棍一边的庄丁一扯,扯不动,李大壮一拉,反而将他整个人都拉了过去,只见面前的大汉还是和刚才一样,可是就是感觉高大凶猛了许多,特别是眼里,隐隐泛出红光来,这头皮就是一麻。
李大壮一拳挥出,打中庄丁的胸口,将庄丁整个打飞出去,甚至传来骨裂声。
众庄丁心里大寒,就有了退意,这时李大壮如猛虎下山,冲入庄丁中,只听惨叫声,骨裂声不断传来,偶有反抗,打在他身上,也全不当回事,几下功夫,十个庄丁全都躺在地上,不断**。
张管家脸色大变,刚想说点什么,也被李大壮上来,一巴掌抽到地上,半天爬不起来。
苏老爹这时大喜,上前拍拍李大壮的肩膀,说着:“李家后生,没想到你还有这一手,真是好样的……”还想说什么,却发觉李大壮脸色苍白,脚步虚浮,顿时心知他打胜这些人,也付出了不少代价。
不过这时不能露怯,往后一使眼色,苏虎会意,上来抱着李大壮,说着:“李大哥真是好功夫,兄弟以后得多向你请教……”暗中搀扶着。
苏老爹来到还趴着的张管家前,居高临下,极为快意的说着:“张管家,你也看到了,我们村大部分人,还是不同意拆庙,至于地租,只有五成,爱要不要,不服的话,就约个地点,咱们过过招。你就这么回禀你家老爷吧……”
大乾历来治国,都遵循古制,其中就有一条,“王权不下乡”,这实际上是地方太大,人太多,支出多,管不了。所以,只要乡村将赋税交上,又没有什么大事发生,那小事都基本是各村村正和乡里里正自行决定。
而村正里正,多是授给各村实力最强的大户,以此压得全村,村子里的事,那多是村正决定。村子之间,如果发生争执,那基本上就是一条解决方法:械斗。
到了农时,为了争夺水源灌溉什么的,各村械斗都是小事,有时甚至会闹出人命,但法不责众,县里也没啥好办法,只好糊弄过去。当然,乡里人更多,打架就更厉害,所以里正就是司吏级,比村正高一级,多了几分话事权。
而青溪乡张大户,养了十几个庄丁,各个凶猛彪悍,打起架来充当骨干,战无不胜。压得各村不敢不服,号称打遍青溪无敌手,那张怀正自然作威作福,说提高地租就提高地租,没人敢反抗。
现在有了这事,情况就大不相同,撕去了张大户的虎皮。真要大打一场,苏老爹就可以保护土地神庙的名义,将四村联合,那人数,就跟乡里差不多了,庄丁有李大壮对付,搞不好还能胜上一场,有了这个,底气就足,腰杆就挺,就算告到县里,也是地主无故提高地租,逼得反抗。
张管家哼哼着,好半天才爬来,这时也不敢多说什么,连狠话也没放,一行人互相搀扶着,这么狼狈离开了青玉村。
方明听何东说完,就是冷笑不语。
想了想,说着:“既然已经被赶跑,那这两天就没什么大碍,本尊这次进山剿匪,倒是大获全胜,也收了些游魂,你先下去,将他们一一安顿,我已将其中壮硕者封为阴兵,你不必管。先将老弱送至青山村土地法域安顿,你不是一直说忙不过来吗?也可以从中收几个帮衬”
见得何东点头,又叫来郭盛,介绍的说着:“这是郭盛,我已封为令吏,先跟着你做事。”
何东一见郭盛,老脸上就似笑出一朵花来:“我正愁人手不够,误了主公大事,现在有郭先生帮衬,我就放心多了。”郭盛连称不敢,二人相互见礼。
又叫来王六郎,谢晋,吩咐道:“你等随我进山剿匪,有功,不可不赏,你们先将阴兵开去村旁休整,统计好斩首数字,嗯,这事需要文吏,郑宽,你去做,做好了,我升你一级,晚些前来汇报,我自然依功行赏。”三人大喜,行礼退下。
回头向贺玉清说着:“还请先生随我去土地法域安顿,我也好日益请教!”
贺玉清点点头,说着:“在路上就听说法域神异,正想前去,贺某却之不恭。”
一行进入土地法域,贺玉清大惊,感叹说着:“这……几乎就是个小福地了,一村之信仰,就可造出此方法域,这造化之神奇,着实让人惊叹不已!”
方明哈哈大笑,说着:“我这可远远比不上福地,先生过赞了……”
命人整理出一个小院,对贺玉清说着:“寒舍简陋,暂且委屈先生了!”
又对跟在贺玉清身后的两个青年吩咐道:“既然你们是贺先生的人,我就封你们为役丁,专门负责照顾贺先生,不得有误!”
两个青年有些不情不愿,但还是勉强跪下行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