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这砂土究竟蕴藏何等巨力,它这一撞,那长河支流,顿时一折,转而又归入长河之中,唯余这土黄砂土停立虚空,缓缓转动,不时发出明黄se的彩光。
韩烟箩瞳孔一缩,似是疑惑又似是肯定,似是自言自语又似与人分说:“zhong yang神土,不对,应该是坤德玄砂。”
宁佐臣对自家师兄弟也不见得能多几句话来,何况这女子伤了麒麟,更不会与她解释什么。
他既然使出坤德定地舆,自然不会如此收手。但见他长袖一卷,便有一道土黄灵气冲入那土砂之内。但观那土砂立时便得晶莹起来,蓦尔一股黄濛濛雾气便自土砂中一冲而出,将其周遭三丈遮弥尽住。待得雾气散去,便见一手持长戈的丈八金甲神灵屹立虚空,而在这神灵上空,又有一座城池虚影显化其上,内中影影错错,看不真切。
宁佐臣淡淡一笑随即身化流光投入这金甲神灵之中。
这金甲神灵虽不如那岩石巨人有个十几丈高,但其面目之上五官俱全,一股凛然的威慑之气在眉宇萦绕不散。人一见之,便不由心生骇然,生不起争锋之念,这金甲神灵比那巨人十几丈的身躯更显震撼,似有无边法力在其身上流转。
其一举一动间,轰鸣不断,仿若每一步,都踏破虚空一般。这已然脱出儡偶之术,乃神灵入体之法。施展出来,自有天神入体,威力非凡。
宁佐臣cao纵这金甲神灵在虚空行走数步,因土儡之术相辅,cao纵起来倒也如意,是以他一举长戈,便投入长河之中,不见身影。而那韩烟箩见得此状,也缓缓沉入长河之中。
而小五却在这土牢之中,不住指使青se大鸟撞击土环,想要破困而出。只是这画地为牢之术,岂是这般简单。她使力越重,土牢就越加坚固。不过片刻间,那土黄光环气息反倒更加浑厚,但停那青鸟一声哀鸣,任她如何指手画脚也不在冲击光环,落到她身边,懒洋洋的用长喙整理散乱得羽毛,懈怠罢工。
小五见韩宁二人都沉于长河之中,心中焦急,忽而转念,手中小杯轻轻一歪,便有一滴琼浆滑落下来。
这琼浆一脱水杯,便化作一条白se水龙,不待其摇头摆尾破空飞走。那青鸟立刻扇动两翅,追上水龙,尖长的喙嘴直透过水龙额头,一伸而入,随后那条水龙身形逐渐萎缩,片刻便被这青鸟吸食而尽。
小五拍了拍青鸟后背,一指那土黄光环,示意它可以开工了。可令人啼笑皆非的是这青鸟伸长了脖子,拼命摇晃起来,看样子倒想把那刚吃的水龙给吐了出来。
旁观的齐霄立时一阵大笑,这青鸟倒是有趣。
这小五受他讥笑,脸se顿时绯红,伸手挽袖,捏出一只小小拳头在青鸟眼前一晃。不待这青鸟反应过来,就啪的一声砸到这青鸟脑袋之上。这青鸟吃了这一击,只得乖乖起来,扑打双翅,撞击土黄光环。
遥观此地的申时行摇了摇头,对钟神秀道:“想不到这竟是传闻中青鸟噬龙杯,不过明珠暗投,这样御使法宝真是暴敛天物,若是我驱使这件灵宝,就算这画地为牢之术再强三分,也能一击而破。”
钟神秀点了点头接口道:“这画地为牢之术是你强我更强得法门,若想破除还要取巧,似这般横冲直状,在打了几百年,也别想脱困而出。”
这时那田芙秀也已然站立钟神秀身侧,闻言不由讶然问道:“不知道这青鸟噬龙杯,有没有九龙倒海杯,青鸟琉璃盏那般利害,能不能破开土牢,要不然这**宫今次可真是面子里子一起丢得干干净净。“
申时行嘿然一声:“我看有点悬,这土牢到了现在,已经不是能用法力强行破开得了得,若想破除,还是得另想方法。”他似乎有心提醒,声音有意无意的加重了几分。
小五自然听到这话,却是将青se大鸟收于杯中,而后便绕着土黄se的光环转了一圈,似乎想到了什么好主意。
不待她作法,那长空之上忽而明光作作,顷刻间那长河就自收纳不住内中流水,哗哗洒下无尽水流。
不过转眼之间,长河就已枯竭,而宁佐臣韩烟箩两人身形也自其中浮现出来。不过长河虽散,水光犹在,场中之人却只能看清轮廓,分不出究竟何人取胜。
如果我们以宁佐臣得视野相看,就能遍览****,此刻得韩烟箩竟是满脸苍白,手足无力,连那裹身飘带也不知散落何处,竟是身无寸缕。
宁佐臣显然也不太好过,神灵长戈已然弯若长弓,周身金甲也到处坑坑洼洼,受创极重。
可胜负已经明朗,宁佐臣还是胜之一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