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娶妻要娶贤。多少英雄豪杰,红粉堆里枯骨。”辛晓月一本正经地说。
老爷子一听,这话不对味儿,却又不得不接,不痛不痒地说:“倒是这道理。”
“当然是这道理了。你看,这历史上很多帝王其实不是死于什么阴谋斗争,也不是死于什么战乱。他们就是死于后宫的谋算,有被宫女下毒的,有被后妃拿枕头捂死的,还有被宫女后妃联合打死的。这可不就是脂粉堆里英雄冢么?”
辛晓月一本正经地说。
老爷子没接话,心里一串省略号飘过。
这感觉咋这么熟悉呢?
辛晓月看江老头坐在沙发上没答话,便停了停,不再继续讲历史心得,而是叹息一声,开始作总结:“爷爷,我领悟出一个道理:若是女人心中有怨,这怨气总是要发出来的。即便被迫屈服,一时半会儿没法散去。迟早都要反抗的。”
“不只是女人,是人都这样。”老爷子搭了一句。
“所以,恳请江爷爷高抬贵手,不要在我心里放一根刺,压一股子怨气。”辛晓月说。
老爷子看着辛晓月,忽然明白为啥这么熟悉;为啥第一眼看到辛晓月,就觉得她跟老九很般配了。
因为,这俩货,就是一路人。
这俩货,一样的软硬不吃,忽悠不住,苦情牌啥的根本无效。
而且,这俩货的出招都大开大合,出其不意,为达目的是一个坑接着一个坑地挖。
不过,老爷子也被激起了战斗精神,暗想:我就与你这个小辈比一比。让你看看什么叫“道高一尺,魔高一丈”。
老爷子心里得意,面上却是叹息一声,道:“今天这事,是爷爷不对。可说白了,你这么执着要今天就澄清,不就怕你心里中意的那个人看见这消息,对你有所误会么?”
“江爷爷那样爱将奶奶,能体会我的心思,再好不过了。”辛晓月语气缓和了一些。
今日她这么着急,这样计较,其实很大一部分就是怕王轩生气,怕他计较。
至于辛卫国什么阴谋算计,什么惹上江瑜有可能“猫抓荆棘脱不了爪爪”啥的,她并不是特别在乎。
“晓月,你到目前为止,还是剃头挑子一头热吧?”老爷子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