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又浮现出冯延鲁那凶恶的脸庞,心里,便是一抽抽。
这才知道,从上马车前,自己没有现在这样孤单和无助,是因为,自己还在希翼,见到的小娘和公爹募的壮士并不是一场梦。
而如果这些都是自己的幻觉……,潘莺莺突然,全身都颤栗起来。
鬼使神差般,她的纤足轻轻向后碰了碰,想看一看,自己这唯一的希望,是不是,只是一场梦。
“啊……”潘莺莺失声惊呼,却是纤足刚刚向后轻荡,便被一个强壮的虎爪似包裹,吓得她失声惊呼。
陆宁正琢磨事情,脑后有风声,几乎下意识的,伸手便捏住来物,随之便是一呆,柔若无骨的纤足,令人手便是一酥,盈盈不堪一握,整个被自己手掌包裹一般,捏在手里,隔着薄薄绣鞋罗袜,那细嫩滑腻和柔若无骨里的小小纤骨带来的碰触感觉,要多舒爽便有多舒爽。
陆宁忙松手,低声道:“噤声!”
这时,马车一停,车帘掀起,旁侧跟着步行的一个肥胖女佣狐疑的探头,随之叹口气道:“小娘子,还是认命吧,以后你便是我的小主母,我自然不敢得罪你,但你也莫起别的心思,免得奴婢难做。”
女佣放下布帘,马车再次晃悠起来。
潘莺莺却是俏脸滚烫,更如发烧一般,脑子昏昏沉沉,甚至不知道几时,车马就进了武昌军城。
直到有声响,猛然看到这年青壮士站在自己面前,她讶然道:“怎么?怎么了?”
却听得外面动静不小,潘莺莺撩开车窗布帘缝隙,就见外面灯球火把,有许多甲胄军士,前方一栋古朴凝重府邸,应该便是军府所在?
“我听到冯延鲁声音了,就在左近,好,我去抓他!”年青壮士话音刚落,在潘莺莺还没明白什么意思的时候,便猛地撩车帘跳了下去。
潘莺莺目瞪口呆,外面立时传来惨叫声和喝骂声,只是那壮士走的是另一侧,她撩起的窗帘却看不到,也不敢再去撩另一侧窗帘看发生了什么。
随之便听得惨叫声和军士们喝骂示警声一路远去,须臾时间,便又回转,几声惨叫后,车帘再次一挑,那年青壮士跳进车厢,手里,拎着一个白白胖胖老头,却正是那自己几次做噩梦梦到的冯延鲁。
不过此时冯延鲁满脸鼻涕眼泪,吓得身子簌簌发抖,好似,有难闻的气味,是尿了裤子?
年青壮士笑喊道:“谁再敢靠近我便割了他狗头送给你们!”
冯延鲁吓得猛地一激灵,立时喝道:“都滚开!滚开!”
车厢狭窄,男子又生得高大,站在车厢里要弯着身子,潘莺莺愣了好一会儿,站起身道:“壮士请坐……”
男子也不客气,随之坐在了榻上,手中长剑,却一直横在冯延鲁脖颈。
外间军卒看不到里面情形,更不敢放箭,免得伤了中丞大人,一时好像形成了僵局。
过了会儿,冯延鲁惊魂甫定,好像明白了什么一样,颤声道:“壮士,壮士,你若要这潘娘子,只管领她走就是,本官,本官恭送壮士和小娘子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