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总,你跟我开玩笑的吧?”
严康咬着牙,冷冷问道。
杨开洲双手一摊,笑着说道:“严总,你看我想是开玩笑的样子吗?”
“这么说,杨公子是下定决心要过河拆桥了?”
严康一颗心沉到了谷底,却也撕下了最后一点面皮,冷笑着问道,原本一直略略佝偻着的身躯,此刻也挺得笔直。
既然这姓杨的不仁,那咱老严也就没必要跟他讲究什么礼节礼貌了。
老子敬的是你背后的人,敬的是你老杨家的势力,至于你杨开洲本人,算个什么玩意?
草包一个!杨开洲哈哈一笑,用一种很轻松的语气说道:“严总,你这话我怎么听不懂呢?
我俩在一起过了什么河建了什么桥?
我怎么一点印象都没有我们不就在一起喝过几回酒吗?
就这么点交情,怎么在严总嘴里,变得多要紧似的?”
“看来杨总是忘了,百里川怎么死的?
毛小刚又是怎么死的?”
严康咬着牙说道。
杨开洲很夸张地打了个哈哈,双眼微微眯缝了起来:“百里川怎么死的?
毛小刚又是怎么死的?
我哪里知道?
和我有什么关系?
我倒是听说,严总手下那个谭副总,和一个外号叫舒司令的悍匪关系不一般,不会是你指使他们干的吧?”
“你”严康心里头隐隐觉得有些不对了。
在此之前,严总一直都稳如老狗——大家都是一条绳子上拴着的俩蚂蚱啊!谁都别想跑!可看这个架势,杨公子这是不打算认账啊。
“杨总可别忘了,这些事,可都是你指使我干的!”
杨开洲脸色猛地一沉,呵斥道:“严康,你不要含血喷人,什么叫作我指使你干的?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我指使你了?
我是给你写了个纸条还是给你留了字据?
笑话!红口白牙的,你一张嘴就想诬陷我吗?”
严康顿时愣住了。
直到这时候,他才发现,自己确确实实没有任何证据,证明杨开洲指使过他。
特么的这种事情能留字据吗?
能当着别人的面商量吗?
不都是两个人躲起来,私下里嘀嘀咕咕?
现如今,杨开洲反倒向他要证据了!“我跟你说,严康,男子汉大丈夫,敢作敢当。
是你干的就是你干的,别扯那些没用的。
就算你想扯到我身上也没用,没人会相信你的。”
“你知不知道,警察办案是要证据的!”
“哦,你告诉他们这事和我有关,他们就会来抓我?
你特么怎么想的?
公安局是你家开的?
还是检察院法院是你家开的?
这雪峰的公检法三大家,都姓严?”
我来告诉你吧,他们姓杨!“好好好,我倒是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招!”
严康愣了一会,终于重重一跺脚,叫了起来。
“那我也提醒你,你要是和我没什么交情,你五洲房地产公司的股份,怎么会分我一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