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好像是回赵府了,看赵侧妃的脸色不大好,估计是又生气了。”秦顺道。
还有完没完呐!容湛眉心紧蹙:“你还不快去把她截下来?罢了,孤亲自去,”
“唉?”秦顺忙追上前去:“殿下,太子妃那儿有刚制的酸酪,钟妈妈刚才还请过去尝尝呢。”
容湛没理会,若是赵可贞再负气回府,太子府的家事岂不成了贵戚们茶余饭后的笑谈了?
秦顺愣了愣,怎么突然关心起赵可贞了?邪了门儿了。
容湛抄了一条近路,抢在赵可贞前面,拦住了她的车马。
妍儿有些兴奋,但还是刻意掩饰着:“小姐,你看到没有,殿下亲自来了。”
赵可贞也顾不得大家闺秀的形象了,一把掀起轿帘:“你又追来干什么?难不成我又做了什么得罪殿下的事?”
“跟孤回府。”容湛不容置喙的吩咐道。
赵可贞哼笑了一声:“凭什么?我想我爹,回去看看也不行吗?”
“谁都知道你这会儿为什么回府,难道你要让外人看太子府的笑话吗?”容湛拨转马头,拦着赵可贞:“你若是想回府,他日我陪你回门,但今天不行,宫里赵枢还没有抓住,你就这样急着回赵府,是想让人觉得你是回去商量对策吗?你是不是怕没人怀疑你?”
“我不必嫌,自然有太子殿下您怀疑我。”赵可贞放下轿帘:“车夫,咱们走。”
容湛又往前拦住:“不许走,把车马赶回太子府去。”
车夫左右为难,只好停住。赵可贞从车夫手里抢过鞭子,一左一右把车夫跟妍儿推下马车,冲着马屁股扬鞭一抽,又把缰绳一扯,马儿受惊,掉转方向,扬起四蹄夺路狂奔。
马儿跑的太快,赵可贞身子往后一仰,撞在车轿上,没能站稳,从车上摔了下来。
“娘娘!”妍儿惊惶的叫了一声。
赵可贞这一下摔得可不轻,一口鲜血呕在地上,容湛也吓了一跳。跳下马去扶她,赵可贞身子绵软无力,轻轻摊在容湛怀里。她脑袋摇晃两下,偏向一边,顷刻晕了过去。
“可贞!你醒醒!”容湛晃了她两下,却没什么反应。
妍儿掩口哭道:“殿下,娘娘心里一直爱着殿下,可殿下却一次一次的怀疑她,无视她。娘娘是真的伤了心,才会如此折磨自己的呀。”
容湛不想听妍儿说这些让人心酸的话,忙把赵可贞打横抱起来,就这样跑回了太子府。
赵可贞头上包着厚厚的纱布,时而清醒,时而晕厥,每每睁开眼睛就喃喃自语。说的尽是些婚后的委屈,还拉着容湛的手叫娘。
妍儿站在一旁默默地哭,哭的容湛心里发酸,照妍儿这么说,赵可贞也活得太惨了。
院门口骚乱了一阵,妍儿忙出去看。见是元熙来探望赵可贞,妍儿侧目向门里瞥了一眼,愁苦道:“太子妃娘娘恕罪,太医说我家娘娘这会儿才刚稳定下来,还受不得刺激。太子爷在里面陪着娘娘呢,不会有事的。就请太子妃先回吧,娘娘的好意,奴婢代我家娘娘谢过了。”
这话里带刺,钟妈妈忙道:“这话什么意思?太子妃娘娘一片好心来探望赵侧妃,又不是来同她吵架,什么叫刺激?”
妍儿低着头不语,她的意思元熙已然明了,微微摆摆手,示意钟妈妈别再说下去。
“你是说赵侧妃将本宫视为刺激?”
妍儿一时语塞。
元熙又道:“怕是你曲解了赵侧妃的意思。”
妍儿说不出话,恰时容湛从房里出来,见到元熙,温然道:“没有什么事儿,更深露重,你身子不方便,还是先回去歇着吧。”
有容湛这一句话,妍儿唇角勾起一抹笑容。元熙僵了半天,隐约觉得事态不对。但这会儿赵可贞毕竟受伤在身,自己在这个时候跟她计较也实在不合适。
元熙便福福身子:“是。”
容湛回到房里,赵可贞迷迷糊糊的翻了个身,嘟囔道:“殿下,真的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妍儿低声道:“殿下,这次真的是冤枉娘娘了,她真的没想过要害公主。”
容湛叹了口气,陪了赵可贞半宿,容湛打了个呵欠。妍儿轻声道:“殿下,夜深了,您还是回去歇着吧,有奴婢照顾娘娘就行了。”
容湛也实在觉得累了,没再多留。想起刚才元熙的那个神情,觉得该去看看她,便就捏捏肩膀,从赵可贞房间走了。
容湛一走,赵可贞翻身坐了起来。妍儿吓了一跳:“娘娘,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