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长清在叫人不遗余力地寻找曾孙下落,然而,一星期过去,一无所获,就连派出去的特工也没任何发现。
知道陆寂琛已经转让5%股份给乔冉,陆长清气得差点没吐血,这样一来,乔冉已经拥有陆氏15%的股份了!
病房里,爷孙俩再次面对面,陆寂琛已经能下*了,这几天,他很配合治疗,身体复原很快,左手臂还垂挂在脖子上。
他嘴里叼着烟,目光淡淡地扫着拄着拐杖站在不远处的老人。
“这个孩子,我是尽力地找了!fbi的人说了,可能早就出纽约了。陆寂琛,这根本就是个阴谋!你的脑子给我清醒点!”,陆长清又气又恼,冲着看起来十分颓废,眼里只有女人和孩子的长孙,沉声地喝斥。
陆寂琛似没听到他的话,吸了口烟,“既然这样,我就继续转让股份给乔冉。”
“咳咳……咳咳……”,他的话音才落下,陆长清气得,不停地咳嗽起来,双手紧紧地抓着拐杖,支撑着颤抖着,在摇摆的身子。
一口气堵在心口,喘不上来,陆寂琛看得出他的难过,迟疑了下,叫了医生。
“咳——”,陆长清的这声咳嗽,拉得很长,吐出一口夹着血丝的痰液,这口气也终于喘上,这时,医生护士进来,立即把他扶着,在旁边坐下。
“你,你,是要气死我?百善孝为先,陆寂琛,你就是这么,对你,爷爷的?”,护士拍着陆长清的背,陆长清还不忘对陆寂琛教训,也是真的气,眼见着,他手里的股份快被他败光了。
他真是后悔当初让陆寂琛继承了陆氏,后悔没有交给次孙陆寂卓。
“爷爷?为老不尊,也配做我的爷爷?”,陆寂琛嘲讽地说,是他爷爷又怎样,他做那么多伤天害理的事情,他要是再孝顺他,岂不是愚孝?
“为老不尊?你是在怨我做了错事?”
医生护士被陆长清叫出去了,他的呼吸也变得平顺了,站起身,冲陆寂琛问。
陆寂琛以沉默表示默认。
“我做错了事,你以为乔家就是好东西?我告诉你!我不否认自己做了些错事,但,乔家那个老太太,也没做过几件干净的事!你不犯她,她会来主动犯你!包括那个乔冉!你以为她没野心?她还是当初的那个单纯的小丫头?”,陆长清走近他,边走边说道,一双矍铄的眸子死死地盯着他。
“陆寂琛,你别给我自命清高!不是我们心狠手辣,是你早不适合这个世道了!”,陆长清一口气,又说了一句,语气激动,饱含对他的斥责。
陆长清的这一番话,反而被陆寂琛听进了,一字一句,敲打在他的心扉。
到底是这个世界变了,还是他太正直了?
“醒醒吧,乔冉她现在心里只有乔氏和报复,根本没你的位置。恐怕,孩子也是她藏的!”,陆长清说出自己的怀疑,他担心这是乔冉一手策划的,利用陆寂琛的心理,一点一点地将乔氏占为己有。
“你胡说!”,这话,着实刺到了陆寂琛的心,他厉声反驳,根本不信乔冉会这么做,她再狠心,也不会做出藏起孩子的事。
“爷爷!”,就在这时,从病房门口传来清脆的女声,陆寂琛看去,正是几天不见的乔冉。
见到她,他无动于衷。
“你来干什么?!”,陆长清见到乔冉,很不客气地问。
“爷爷,就算我再铁石心肠,蛇蝎歹毒,也不会做出绑架自己孩子的事,您这样说我,言重了。”,乔冉面不改色,目光直视陆长清,不卑不吭地说。
不知陆长清是真怀疑她这么做的,还是故意在陆寂琛面前挑拨的。
“哼!乔丫头,今个儿,我当着陆寂琛的面,跟你挑明了!你可以利用他,但你斗不过我!”,陆长清说罢,气愤地朝病房门口走。
“爷爷,您小看我了……”,乔冉说了句,故意止住,然后又补充了一句:“我不是一个自不量力的人。”,前面一句让人以为她是要跟他斗的,完整的一句却是另外一层意思了。
陆长清气愤地哼了声,快速离开了,才不信她说的,前一句还差不多!
门口,匆匆赶来的,长期在陆长清身边伺候他的“阿七”,穿着一身黑色的中山装,这时,贴在他耳边,小声地说:“爷,国内现在风声很紧,有传闻,乔玉麒车祸背后的主谋是您,警方好像在调查中。”
阿七说话间,陆长清的眉心皱紧,表情变得严肃,“看样子,我不得不在美国住段时间了。”,陆长清缓缓地说。
“是哎!我帮您安排居所?”,阿七小声地说,陆长清点头,没再说什么,走远了。
***
陆寂琛的情绪看起来比之前冷静多了,没有再一见到她,就开口赶她走。
“你什么时候出院?”,乔冉双眸平静地看着他的脸,语气也很平静,问。
“ray失踪,你看起来很平静。”,陆寂琛心平气和地说,不是疑问。
“你也怀疑他是我藏起来的?”,她笑了笑,目光定定地看着他,反问。
“你这么恶毒,什么事做不出来?当时,我要是一枪毙了自己,是不是正合你的心意?”,陆寂琛淡笑着,嘲讽地问。
也许,她的目的就是想让自己死呢,她是他的妻子,他死了,收益最大的人就是她。
“你——”,他这么说,乔冉气恼,心里竟很不是滋味,不管怎么说,她从没想要过他死。
“不对么?”,他还是嘲讽的语气。
乔冉吸了吸鼻子,眼眶有些泛红,一副受了委屈的样子,这在陆寂琛看来,是在表演。
“你凭什么这么怀疑我?”,她看着他,控诉地问。
“你之前不也是这么怀疑我的么?你心里是怎么想的,我心里就是。乔冉,我算是看透你了。”,几天的休养,沉淀,他算是明白了,不能再把她当成曾经的那个乔冉了。
知道她曾经的遭遇,心疼她,弥补她,又有什么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