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老臣拱拱手,口是心非的说道:“臣等不敢。”
萧容深扬起手,掌心托着皇上的一块九龙国玺,道:“两位大人,你们看看这是什么?”
“皇上的九龙国玺。”两个老臣一口同声的说道。
萧容深笑道:“父皇临终之前,把国玺托付给本王,要本王替他报仇,诛杀弑父篡位的乱臣贼子。两位大人依礼办事,这本来很好,但也不能太过迂腐,否则就会偏袒了大楚的罪人。”萧容深抬抬手:“来人!两位大人累了,送两位大人回去。”
“诶?和亲王?和亲王!”两个老臣话还没说完,就被一左一右的兵甲架了起来,送出了宫门。
高秉延冷冷的往门口瞥了一眼,道:“殿下,这两个老东西还是趁早做掉的好,免得他们出去乱说话。人言可畏,千万不能在细枝末节上坏了大事。”
萧容深微微垂下眼睑,高秉延会意,给身边将士使了个眼色。
早朝的钟声照常响起,只是那个该出现在勤政殿龙椅上的人却不在了。高秉延听见钟声,心底里有点兴奋,他本以为逼宫篡位是一件难事,没想到竟是这么顺利,看来自己还是低估了自己的这位小主子。
“殿下,已经是早朝的时辰了,满朝文武都在殿上等候了,您……”
萧容深叹了口气,自嘲道:“从前日日都幻想着能坐在龙椅上,如今唾手可得了,忽然又有些畏惧。”
高秉延楞了一下:“畏惧?殿下还有什么可担心的?六爷已经被囚禁在王府里,后宫也给封住了,现在京城也在四爷的掌控之中,三爷五爷是怂包墙头草,没什么好怕的。”
萧容深舔舔嘴唇:“你说要是老二带兵从归云州杀回来……”
高秉延笑道:“殿下,四爷在归云州经营了那么多年,就算太子想带兵杀回京城,归云州的各方势力也不会答应的。”
“那就好。”萧容深长长吸了口气:“京城里有什么情况吗?”
高秉延摇摇头:“没有。”
“那咱们就上朝了?”萧容深问道。
“上朝。”高秉延坚定的回答道。
萧容深敛去一夜未眠的困倦,正正衣冠,挤出几滴眼泪,做出一副忠臣孝子的样子。他走了几步,忽然停住脚:“高相,咱们忘了一件事。”
“陛下忘了什么?”高秉延问道。
“陛下?”萧容深蹙起眉,这个称呼他虽然已经期盼了小半辈子了,但当突然有人这样叫他的时候,他还是不大习惯。
“陛下。”高秉延又一次笃定的说道。
好的,陛下,我是陛下。萧容深在心里默默的念了几遍,从今天起,他就是这大楚的皇帝了,大楚的龙椅,只属于他,也必须属于他!
萧容深勾勾唇角,不禁发出一阵冷笑,卫元熙,你以为你抓住一个眼线,送交大理寺,你就能翻盘吗?这一局,还没有结束,本王还没出全力呢。
“陛下忘了什么事?”高秉延复问。
萧容深微微垂下眼睑:“是卫家,我们只顾着封锁消息,却忘了卫家。”
高秉延倏忽打了个寒颤,卫家出身商贾,商队上百支,流连于大楚各个路府州县。只要卫东书得到些风声,就没有卫家传递不出去的消息。
眼下最重要的就是让和亲王顺顺利利的荣登大宝,只有他坐稳龙椅,一切才能顺理成章。所以,此时此刻,万万不能走漏了皇帝驾崩的消息。要是太子提兵北上……虽说四王爷的人会替他们兜着,但战争这东西,谁也不敢保证说必胜,最好就是不要发生。
“陛下说的是,老臣这就带人把卫府包围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