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不这样不行,不是所有人都参与了那个新纸契股,其他人无论怎么劝,心中始终不平衡。
那还说什么呢,诸人又对朱欢说了一些安慰的话,便离开了。
“接下来怎么办?”朱欢问。
“找出杀人凶手我没那能力,”王巨道。这是最好的办法,但王巨不可能做到了。
“不过救出二郎,我都有办法。东翁,你想一想,吕家与你家有仇吗?”
“哪里有仇,若非那个吕氏来延州,我都未听说过这个吕家。”
“那就是了,他陷害二郎终有一个目的。你去华州,对他说,如果他能让二郎无罪敕放,你可以将你家那个契股全部给他,那么二郎马上就能放出来。”
“但是……”
“放心吧,他吃不下去,不但吃不下去,还会将他活活咽死,你听我说……”
…………
按理说吕氏做了李贞兄妹的“舅母”,那么秦氏也是吕大郎的舅母。不过吕大郎就象未看到一般。
朱欢与秦氏忍住怒气,吕大郎不招呼,他们自己儿坐下了,朱欢道:“吕小哥,老夫这次前来,打开天窗说亮话。只要你将我儿这桩案子还一个清白,老夫将玉盐的契股会部给你。”
“朱员外,你说的什么话,人是不是你家二郎杀的,乃是知县所断,知州所判,我怎能做主。”
“老夫有百分之八契股,一年收益一万多贯。”
“让我试一试,但能不能轻判不好说哦。”
“你还没有弄清楚一万多贯是什么概念,一年一万多贯,十年十几多万贯,能在京兆府置最好的良田四百顷,能赎出一百多名长安城中最顶尖的行首(名妓),能买五千名女口(被贩卖的女子),能备一千多匹良马,两万多头牛……”
朱欢每说一条,吕大郎就咽一次口水。
“那我试一试,看能不能给你家二郎……一个公道。”
“我这段时间与秦大娘子就住在你家,能给公道,能让我儿雪冤,我立即就将契股转让给你,若不能,我儿死了,你也什么捞不到!”
废话少说,就这么简单。
吕大郎下去了,脸上浮现出微笑,然后骑马去了另一个地方。
“丁稼,你认为能不能放人了?”
“那个朱欢十分狡猾,放了人,恐怕他不承认。”
“但他带着契股就住在我家,而且话说得很死,说什么不雪冤就不同意。”
丁稼翻白眼,人家付了那么大代价,仅是轻判就能满足吗?
“如果是这样,最好将那个朱家二郎释放出来后,带到你家。他就不敢反悔。”
“这是一个主意,”吕大郎说完就离开了。在路上看着他家的管事说:“孔管事,这小子胃口倒好,仅仅出了一个嘴皮子,就想要二成契股。”
“大郎,丁家这小子最好暂时不要动。”
“那是,现在肯定不会动他,不过事情结束了,再动不迟。”
“也不好动,万一他泄露了呢?事儿只能出现一桩,出现两桩周知州就会怀疑了。”
“你想错了,我还能用人命案胁迫吗?不过想让他入彀倒也不难。”
“哦。”
“这小子在这里等消息,急闷之下,时常出去赌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