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为其主,不念旧情!”莫言清冷地回了一句。“自打你决定背叛殿下的那一刻开始,你就应该料到今日的结局。”
“我并没有背叛殿下。我跟随小姐,也是殿下的意思……”莫言一直拿看背叛者的眼神看莫语,这点让莫语真心接受不了。
“你不用同我解释。我们回不去了的。”莫言打断莫语的话,毫不留情地下逐客令。“你出去吧,在沐妃娘娘来之前,让我一个人待一会儿。你放心,我不会走的。”
“莫言……”莫言如此凉薄的反应深深地刺伤了莫语的心,莫语的嗓音有些哽咽,“莫言,我知道你不能谅解我,可是无论如何,我都一直拿你当姐姐看待。以前是,现在是,以后也是。”
回答莫语的是莫言的沉默。见莫言如此态度,莫语彻底伤了心,她紧了紧拳头,转身走向门口,“我就在门口,你要是想和我说说话,随时叫我。”
嗓音低沉地扔下这句话后,莫语抬步踏出了厢房,留给莫言一室静谧。
厢房的门吱呀一声被带上,莫言的眼泪也流了下来。
对不起,莫语,对不起!原谅我,请原谅我……
莫言死死捂着自己的唇,不让自己哭出声音。这段日子,她只真的过得很不好,可是,路是她自己选的,日子再艰难,她也得咬牙坚持下去。她也很想回到过去,和莫语一起过无忧无虑的日子,可是,她回不去了,她已经回不去了。
她的悲伤,让她自己来承担就好!她不想让莫语再为自己伤心难过了!所以,她宁可用她的冷漠,一次性将莫语伤透,宁愿让莫语认为她是那样冷酷无情的人,也不想让莫语知道她的现状之后,再日日夜夜为她牵挂难过。
莫语跟着沈梦璐之后,日子过得不错,这就够了。知道莫语过得很好,莫言也就安心了的。
厢房内的莫言无声地流泪,厢房外的莫语也是泪流满面。她了解莫言犹如了解自己。莫言伪装的坚强和冷漠,无一不让莫语心痛得难以复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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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梦璐抵达安宅的时候,夜已经很深了。
“小姐,您可算来了。”莫语已经平复了心情,看到沈梦璐,激动地迎了上来。
沈梦璐看到站在厢房外的莫语,皱了皱眉,“莫言呢?”
“在里面。”莫语指了指厢房。
“如一,莫语,你们守在门口,本宫要单独和莫言聊聊。”沈梦璐深深地望了一眼莫语,然后踏进了厢房。如果她没猜错,这对昔日姐妹定是离了心了。
“莫言见过沐妃娘娘!”沈梦璐一踏进厢房,莫言便迎了过来向她请安。
“起来吧,让你久等了!”沈梦璐在椅子上坐下,见莫言如此主动,看来她也很着急想见她。“你也坐吧!我今天找你来的目的,你应该明白吧?”
“是,娘娘,奴婢明白!”莫言站到椅子边,谦卑地回话,却并没有坐下。
“那你就对本宫说说,太子殿下与太子妃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莫言不坐,沈梦璐也不勉强她,开门见山地问出了她所关心的问题。
“娘娘,在奴婢回答之前,奴婢有个不情之请。”莫言说着朝沈梦璐跪了下去。
“说吧!”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沈梦璐等着莫言提要求。
“奴婢恳请娘娘务必救救殿下!”莫言低着头,几近卑微。
“莫言,你可以跟本宫提太子之外的要求。”救朱鄞祁这件事情,即便莫言不说,沈梦璐也会去做。
“娘娘,除了殿下的安危,莫言别无所求。”莫言苦笑一声,没有人理解朱鄞祁对她的意义。在她的心中,朱鄞祁就是她的天,她的神,她的全部。
