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问了,算我求你的。”
元熙的这一番恳切让萧容湛一阵心疼,他伸手在元熙鬓边抚了一把:“你我之间不要说这个求字,既然你真的不想说,我不问就是了。只是如果你有解决不了的麻烦,不能瞒着我。”
“嗯。”元熙点点头。
容湛伸手揽住元熙的腰:“走吧,骗人说进宫述职,总不能一盏茶的工夫就回去吧?”
“怕什么,反正你端亲王骗术超群。”元熙调笑道。
“我骗术超群?嗯,没错,我若不是骗术超群,怎么能把你骗到手?”容湛说着在元熙鬓边亲昵一下。
元熙一闪:“你快离我远点吧,这样蓬头垢面的出来像什么样子。都是拜你所赐,本来我可以在家里舒舒服服的沐浴然后睡觉,睡醒就能吃到庖厨做的热菜。现在好了,非要去住什么驿馆,驿馆哪儿有家里舒服。”
“驿馆的好处你不晓得?”容湛笑盈盈的望着她。
“驿馆的好处?驿馆有什么好处?”元熙不明白,有什么会比家里的软榻和海棠酥更大的好处。
“你若是留在家,本王就只能回王府去了,那样见面也不方便。还是驿馆好,低头不见抬头见,说不定咱们还可以……唔!”
元熙一抬手,把手心指指怼到容湛嘴上,像快膏药一样黏住他的嘴。
“说点正经的。”
容湛趁势在元熙手心里亲了一口,元熙悻悻的缩回手。
容湛笑道:“我哪里不正经了?我说的每一句话都很正经的好不好?”
“你的哪一句话都不正经,你这个人从气质上就透着一股歪风邪气,”元熙憋笑道:“真不知道皇上看中了你哪一点。”
“这话说的就不公允了,”容湛凑了上来:“我若是有半分歪风邪气,那一定是被你带坏的,要知道认识你之前,人家都叫我薄情王,冷面王。”
“我带坏你?”元熙不以为然的扁扁嘴:“就你这耍赖斗嘴的本领那可是无师自通,我可唯恐避之不及呢!”
容湛笑了笑,没有接话。元熙掩口打了个呵欠:“我说,我们总不能一直在街上这样闲逛下去吧?”
“那你想去哪儿呢?”容湛饶有兴味问道:“我舍命陪君子,你想去哪里都可以。”
“咱们……咱们去看看六爷如何?”元熙有点心虚。
“你找他有事?”容湛问道。
“没,没事,没事就不能看看他吗?难道你会吃醋?”元熙躲闪着避开了容湛那略显怀疑的目光。
“本王当然不会吃醋,”容湛得意的笑笑:“以为本王对自己的魅力很有信心。只是这几日你想找也找不到,他说处理私事,出京去了。”
避而不见?还是真的有事?元熙皱皱眉:“他走了,你的线人该怎么办?”
“无所谓,反正萧容深这几日消停的很,一直跟卫元嘉厮混在一起。再者,我现在人在京城,线人们有了情报可以直接来找我。”
萧容深很消停,又一直跟卫元嘉在一起,这么说他也没有作案的可能了?这样一来,就剩下容润跟高秉延两个可疑人物了,难道是高秉延?
元熙摇摇头,试探道:“可你现在一个人要对付两个人,能行吗?”
“两个人?”容湛挑挑眉。
“对啊,萧容深跟高秉延,两个人。”
“不必担心,高相府上有我们的线人,他每晚吃什么菜我都能查到。”容湛提起此事颇为得意,他的线人无孔不入,连高秉延都难逃法网。
这样看来,高秉延也被排除在外了,如果这事儿是高秉延做的,那容湛的线人早就该得到消息,怎么会容一个陌生人来通知自己呢?
说不定这事儿真是容润做的,被旧派势力无意间知晓。如果送信人是旧派势力,他们的目的八成是借刀杀人,借元月之事挑起自己跟萧容润的争端,把容湛加在中间左右为难。
逻辑上说得通,更何况,元月一开始就咬定那人就是萧容润,第一感觉总是能有七八成准确的。或许,元月并没有记错。
元熙忽然想起他们第一次见面,容润那个故意为之的轻薄举动,不禁皱皱眉,如果那是容润的另一幅面孔,那容润的城府就太深了。或许他对自己毕恭毕敬,只是因为他的哥哥爱上了自己?
元熙不禁被自己的这个恐怖的猜想吓了一跳,可如果真是容润,他这样做又是为了什么?
“想什么呢?”容湛突然抬手在她眼前晃了晃。
“没事。”
容湛见她心事重重的样子,越发心疼,眼里温柔的如笼着一层薄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