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现在的人喜欢屯粮,年前蒸的馒头包包子都用大水缸装,反正天冷也不会坏,能一口气吃到正月十五。
有的人家准备的东西,甚至能一口气吃到出了正月。
周家也不例外,今年过年人多又热闹,钟文清就计划着蒸两缸馒头包子,还要炸麻花麻叶,做豆包红糖包。
头天晚上就发了满满两大盆的面,第二天早上吃了早饭正好可以蒸馒头包子。
盛安宁帮不上忙,就跟周朝阳一起看孩子。
钟文清和周红云在厨房帮阿姨一起揉馒头,包包子。随着年味越来越重,钟文清还是有些伤感:“也不知道北倾现在在哪儿,过年了,有没有地方去过年,你说这个孩子怎么就这么轴呢?”
周红云劝着:“你也想开点,她那么大一个人,只要不回来,肯定也饿不着的。再说了,北倾这孩子,就是吃苦少了。”
钟文清直摇头:“也是我和你大哥疏忽了,把孩子教育成这样,责任在我们。”
周红云可不这么认为:“人说龙生就九子还各不相同呢,所以不怪你们,就是这孩子没吃过苦,不过你还好。你看看我养了两个儿子,结果把儿子养成什么样了?”
想想就更心酸,过年连家都不能回。
钟文清又反过来劝着周红云:“不想了不想了,你现在在这里安心待着。以后这就是你的家。不是有那么句老话。儿女债儿女债,就当我们给他们还债,养大他们也还清了。”
两人在厨房边干活边感叹,周朝阳也是蔫吧地靠在沙发上,看着舟扶着她的腿绕着圈走。
盛安宁拍了拍她的胳膊:“想什么呢?小晚不是说今天来吗?怎么没过来?”
想着慕小晚也是一个人在京市过年,钟文清还让盛安宁把慕小晚喊过来,家里人越多越热闹。
周朝阳摇头:“不知道,是不是有什么事情耽误了?”
盛安宁看看时间:“估计是,一会儿我们带安安和舟舟去广场晒太阳,你去不去?不去在家看墨墨。”
墨墨这两天有点儿流鼻涕,盛安宁也不敢带着他出去。
周朝阳立马坐直身体:“去啊,怎么不去。”
不知道是王达在外面吵架的效果,还是大家看了这件事没有吃瓜的必要,最近也没人再议论周朝阳。
其实安静下来想想,这件事可信度就不高。
毕竟那个受伤的傻子住在周家,还有钟文清夫妻他们在,怎么可能让傻子和周朝阳发生点什么?
所以一分析,就是造谣,谣言就变得不攻自破。
再加上周朝阳出门依旧坦然大方,大家也没人再议论这件事。
盛安宁抱着舟舟,周朝阳抱着安安,留周时勋在家看墨墨,小家伙见弟弟和妹妹都走了,着急地也拉着周时勋:“爸爸,走,爸爸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