藤堂香橙看到沈正辉的时候,他是被救护车装着用平车推到飞机场的。︾
一看到沈正辉居然是这个模样,同时还挂着液体,藤堂香橙当场就表示了自己的愤怒,“你们做了什么?”
“他只是暂时昏迷而已,”托尼出现在现场,穿着一身白色的工作服冒充医生,“他的生理特征其实非常稳定,很快就会苏醒过来,可能到了日本就醒了。”
藤堂香橙瞥了他一眼,自顾自地走到一边去打电话去了。另外两个保镖则靠近了平车开始检查。
索伦没有出现在现场,虽然飞往日本去的飞机是他包下的包机。
另外两个保镖很认真地检查了沈正辉的呼吸、脉搏和体温特征,确信了沈正辉是一个活人才过来向藤堂香橙报告。
藤堂香橙拿着手机直接和福田光美说话,托尼不懂日语,听藤堂香橙的语气同时看她的表情,这个小姑娘似乎非常愤怒。
“该死!”托尼敲了敲自己的头,心中非常惴惴。索伦不出面,但是要求他一定要把沈正辉送上飞机,给日本人送过去,他现在觉得自己压力很大。
“你没有和我们说过他是这种状况!”放下电话的藤堂香橙看上去似乎受了气,有些不满。
“不,我们和福田小姐说过,他还处在昏迷之中。”托尼急忙说道,“福田小姐是同意了送这样的沈先生回去的。”
“你们当时和她通电话的时候他处在昏迷之中,”藤堂香橙看了看手表,“已经过去二十四个小时了,他还没有醒过来吗?”
“这个,时间确实长了一点。”托尼说道,“但是……”
“福田社长要求我把你也一起带走。”藤堂香橙说道。“你这家伙叫做什么托尼是吧?”
“不,不,我们有其他医生的,飞机上有医生。”托尼急忙说道,“我只送他到机场。”
藤堂香橙摇了摇头,“社长已经和你的老板说好了。”她摸了摸腰间,那里鼓鼓的显然别着一把手枪,“走吧,医生,”她说道,“你们怎么把他弄成这样,就要想着把他治疗好。”
“不,不可能,索伦先生绝对不会让我去日本。放开我!”托尼叫起来,不过为了表示诚意,索伦这一次并没有派遣武装人员来,于是在护士和司机的注视下,托尼被两个保镖挟持着上了飞机。
“这家伙需要在飞机上照顾病人,”藤堂香橙对随行的司机和护士说道,“你们可以回去了。”
司机和护士没有想得那么多,他们还挺羡慕托尼能够去日本旅游一趟呢!护士小姐帮着藤堂香橙将沈正辉移上了飞机。藤堂香橙用公主抱的方式将沈正辉抱上飞机,飞机上已经有一张展开的沙床在等着他了。护士小姐帮着她举着葡萄糖液体一直到飞机上。还帮着她固定了葡萄糖,并且和等在飞机上的医生护士做了移交工作,沈正辉输完这袋葡萄糖然后每过四个小时就要再输一袋葡萄糖。
藤堂香橙这时候可以在一边盯着托尼质问他了,“你们究竟对他做了什么?”
托尼翻来覆去就是那么一句话,“具体的情况我们已经和福田小姐沟通过了。”
藤堂香橙对他相当没有脾气了,让另外两个保镖看着他。托尼不得不祈祷沈正辉能够顺利醒过来。“我能打个电话吗?”他问道。
“对不起,我们马上就要起飞了,请你关掉电话。”
“这架飞机上面有卫星电话,这我知道的。”托尼急忙说道,“我有很多工作要做。必须安排一下。”
“对不起。”藤堂香橙按住了托尼,从他身上把手机拿了出来,然后拔掉了电池,“到了日本再说。”
托尼对于自己的处境已经算是有了清醒的认识了,他沮丧地现论身手他连这飞机上的女护士都打不过,而对自己虎视眈眈的两个保镖更是肌肉结实,这两个家伙看自己的延伸都会让他菊花一紧。
索伦雇佣的飞机和机组人员相当敬业,在所有人登机之后,他们很快启动了飞机,这架已经完好待命的飞机便飞上了高空,夜晚,并且寂静。在飞机上的人都开始觉得无聊起来,托尼百无聊赖地拿出了拷贝有沈正辉梦境的硬盘,接上了笔记本电脑,开始当做电影看起来。
“你在做什么?”藤堂香橙朝着这边望了他一眼,藤堂香橙就坐在沈正辉的身边,认真地盯着沈正辉的睡脸,仿佛在期待他下一刻就醒过来。托尼的举动让她警惕起来。
“太无聊了,我看看电影。”托尼说道,他双手离开键盘以示清白。
藤堂香橙哼了一声,旁边倒是有人有兴趣,“什么电影。”
“老电影,你不会喜欢的。”这倒是,思想转换成画面,有很多不清晰和阴暗的地方,看上去就好像老旧的黑白电影。有人瞥了一眼,也就没有了兴趣。托尼盯着屏幕,凭借着颠三倒四的翻译,把沈正辉的梦境当做电影看,看得津津有味,这个脑洞大开的梦让他觉惊诧不已,不得不向那位躺着的人投过去了崇敬的眼神——不愧是一位了不起的导演。他在心里面这样想到。
经历了十多个小时的飞行,飞机上的人疲惫不堪,飞机降落在了与那国机场。藤堂香橙抱着刚刚输完葡萄糖的沈正辉下飞机之后,看见福田光美就等着机场上。
“社长!”藤堂香橙叫道。
保镖们推下来了便携式轮椅,福田光美点了点头,问藤堂香橙,“他怎么样?”
“一直没醒。”
于是福田光美的目光从沈正辉的脸上跳了过去,落在了一脸沮丧走下飞机的托尼的脸上,“嗨,托尼!”她叫到,“索伦打电话给我说我拐走了他的实验室主管,你为什么不自己早点向索伦辞职?”
“我是被你的人逼上飞机的!”托尼恼怒地对着这个女人叫道。“我本来就不用上飞机的!”
“呵呵,这就是你的态度吗?太遗憾了,我告诉索伦说他的实验室主管不准备给他干了,准备到日本来谋求新工作。”
“你胡说八道!”托尼有些恼羞成怒,虽然他知道以他和索伦的关系,索伦根本不会相会自己会背叛他。但是福田光美这样不负责任地乱讲话还是让托尼感到有些惴惴不安。
两名保镖从侧面一起夹住了托尼,牢牢按住了他的手,防止他在情绪激动的时候做出过激的事情来。
“你还带了礼物?”福田光美看了看他的提包。
“这东西是给你的,这是……”托尼还没有说完,东西就被保镖拿下来了。
“是硬盘?”福田光美有些疑惑,“你们还偷录下来了他**电影?”
“我们为什么要录那个东西?”托尼被福田光美的脑洞搞得有些迷惑了,“嘿嘿,”他叫道,“我要坐这架飞机离开。听着,我没有带护照。”
“飞行员和空中小姐都需要休息。”福田光美挥了挥手,“来吧,我有时间听你解释。另外,”她对藤堂香橙说道,“我在附近的医院已经帮他订好了位置,走吧!”
托尼和沈正辉一起被带上了一辆汽车,开到了一家有些小的其余说是医院不如说是诊所的地方。
“我觉得这地方不行。你应该带他去东京。”托尼说道,“我们给他注射了不少精神类的药剂。我觉得为了保险起见,还是应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