“莫言,要是你对本宫的恳求都与太子殿下有关,那么你不用再多说了。本宫既然插手太子殿下的事,于情于理都会帮助他。”莫言对朱鄞祁的痴情,沈梦璐不可置否。“你且将你知道的都说给本宫听听吧,那样本宫才能想出对应的策略帮助太子殿下。”
“是,娘娘!多谢娘娘!奴婢相信娘娘是一言九鼎之人,必然会说到做到。”得到沈梦璐的肯定的回复,莫言暗暗松了口气。
沈梦璐听了莫言这番话,却是皱起了眉,莫言给她扣的帽子似乎有点儿大,不过沈梦璐并没有就此提出疑问,只等着莫言往下讲。
“娘娘,其实打伤太子妃的,并不是殿下,而是奴婢。”莫言开口说的第一句话,就让沈梦璐吃惊了。
“莫言,饭可以乱吃,话却不能乱说。本宫知道你对太子情深意重,可是你再怎么想要维护太子,也不该说这样的谎言。你该知道,你承担不起那样的后果。”沈梦璐面色冷然,莫言这样的揽责任的话,可信度实在是不高。
“娘娘,奴婢没有撒谎,奴婢说的是事实。”莫言眼神寂寥,声音苦涩。将昨夜在太子东宫发生的种种仔细道来。
就寝之前,朱鄞祁一如既往地服食了玄草,并招了莫言侍寝。莫言刚伺候朱鄞祁躺下,尉妘妗就来了。昨夜的尉妘妗格外的奇怪,朱鄞祁明明将她拒之门外,说了不见了,她却一反常态,不顾宫人的阻挡,硬是闯了进来。
“本宫说了不见,你听不懂人话吗?”好事被打断,朱鄞祁的脸色很不好看,对尉妘妗说话的态度也十分恶劣。
“殿下,臣妾有话要对您说。”尉妘妗脸上有一丝压抑的恐慌和苍白。
“有什么话,非得这个时候说?你没看到本宫现在不方便吗?”朱鄞祁侧开身子,让光溜溜的莫言暴露在朱鄞祁面前。
“殿下,臣妾要说的话,很重要,请……请殿下……务必给臣妾一点时间。”看到被朱鄞祁压在身下的莫言,尉妘妗一颗心都快碎了。她实在无法理解,为什么朱鄞祁宁可要一个身份连宫女都不如的女人,却不肯要她这个名正言顺的太子妃。
“尉妘妗,你想要本宫听你说话可以。本宫现在给你两个选择,一,滚出去,到殿外等着,等本宫宣你的时候再进来说。二,脱了衣服过来,你可以边伺候本宫边说。”朱鄞祁望向尉妘妗的眼神,是赤果果的鄙夷和厌恶。
“殿下,您要让臣妾伺候您,可以。让她走!”尉妘妗实在是受够了朱鄞祁对自己的羞辱,今日要不是她有要紧事要对朱鄞祁说,她才不会再一次跑到他面前来自取其辱。
朱鄞祯和沈梦璐大婚前的那段日子,朱鄞祁对尉妘妗的极尽羞辱历历在目。尉妘妗曾天真地以为,她的忍让和配合能换得朱鄞祁的一丝怜悯和眷恋,可是她错了。尉妘妗那段时间毫无自尊的卑躬屈膝,换来的只有朱鄞祁无尽的嘲讽和冷漠。而朱鄞祁的自我糟蹋和放纵也令尉妘妗痛心不已。
“何必多此一举!你又不是没有同她一起服侍过我,你们俩一起,本宫会更尽兴的。”朱鄞祁皮笑肉不笑地扯了扯嘴角。
“殿下,臣妾今日来,真的是有事对殿下说,殿下您为何非得如此呢?难道在殿下眼里,臣妾当真如此一文不值吗?”尉妘妗眼里浮上泪花,朱鄞祁无情的羞辱,令她难堪之余,倍感痛苦。
“你当你有多值钱?要摆委屈回你的丞相府去!”朱鄞祁的兴致已然被尉妘妗打断了,他翻身坐起,然后冷酷无情地对莫言下令,“莫言,去伺候太子妃娘娘宽衣。”
莫言一愣,然后温驯地站起身来,走到尉妘妗身边,低低地说了一句,“娘娘,得罪了!”说着就要动手解尉妘妗的衣服。
“放肆!你好大的胆子!”尉妘妗怒喝一声,挥开了莫言的手,“贱婢,本宫岂是你这种见不得人的贱婢可以碰的!”
见不得人的贱婢?!莫言眼里飞快闪过一道伤痛,垂首立在一边。说她下践,尉妘妗以为自己多高贵吗?当初她为了讨好朱鄞祁,做出的事情可比她要下践千百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