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你要的嘛。”杜梅见他变了神色,后怕地矮下身子,低声呢喃。
“我要的,你都给?嗯?”楚霖挑着她的下巴,眼角唇边满是绚烂的烟霞。
“我……我……”看着楚霖乌眸如潭,深邃而潋滟,杜梅紧张地咽了口口水。
楚霖见她喉咙微动,情难自禁,一手抱着杜梅的腰,一手揽着她的脑壳,低头将薄唇压了下去。触感微凉,辗转品尝间,怀里人唇齿间的芳香还残留着药的余味,令他无限沉沦。
杜梅没想到自己只轻触了下他的唇,竟惹了这般深吻。他的吻细密绵长,令她整个身子都软了,藕臂不由自主地搂上楚霖的脖子,像挂在他身上一样。
怀里人小脸酡红,密密的睫毛低垂着,如蝶翼般乱颤,鼻尖上的小汗滴亮晶晶的。楚霖缠缠绵绵地吻着,杜梅偶尔不得章法地生涩回应他一下,便激起他更热情的探索。
“丫头。”楚霖声音暗哑,浓情蜜意地轻唤,他到底疼惜她在病中,不敢缠她太久。
“三哥。”杜梅仿佛醉了,软软糯糯地唤,她从来不知道,这样迷人的她,最是要人命。
“嗯。”楚霖低头,意犹未尽地吻了下她的嘴角。
“睡吧,明早还要泡药浴呢。”楚霖将她放在床上,扯了锦被给她盖上。
“旁边的屋子不可以睡吗?你睡榻一定很难受的。”杜梅双眸朦胧,眼神迷离,却依然惦记这件事。
“我想多陪陪你,待你回到杜家沟,我又要好些日子不见你。”楚霖坐在床边,握着她的细长的手说。
“重阳节,你能来吗?族长说要开祠堂告慰先人,可你那么忙。”杜梅闭着眼睛,身子蜷了蜷,将脸颊贴在他俩交叠的手心中。
“晚上有空的,只是王爷身份过于张扬,只怕惊着村里的人。”楚霖心里这会儿十分熨帖,原来他的梅儿不是不请他,而是怕他忙啊。
“要不然,你还做我的表哥?”杜梅突然咯咯地笑起来,调皮地抬眼看他。
“你上次把胎记画在哪里的,我照画就是。”楚霖亦笑,深觉这个主意不错,如此,他便有三个晚上可以和杜梅共度。
“这里。”杜梅伸出另一只手,摸了下楚霖的左脸。
“知道了。”楚霖转头,轻轻吻了下她的手掌心。
“天干物燥,小心火烛!”巡更的内侍敲着锣,尖声尖气的喊道。
“当真不早了,睡吧,乖。”楚霖将她的手臂放在被子里,另捧了毯子放在贵妃榻上。
他将外间的灯都熄了,只留下屋里的一盏,又剪了灯芯,烛光暗了下去,屋里朦胧一片。
楚霖身高约九尺,他要蜷着腿才能在榻上睡得下,可他愿意这样和杜梅呼吸相闻地待着,哪怕是睡着了,也舍不得分开。
月影西移,旭日东升。
楚霖早早起了,在院里练功,赵吉安远远看着他脸上掩都掩不住的笑容,看来,他的爷要迎来春天了!
“吉安,接招!”正在赵吉安分神之际,一柄剑如同灵蛇般向他逼来。
“属下领命!”赵吉安猛然回神,纵身后跃,拔剑全力应对。
……
主仆二人,你来我往,斗得正酣,几息便拆了十数招,院里剑风凌厉,铿铿锵锵金石之声不绝于耳。
杜梅醒了,被剑声吸引,目不转睛地扒在窗上往外看。
深秋的朝阳在院里投下一抹暖意,映照在一身玄衣的身影上,乌发轻扬,衣袂飘飞,手中的雪剑舞出朵朵剑花,在阳光下闪着璀璨的光芒。
“给燕……王爷……请安!”刁喜海带着一群内侍来了,见他们主仆缠斗地难分难解,慌得不知躲在哪里是好。
赵吉安被他大惊小怪的一叫分了神,胜负立现。
“免了。”楚霖将剑递给赵吉安,朝刁喜海摆摆手道。
“王爷,你昨儿歇得可好?”刁喜海偷瞧楚霖的脸色。
“昨儿泡了药汤,倒是睡了个好觉。”楚霖领头往前殿去了,宫女们殷勤地送上热巾子给他擦汗。
“王爷今儿可有特别想吃什么?膳房里尽可准备。”刁喜海躬着身子,一脸笑容地问。
“这可由不得燕王爷自个做主。”贺联撩袍进了殿,抢着说。
“我见王爷气色不错,才……”刁喜海慌忙行礼,退到一边。
“他这不过是昨儿药力支撑的假象,你若把王爷吃出了好歹来,有几个脑袋够砍!”贺联声音虽轻,语气却是不容置疑的严厉。
“不敢,不敢。”刁喜海慌得只差立时跪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