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背上……”杜梅惊呼,她看见轻舞裸露的背身纵横着深浅不一的疤痕。
“都是过去的事了,无妨。”轻舞并没有回头,只淡淡地说。
杜梅万般心疼,颤着手给她量了尺寸。她的泪涌上来,湿润了眼眶。眼前的女人表面光鲜,背地里不知吃了多少苦,挨了多少打。
“好了。”杜梅帮着轻舞将衣裳穿了起来。
“吓着你了吧,在春香馆,这是家常便饭。”轻舞看杜梅眼睛红红的,宽慰道。
“你太苦了。”杜梅忍住眼泪,按照尺寸修改内衣。
“我以前也是好人家是女儿,父母的掌上明珠。我祖籍是青州的,家里开着一家大酒楼。爹娘只我一个女儿,请了先生教授学业,实指望我将来能接管家业。也曾早早订了亲,我虽没见过那位,但听爹娘说还不错。”轻舞眯着眼看向窗外,思绪飞远了。
“那后来呢。”杜梅见她不再说下去,转身问道。
“后来,某天酒楼里来了一伙吃饭的武夫,见我美貌,就强行向我爹提亲,我爹不肯,他们就……就……”轻舞颤抖不已,眼中滚下大颗的泪珠。
“别怕,别怕,咱不说了。”杜梅站起来将轻舞抱在怀里。
“父亲惨死,母亲自缢,酒楼被霸占了,我身无分文,只得卖身安葬爹娘!”轻舞伏在杜梅怀里,嘤嘤地哭诉。
“叶掌柜好像也是青州的,你们大概是同乡。”杜梅不知道怎么安抚她,忙岔开话题。
“他又是为何流落至此?”闻言,轻舞抹了抹眼泪问。
“大概也是家中变故吧。”叶青每日嘻嘻哈哈的,杜梅没问过,只能猜测道。
“我与他倒成了同是天涯沦落人,适才一时情难自禁,让你见笑了。”轻舞吸了口气说。
“说哪里话,
你心里这般苦,说说也是好事,不然容易憋出毛病。”杜梅拧了热帕子递给她。
“我给你弹弹琴吧,也好帮我选首曲子。”轻舞净了面说道。
“我全不懂这些,恐怕让你对牛弹琴了。”杜梅窘道。
“你这么有灵气,正是要你这种全没听过的,才能选出好曲子呢。”轻舞听了她的话,破涕为笑。
须臾,轻舞就自隔壁抱来了她的古琴,杜梅不懂这些,只见琴身通体红艳油润,上有两处铭文“九霄环佩”“太古遗音”。
轻舞将琴放在案上,纤长的手指拨动琴弦,一声龙吟随之破云而出,又似美人轻移莲步环佩叮当。
杜梅听过楚霖的萧声,清脆悠扬,余韵悠长。而这古琴声与之不同,时而撕锦裂帛,时而万马奔腾,一会儿叮咚潺潺,一会儿轻灵幽怨。在琴声里听见梅花傲雪,看见月照山河。
“《十面埋伏》《梅花三弄》《流水》,你觉得哪首好?”轻舞一口气弹了三首曲子,她偏头问杜梅。
“我不太懂,只说说听感吧。第一曲铿锵有力,战马嘶鸣,第二曲梅骨铮铮,凌霜傲雪,第三曲崖挂飞瀑,大气磅礴。我觉得第三曲更适合花魁大赛时表演。”杜梅想了想,尽量准确的表达感受。
“梅子,你不弹琴可惜了!”轻舞瞪大了眼睛,惊喜地看着杜梅。
“我不过说说而已,离弹奏还远着呢。”杜梅笑,将缝好的内衣抻了抻。
“是不是好了?”轻舞看着杜梅手中内衣的雏形问。
“你再试一下吧,贴身穿,要非常合身才行。”杜梅将内衣递给她。
轻舞背过身除去衣物,可她怎么也穿不好,有点着急地说:“梅子,这个怎么弄?”
杜梅只得走上前来帮她整理,触到她的肌肤,不禁又红了脸。
“好像还有点松,我再收一点。”杜梅垂下眼眸,拉拉衣边道。
“穿这个果然舒服。”轻舞旋了下身形,两只白兔呼之欲出。
“过了晌午,一定让你满意。”杜梅被她逗笑了。
杜梅将内衣又改了一回,记下了新尺寸。绣花针穿上丝线,杜梅开始绣了大朵的牡丹,轻舞在旁边看着她,屏气凝神,仿佛一眨眼,就错过了针线的描摹。
趁着吃晌午饭的空档,杜梅向绣娘要了些棉花,桃红柳绿知道她们忙,并不来打扰,只将茶水点心备好。
及到下午,杜梅给内衣蓄了些棉花,又让轻舞试了一回。套上外裳,果然丰满挺拔,更显轻舞寸腰盈握,娇美动人。她开心极了,即兴跳了一段舞蹈。
“如何?”杜梅低声问。
“好极了,有了这件内衣,我一定能赢!”轻舞信心满满地说。
“的媚娘很了不得吗?”杜梅好奇地问。轻舞已美不可言,那媚娘又会是怎样的尤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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