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女奴……凌东舞……”
伊稚阔高喊大吼,如声声炸雷,“臭女奴,你现在马上出来我不杀你,你如果敢躲着不出来,本大汗一定把你碎尸万段……”
“快滚出来……你现在出来本大汗就会饶了你……你要敢下湖,里面有水怪吃了你!”
伊稚阔豹眼圆睁,纵马在绿湖岸边奔驰出去很远,但是依然不见凌东舞的踪影。他想凌东舞纵然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横游过宽阔的绿湖,他曾经找水性极好的壮汉试过,没有人能横渡绿湖。
“死女奴,你在不滚出来,水怪上来把你拖下去吃了!”
他知道,这个倔强的小女奴要想躲着,绝不会被自己恐吓几句就自动跑出来的。
伊稚阔四处寻找,丝毫不见人影。正要策马返回,只见一棵大树的浓密丫杈间,一个人紧紧如壁虎一般帖在上面,不是凌东舞是谁?
伊稚阔气急败坏,策马过去,抓住她的头发就将她拖了下来:“死女奴,我看你是活够了,你居然敢跑……本大汗让你知道我的厉害……”
凌东舞的身子一歪就倒在他的怀里,他扬起手要打下去,却发现一向倔强的小女奴此刻变得特别的柔顺,乖巧,只感到怀里的身子烫得吓人,低头一看,她浑身的衣服湿淋淋地粘在身上,脸色灰暗,嘴唇乌青,摸摸她的额头,更是滚烫,他的手移到她的鼻端,只有出气,没有进气,一时忘了要如何将她碎尸万段,抱着她就策马往回跑……
“快去叫军医官!”
伊稚阔还没等下马,就大喊起来,他抱着凌东舞跑进屋里,军医官随后就到,看着躺在床上苍白得近乎虚无的女孩,几乎不敢相信她是活人。
“还不给她看病!”伊稚阔的爆喝从军医官身后响起。军医官吓了一跳,急忙伸手给凌东舞把脉:“大汗,她发烧了!”
“放你娘的屁,本汗王也知道她发烧了!老子让你给她治病,想办法退烧!”伊稚阔暴怒地揪过军医官,眼睛却定定地看着床上白得近乎透明的人!他不准许她有事!
“是是是……”军医官吓得两腿一软,口中惊魂未定地连连答应着。“她是因为湿寒入体引起的发烧,要不要看看她的身上……”军医官小心地看着他的脸色,不敢说得太快,生怕一不小心又说错什么。
“这里没你的事了,你他娘的快出去开药,熬好了送来,快点!”
军医官额头上冒出汗珠,他顾不得擦一擦,一刻也没耽搁,便跑了出去。
伊稚阔两三把就撕掉了凌东舞身上的衣服,凝脂美玉的肌肤全部呈现在他眼前。他咽了口唾沫,用一块干的帕子把她浑身上下擦干。因为炎热、沁水,胸前的伤口已经恶化,他用干净的帕子细细擦着她的伤口,清理完上面的脏东西后,赶紧拿出一瓶药膏涂抹在她的伤口上,用纱布小心地包扎起来,整个过程,他一直小心翼翼地像在擦拭心爱的宝贝,竟然一点儿也没让她感到疼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