松枝被强行按跪在了地上,她的发髻完全散乱了。精神也已经濒临了崩溃的边缘,具体症状就是,她完全管不住自己的舌头了,不停地大声尖叫,向所有在场的人科普周约到底做了些什么:
“这个毒妇想要杀二夫人,想要杀掉老爷!她叫我出去买通盗匪,让人去劫二夫人和爷!现在二夫人和爷生死未卜,都是她害的呀!她是要独占整个麦家呀!她还要我顶罪!给我下毒,还诬陷我偷窃!周约你这个贱?人!贱?人!”
“周约!你落井下石!你要让我顶了你的罪!要是我死了,我做鬼都不会放过你的!等我把绿帘姨娘找回来,我和她一起来索你的命!索你的命!”
“救命呀!我不要死!”
x战警抱着胳膊,默默地站在一边,围观着松枝一边嚎叫一边扭动着身子,披头散发状若疯兔的模样,用谴责的目光盯着周约:
你看你,玩儿脱了吧,把人家姑娘都逼成这样儿了。
周约不止下了一次令,叫人堵住她的嘴,结果,松枝是真的被逼到疯狂了,任何人来捏她的嘴,她就不顾一切地一阵疯咬,好不容易用布塞进她的嘴里,她又是咆哮,又是用舌头把布团往外顶,把人类所能发挥出来的潜能都发挥了个十足十。
周约见她已经把该兜出来的都兜得差不多,心里发焦,可又不敢上去抽打松枝,那样的话,反倒显得她更加心里有鬼。
于是,她焦灼不安地在上位坐下,竭力装作淡定的模样看着松枝在底下嘶吼挣扎,紧张得脸上的伤疤都有些扭曲了。
过了十分钟,松枝才有些疲累了,停止了呼救,用一种看着仇人的眼光恶狠狠地瞪着周约,好像打算用目光从周约身上撕下二两肉来着。
周约强撑着,冷笑了一下,开始着手实行自我洗白活动:
“你闹够了没有?我就是问了你一句,你最近老往外跑,是和什么人在一起,你就顶撞我,还抢了我的东西往外跑,你是想要做什么?造反吗?”
不得不说,虽然周约这个脏水泼得有些牵强,可是,她的准备可是做得很足的,在她呼喊“抓贼”的时候,她就冲到了自己的梳妆盒前,把自己满满一盒子的首饰都朝地上摔去,制造出了一副松枝抢了她东西往外跑的假象。
更何况,那些仆妇听到周约的喊叫,涌进来的时候,现场可是经历了好一阵混乱,地上的首饰被踩来踩去,谁知道现场原来是什么样子的。
所以说,周约的洗白,还是有些用处的。
看着底下松枝瞪着自己的目光越发狠戾,周约不由地在心里盘算开来。
松枝的母亲,貌似还在楼家做工……(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