泛着森冷寒光的银色刀锋已经抵在了他深灰色的背心上,针织布料被戳成凹陷的一块,眼见着就要把衣服戳破了!
夏依那张瘦削的脸煞白,一双杏眸凸睁着成了圆形,一脸的惊恐!
下意识地想缩回手,然而那只手被梁仲霆握住,根本不听她的使唤!
梁仲霆的眸子死死地盯着她,嘴角浮着冷冷的笑,“挖啊!愣着干嘛?把它挖了,我就不欠你的了!”,森冷的话,吓人的表情,夏依看他这样,全身打哆嗦,慌乱地摇着头。
“不要!我不要这样!”,她慌乱地说,被梁仲霆的样子吓着了,感觉他像疯了一样,比她还要疯。她虽恨,没恨到要亲手伤他的地步!
“你是不敢么?夏依?”,古铜色的刚毅脸庞上,男人太阳穴边的青筋暴起,双眼瞪着,白色眼球上爬上了红色血丝。
夏依只摇着头,脑子懵懵的,说不出话来,梁仲霆明白,她的心疯魔了,处于一种走火入魔的状态,怎样才能让她清醒过来?
他到底是不想见她走上一条不归路的!
她本意不坏,若没有那件事,她还会是个正常的优秀的好女人!
“你不敢,那我帮你!”,梁仲霆咬着牙,沉声说了句,而后,双手握住夏依的手,用力地朝着自己腹部右侧扎去!
“不!不要啊!啊——”,夏依尖叫,眼睁睁地看着那凹陷越来越深,而后,她清晰地感觉到了刀尖刺破衣服,手不听使唤地,被动地朝前。
那原本裸0露在外的刀锋这下完全不见了,全部扎进了梁仲霆的身体里,夏依吓得脸色更加苍白,全身几乎瘫软,她呆呆地看着梁仲霆,只见他还在冷笑,双手松开了她的手。
“啊——”,他刚松开她,她立刻松开刀柄,吓得跌坐在车厢地板上,双手撑着地面往后退,一脸惊恐地看着梁仲霆,视线下移,落在他的腹部。
刀柄露在外,好像在动,而后,有液体渐渐地浸0湿0了他的衣服,“啊啊啊啊!流血了,流血了!”,夏依疯了般地尖叫,看着梁仲霆,他却还一动不动地坐在沙发里,嘴角噙着无谓的笑。
并不是很疼,这点疼也不算什么,感觉温热的血液湿0润了那一块的皮肤。
对面的夏依,吓得慌乱至极,头发凌0乱。
“夏依,你这下满意了吗?”,他缓缓地开口,微笑着问。
“不,不……老梁!你,快停车,去医院!”,夏依激动地说,脑子被刚刚的经历震撼地好像清醒了!
梁仲霆摇头,动作缓缓地摘掉手套,“夏依,我不去医院,我让它不停流血,直到流干了。我死了,你落个故意杀人的罪名,这样的结局,挺好。”
男人嘴角勾着轻描淡写的笑,平静地说,夏依却摇头,“你疯了……我,我没要杀你!”,她摇着头,激动反驳。
“可是,这刀柄上有你的指纹!”,梁仲霆阴冷地笑着说,那笑,让夏依心里发毛,那话,让她震惊,视线落在了沙发上那双皮手套上。
这下,恍然大悟!
“梁仲霆!你,你要诬陷我?!”,夏依难以置信地问,梁仲霆嘴角的笑依然那么森寒、阴冷,即使不回答她,她也明白。
“你,你——”
“夏依,我要是对警察说,是你刺了我,你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梁仲霆开腔,鲜血流地越来越多,他针织衫已经被浸0湿0了一大0片,有的流到了车厢地板上……
他的脸色也渐渐地泛白,一点点地失去颜色,血腥味在这封闭的空间内弥漫。
“你居然这么对我?!”,夏依激动地问,梁仲霆冷笑。
“被你逼的!你瞧瞧你,把我逼成什么样了,好,你逼我,你疯,那我也疯!看谁究竟疯得过谁!如果我不死,你是故意伤害,起码五年以上刑期。”,他背靠着沙发,又缓缓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