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妇先是一喜,随之却又呆住,脸上愁云更起,泪水又淌了出来。
陆宁微微蹙眉:“你被土蛮玷污了么?”看她衣衫齐整,不似被用强过。
美妇立时俏脸通红,心说,这奇怪少年,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的,说话,又这般无礼,却忙摇头,这毕竟涉及自己名节。
“那怎么了?为什么不想回家?”陆宁有些奇怪。
“妾,妾身已经失陷贼窝数日,清白难明。”说着话,美妇又自垂泪。
陆宁揉揉鼻子,这个时代的女子,要说好,对大男子主义来说,是挺好,可事儿也真多。
要不要给你打个没失身证明?
“那你总不能就一直躲在这里吧,总要回去的……”陆宁正说话,随之侧耳听向外面。
一群人由远及近,听脚步声,便有米珠。
“主公,主公在这里吗?”米珠的声音有些惶急。
陆宁身影一闪,便轻轻跃下。
米珠立时打量着陆宁锦袍,甚至还往陆宁腰带上看,“主公,你,你没对这刘氏做什么吧?她,她可是潮州刺史高荣的夫人,还是彭城刘氏一脉……”
陆宁无语,这米珠,彪悍无比,可是,接触多了,才知道是个憨憨,这么短时间,我能做什么?什么意思嘛!
“问了两句话而已!”陆宁瞪了她一眼,突然想起了演义里的杨排风,看这米珠和其差不多,也就做个烧火丫头,不然怕能把人气死。
来到这个时代,陆宁便不由得想起后世演义评书里关于这个时代的故事,经常会琢磨琢磨,没办法,演义评书虽然大多都是虚构,但自己对这段历史不是那么清楚,只能回忆演义评书,聊以自WEI。
“那就好,那就好!”米珠松了口气。
陆宁无奈的啊,自从将这悍妇慑服,她倒是一门心思跟随自己,就是,脑袋实在不怎么灵光。
随之米珠好似才想起来意,猛地一拍大腿,说道:“主公,糟了啊!高荣应该知道他婆娘在主公山寨了,点起军马,怕有两三千,已经到了南山山麓,那里住着咱部几个猎户,全被杀光,只有一人逃回来报信!”
陆宁打量着米珠,心说你真傻假傻,这里怎么就成我的山寨了?这是要我顶雷么?
不过心里随之一哂,知道米珠实则是赤子之心,哪有那么多弯弯绕,这是真将全族,认做自己部曲了。
“这刘氏是被谁抓来的?”陆宁微微蹙眉。
“侬存和那龟蛋!”米珠咬了咬牙,“趁我不在,他开始胡作非为,潮州城外庙会,他看到刘氏,被美色迷惑,就偷偷着人绑了来,还杀了刘氏身边侍从,后来才知道刘氏是高荣之妻,那龟蛋就碰也不敢碰这狐狸精,软禁在这里,正发愁呢!呸!什么东西!”米珠往地上狠狠吐了口唾液。
陆宁微微颔首,“好,待我去会会这高荣,我正想知会他一声,以后你们为我部曲,此地只是暂借,是以以后不需向他缴税纳粮。”
不但米珠,就是其余几位脸色惴惴的头人,也都是一呆,愕然看向陆宁。
陆宁笑笑,“你们为我部曲,难道还给他人纳税,没这个道理不是?而且你们客居此地,土地贫瘠,艰难度日,我暂时,也不需你们的孝敬,等日后寻个妥善之地,令你们安迁,尔后再从你部抽粮抽丁!”
众头人都大喜,只是,马上就想到汉国刺史高荣,军马正逼向本寨,又都彷徨不已。
何况这位东海公,说自己等不需向汉国纳税,但汉国的事情,你能说了算吗?
这不是画个大饼给我们充饥吗?
再有就是,先度过眼前这一劫再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