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容深挑挑眉,这倒还算是个主意。
“你会买私盐,人家就不会查私盐吗?”
高秉延狡黠的笑了笑:“殿下,您放心,这一次保证天衣无缝,臣叫那些盐贩子,把私盐兑了水,跟酒罐子掺在一起,运进东林州,再用火烤的方式,把盐巴烤出来。”
萧容深先是一愣,随即又诡谲的笑了,这样的招数,卫元熙就算是想破头,恐怕也想不出来的。他在高秉延肩头拍了两下:“高相国,任重而道远呐!”
高秉延顺势往萧容深耳畔一伏:“殿下,今日上阁出了一桩新鲜事,殿下可有兴趣去看看?”
新鲜事?萧容深这几日都闷在府里,早就憋坏了,听他一说,忙不迭的跟他去了上阁。
“什么新鲜事儿?”萧容深一边问,一边跟着高秉延往楼上雅间儿走。
高秉延在一间厢房门口停住脚步,推开房门,里面桌子边上坐着一个年轻姑娘。
萧容深一愣:“这不是上阁的流霜姑娘吗?”
高秉延笑道:“殿下好眼力,正是流霜。”
“什么意思?”萧容深不大明白。
“殿下,昨儿六爷给流霜姑娘赎了身,花了一万两银子。”高秉延低声道:“六爷说了,今天他要来接人。”
“不明白。”萧容深直白的说道。
“老臣知道殿下喜欢听流霜姑娘的小曲儿,就花了两万两银子,买她的第一次。”高秉延说着,厚颜无耻的笑了起来。
“啊?”萧容深还是有点愣,这份大礼突如其来,让萧容深一时有点不之所错。
“殿下,干嘛不去享受一番,流霜姑娘虽然卖唱这么多年,可到底还是个黄花闺女呢。”高秉延掩口道:“您不能把这好事儿便宜了六爷啊!”
萧容深被他这话一激,忍不住走进房里。
高秉延掩口笑了笑,自己拐进另外一间房。陪酒的歌女早就换了一身桃红衣裙,搂住他的脖子,坐进他怀里。
隔壁房间传出一阵杂乱的撕打声,听见流霜的哭闹声,陪酒的歌女变了脸色,想出门看看。高秉延一把从背后揽住她的腰肢,把她抱到自己腿上:“小美人,这种事儿不该你去管。”
萧容深折腾了足有一个时辰,把流霜的衣裙全部扯碎,流霜精疲力竭的躺在地板上,绝望的盯着格子门。那扇门离自己只有三五米,可这三五米她就偏偏走不出去。想起六爷答应自己的话,流霜很是委屈,一个破了瓜的歌女,还能到宝郡王府当丫鬟吗?
萧容深似乎猜出了她的心思,伏在她耳畔轻声说道:“有些事情是永远无法改变的。”
流霜盯了他一会儿,咬咬嘴唇。
沦落风尘又不是她所愿意的,直到昨天,她还是干干净净的身子,清清白白的人,现在,恍如隔世,一切都大不相同了。流霜从头上拔下一根尖利的簪子,猛地刺向萧容深,只可惜她力气太小,手腕被萧容深死死攥住。
“流霜?流霜姑娘?”门外忽然传来一阵轻盈的脚步声,听声音是个女孩子,十六七岁的年纪。萧容深冷笑一声,又来了一个。
流霜一张嘴,只发出了一个音节,便被萧容深死死按住了嘴巴。
门外来的正是元月,前几日听六爷萧容润说,他要给上阁一个叫流霜的女子赎身,还说要她帮着照看两日。到时候就以卫府送给宝郡王侍女的名义,让流霜进王府。所以容润昨日才给流霜赎了身,今日元月就登门来见她。
听见厢房里有声音,元月敲敲门:“流霜姑娘,你在吗?”
门里面,流霜使劲儿挣扎一番,总算抢到了一个说话的机会,她狠命喊了一声:“二小姐快跑!”
“怎么了?”元月吓了一跳。
未来得及反应,格子门已经霍然打开,一个高大健硕的,半敞衣裳的年轻男子突然站在她面前。元月吓了一跳,这不是卫元嘉嫁的那个人吗?
“和,和郡王?民女参加王爷。”元月施了礼。
竟被她认出来了,萧容深仔细看了看她,相貌挺美艳,跟元嘉相比完全是两种风姿。
“你是谁?”
“民女是卫元嘉的妹妹卫元月。”
“你就是卫元熙的二姐?”萧容深挑挑眉。
“是。”元月怯懦的答了一声,她低头一瞥,地上躺着一个女人,浑身没有一块好肉,不是青就是红,她打了个寒颤。
“你在看什么?”萧容深摸摸自己的胸膛,色眯眯的望向元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