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文尚摇了摇头,那气息一闪而逝,他没来得及感应。
“族中弟子有资格入世俗的人,多是留在京市,应该不会出现在那个方向,而且……”姜之渊想说年轻一代中,并没有人拥有这么强大的青龙气息,甚至,就连之字辈的人,也远不如这般。
姜文尚面色沉重,两人走到办公室东墙那副山水画前,画卷涟漪阵阵,直接走入了画卷之中。
场景随之一变,来到一个青山绿水的地方,这就是青龙族的族地。
男女老少看到姜文尚。都会恭敬的点头,因为他在族中,有着至高无上的地位。
青龙族族地位于世俗中秦岭山脉之间,以阵法隐匿其中,族中有一孕龙池,相传是姜子牙的垂钓之地。族中有一禁地,也被称之为天牢,凡是犯下族规之人,都会被关押于此,一生不见日月,便是死后。也不会有人收尸。
天牢内有无数铁笼,此刻在其中一个铁笼之中,被关押着一对男女。
蓬头垢面,几乎看不清他们的长相,男人名叫姜之海,女人名叫白缪。十八年前,因为私通关系而诞生子嗣,从此被关押在天牢,以有整整十七年的时间。
白缪神情呆滞,疯疯癫癫,嘴里时不时会发出儿子你在哪的话语。姜之海每每闻言都心痛无比,在这种时候,他只能紧紧的搂着自己的女人,告诉她,儿子还活着,可是他自己也不清楚。在那个大雪夜里,一个襁褓婴儿,究竟能不能活下来。
这时,姜文尚和姜之渊两人来到铁笼前。
“族长,你帮我找到儿子了吗?他只是我的儿子,只是个孩子。你为什么要杀了他。”白缪看见姜文尚时,直接跪在了铁笼里,不断对姜文尚磕头。
姜文尚对此没有任何的情绪波动,只是看着姜之海,问道:“我以前让你杀了那畜生,你真的做到了吗?”
听到这话。姜之海神情一凝,十七年,整整十七年,除了每日一餐,没有任何人来看过他们,但是今天族长却出现了。而且还问起了关于他儿子的事情,难道说,他真的活下来了?
“杀了。”姜之海没有任何犹豫的说道。
姜文尚冷声道:“不管你杀没有,我都会查个水落石出,让我知道你抗命,我会将你一脉人员全部打进天牢。”
青龙族内虽然所有人都姓姜,但并非每个姓姜的人都是传承同一血脉,在青龙族内有很多分支的存在,而姜之海便是其中一脉。
在这些分支当中,有着地位高低之分,主要是看谁的青龙神魂更加强大,就可以提升自己在族中的地位。
十八年前。姜之海本是一脉中的佼佼者,有望带领他这一脉的族人在族地当中提升地位,当时被众多人追捧,可是因为他爱上了外族白缪,而且还生下了孩子,所以一时间沦为本脉骂柄。千夫所指,而他们两人被打入天牢之中,姜之海一脉在青龙族中的地位一落千丈,年迈父亲,更是受尽屈辱,至今住在一个荒芜山脚。连遮风避雨的地方都没有,因为他所建造的茅棚,已经被烧过无数次,有本脉人干的,也有其他人干的。
“族长,你找到我儿子了吗?我儿子没有死对不对?”白缪听到姜文尚的话。神情瞬间激动了起来,不停的拍打着铁笼,便是手已经淤青也没有停下来。
姜文尚没有丝毫的怜悯之心,说道:“就算他现在还活着,也活不久了。”
说完,姜文尚转身离开,白缪声嘶力竭的求饶,却没有换来姜文尚的一个转头。
“姜之渊,我儿子真的还活着?”姜之海问道。
姜之渊面露嘲讽,冷声道:“一个孽种而已,就算活着又怎么样,不过你放心吧,我会让他死得痛快些。”
“姜之渊,你我以前情同手足,你真要这么狠心吗?”姜之海怒道。
“手足?”姜之渊笑着摇了摇头,道:“你看看你的样子,连条狗都不如,有什么资格和我做兄弟?你知道我现在是什么身份吗?族长候选人之一。以后有望晋升族长,而你只是个在天牢等死的废物而已。”
“姜之渊,我知道,就是你告诉族长我和白缪之间的事情,你为什么要害我?”这件事情姜之海原本不想提及,他把姜之渊当作兄弟。但是姜之渊却在背后捅了他一刀,这让他万般不解。
“不瞒你说,我的天赋不及你,要不是你给我这个机会,我可能还没资格当族长候选人呢。”说完,姜之渊大笑了起来。
姜之海双手紧紧握住铁笼,眼眸着怒火暴涨,他没有想到,姜之渊竟然是嫉妒他,所以才会害他。
“姜之渊,如若有一天我能离开这天牢,我第一个杀的人就是你。”姜之海咆哮道。
对于这样的威胁,姜之海根本就没有放在心里,嘲笑道:“凭你那个野种儿子吗?你不会是希望他来救你吧?看来,我得让他死得痛苦一些才行,而且在死之前,我会告诉他,他的父亲当初是如何丢掉他,我会给他一个很完美的故事,让他死得痛不欲生。”
“对了,顺便告诉你,你父亲,现在活得可真是惨啊,就连你本脉中人也会打骂他,谁让他的儿子犯了族规呢。”
姜之海听到这话,颓然的跪了下来,深埋着头,撕心裂肺的说道:“父亲,是儿子不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