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玉微笑拱手行礼,说着:“叶大哥,多亏你了!”宋玉心知运起,就偷偷将叶鸿雁一伙和自己招募的勇士搬入县内,给予武装,歃血为盟,共约起事。这时,果然起了大用。
这大汉正是叶鸿雁,哈哈大笑,说着:“我平素就看余大成这厮不爽,素来为难我等,现在兄弟给我们报仇,心中大快啊!”
县尉相当于现在的政法书记,也管县内治安。叶鸿雁一伙,多是混混一流,两边关系,还用说么?
叶鸿雁此时身染鲜血,更是显得狰狞,宋玉不以为意,说着:“我这里再留两个人就可,现在最重要的,就是杀平不服,收缴兵器,把俘虏都绑上!”
叶鸿雁看了宋玉一眼,只觉这宋兄弟面如冠玉,目光深沉,洞彻世情,身上更是散发着浓厚的威严之气,与平素大不相同。
心里凛然,沉声应诺,胸口一片火热,知道这次之事如若成了,就一发不可收拾,光宗耀祖,封妻荫子都有可能,脸上不由多了几分恭谨之色,带头杀向乱军。
宋玉一笑,他已将气运完全放开,此时气运隆厚,为县里最高,又有叶鸿雁和属下一伙,都有命格气运,联合起来,足够镇压全县,小小乱军,主将又被杀,绝对挡不了片刻。 果然,不久后,杀声止歇,叶鸿雁上前禀告:“已经全部平定,杀十五人,俘三十二人,皆绑了。我方阵亡五人,还有十几个,受了轻伤,并无大碍!”
此时属下也将俘虏捆好,排成一排。众家主看着宋玉属下杀伐果断,秩序凛然,行走排列,隐隐有军阵之象。不由心中寒意大起,知道这不是一天两天能成的,自家家将,与之一比,就是云泥。宋家可算处心积虑,所图不小啊!
这时,一个老者模样的家主出来,笑着说道:“恭喜贤侄为我武隆除此大害,这余大成,竟敢悍杀县令,又篡夺官职,可算倒行逆施,丧心病狂。贤侄此举,大快人心,我等必为贤侄请功……”
这是县中大户之首,葛家家主,此时笑意吟吟,令人如沐春风,连战场上的肃杀之气,都隐约降了不少。
宋玉微微一笑,说着:“首恶虽除,余匪未清,要说高枕无忧,却是未必,现在就论功行赏,真是太早了!”
葛家家主眼中似有光芒一闪,却还是问着:“贤侄有何教老夫?” “余大成虽灭,但外面还有一个兵营呢,之前也有几个逃兵,难保消息不会泄漏,到时县兵生乱,就不可遏制了……”方明侃侃而谈,却句句在理,令人不由信服。
众家主点头,知道这事大为可虑。这时候的士兵,可没什么信义好讲,又失了主将,没人弹压。营啸还算轻的,最怕乱兵攻城,到时流兵洗城,生灵涂炭,各家也没有信心一定能保住自家家业。
有人不由问着:“依贤侄见,该当如何?”
宋玉声音清越,又有斩钉截铁,不容置疑之意:“依我之见,各家该出护院,合力镇压军营,方为上策!”
葛家家主尴尬一笑,说着:“我们家丁,多是庄稼农夫,唬人用的,哪比得上贤侄精锐,怕是……不堪大用啊!”
“不如此,难道要等乱兵屠城才出手吗?还是说,你等想置满城百姓安危于不顾?”宋玉环视一圈,龙气赤蛇睁目横扫,众位家主一接触宋玉眼神,只觉寒意大起,冷汗直下,沾湿后襟。
“若有此等败类,我等人人得而诛之!”叶鸿雁按刀虎视,配合得说着。
众家家主相视一眼,颇有刚出狼窝,又入虎口之意。这时,杀意可不是假的。葛老头咳嗽一声,说着:“我等当无此意,就是不知,贤侄以为,多少合适?”
“各家心系百姓,宋玉佩服。关于庄丁护院,葛家实力雄浑,但也得留人镇守,出四十人即可……程家……”宋玉胸有定计,一一说来。
各大家主心里一松,只是要去五六成,不算过份。而且,也只说是镇压军营所用,之后就归还,倒是可以答应。
“还有弓箭铠甲等物,也需葛伯伯资助啊……”不想宋玉话锋一转,笑着说道。
“咳咳……我家怎会私藏这等利器,贤侄消息有误,有误!”葛老头一惊,矢口否认。
“消息从哪来的,就先不说了,这到了乱世,各家也是自保之举,我家也有,不算啥!毕竟兵凶战危,各家也不想损失人手吧!我不要多,一半就可,而且,还没要弩弓呢……”宋玉似乎带着冷笑,眼神直刺葛老头内心。
葛老头心里一寒,弩弓更是禁物中的禁物,有一张都是谋反大罪,要族诛的。向来深深秘藏,家里核心,都没几人清楚。这宋家小子,连弩弓之事都知道,宋家只不过刚进大户圈子,怎会如此确定,难道,出了内鬼?
面上,就露出惊疑不定之色,虽然很快隐藏,还是被宋玉发现,心里冷笑,这些却是从安昌四大家那里推断出来的,诈他一诈,不想一语中的。
面露不耐之色:“言尽于此,到底如何,各位叔叔伯伯,可一言而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