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十六披着铁甲,身先士卒,悍然冲下,其它士卒看到主帅冲在最前,不由士气大振,纷纷跟上,军队洪流一样,冲向了下方的营地。
敌军措手不及,顿时被割开口子,士兵大量涌入。喊杀声,叫骂声,还有兵刃刺入人体的声音,不断响起。
朱十六自从杀了张金,起事以来,只觉上天相助,现在见得这血肉横飞的战场,也是半点不惧,反而热血沸腾,咆哮一声,一刀横斩,将一个冲上来的士兵枭首,头颅高高飞起,带着血雨,洒了朱十六一脸,朱十六顿觉胸中大快,嘶吼扑上……
这时,其它庙祝,也是首领,都身披重甲,挥舞着砍刀冲上,不时有红光闪过,这是用了神打术。
身边还有不少亲信护卫,以各庙祝为刀尖,直插敌军!顿时就将敌军分割!
敌军士卒,被突然袭击,已是有些慌乱,再看得山上密密麻麻的人影冲下,成百上千,人数竟比己方还多,不由大惧,士气衰弱。
敌军将领,被这杀声一激,猛地立起,“唰”的一声,拔出刀来,大喝:“亲兵何在?” “好,随我杀敌!”这将嘶吼一声,就要扑上。
这时,一个营正上来,说着:“大人,敌军气势正盛,不如,避敌锋芒……”
将领冷笑一声,突然间,一挥刀,寒光闪过,这营正的头颅飞起。
“此时全军奋起杀敌,谁先退,你等就先杀谁!”将领咆哮一声,说着。
“诺!”
亲兵拔刀吼着。
这将领和亲兵,结成军阵,大步上前,沿路朱十六军,都被斩杀,后面士兵,看到主帅,也纷纷上前聚拢,众人嘶吼着,杀伐着,只觉忘了世间一切,只记得挥刀……
“原来在这!”朱十六却是发现了此处,喝着:“一起跟我上!那是敌军主帅!”飞身扑上,身后兄弟和军队立即跟上护卫。
“那是敌军将领,谁杀了他,官升三级,赏银百两!”这将领也发现了朱十六,大声吼道。
两波洪流,加快速度,狠狠撞上,兵器交接,鲜血四溅!
朱十六挥刀连砍,将两个冲上的甲士杀了,瞥了一眼战场,他这边人数众多,又有县兵作为先锋,打了对手一个措手不及,已是大占上风。流民青壮,打起这顺风战来,也是不小的助力,自己又先前允诺,许下重赏,更是激得士卒发奋! “这种强大的感觉,真是让人迷醉……”朱十六心中一闪,随后一刀猛砍,势大力沉,居然将一个敌军整个砍成两半,鲜血内脏飞溅,顿时震慑敌人,士卒大恐!
朱十六狞笑着,知道此战虽然胜负已定,但自己也得杀得敌首,立下大功,才能真正震慑住下面的庙祝,这也是建立人主的威望。
随即,将手上已有缺口的长刀一扔,随意捡了把好的,向敌军将领冲去。
朱十六势如猛虎,路上遇到抵挡,都是刀光四闪,敌人倒下,竟无一合之敌!
“大人!快走吧!”两个亲卫上前抵挡,一人赶紧跪下说着。
“走?我又能走到哪去呢?”这将苦笑,不说回去,这千人尽没之罪,就算不加惩罚,这两县,已是元气大伤,朱十六必趁此攻城,他家族俱在,到时还不是一个死字!
将军想得明白,再看到之前校尉中刀倒地,不由长吼一声:“逆贼!”
挥刀而上,他武艺娴熟,刀影闪过,就有两人倒下。
这时,朱十六也杀到了,两人捉对厮杀,只见刀光人影连闪,几乎是片刻,就有一条人影飞出,鲜血溅开!正是那个将领。
朱十六冷笑而上,割了首级,举起大喝:“你等将领已亡,还不投降?”他嗓音浑厚,几乎整个战场都可听到。
敌军见首领阵亡,更是没了心气,不少士卒,纷纷放下武器,跪地投降,立刻就有青壮上前,拿出麻绳捆上。
还有零星争斗,却是不成气候,很快就被剿灭。
整个战场,荡漾着红色,还有丝丝黑烟冒起,**声,哭喊声渐渐沉寂。
“这就是战场啊!”朱十六深吸了一口气,不知道为什么,对这情景,很是适应,心里一个声音响起,“这就是胜利,我还要更多……更多!”
这时,一个手下上前禀告:“将军,此战,我等大获全胜,真是可喜可贺!”
朱十六面色不变,问着:“伤亡如何?”
“还在清点……”手下面色有些尴尬,说着。朱十六一叹,安昌四大家,支持粮饷已是极限,没有派人投靠。
幸好他们庙祝,这些年来,有了钱,也请得先生,认了几个字,不然,连基本的管理都成问题。
“大哥,我问出来了,这些人,大多是安平县,三合县的县兵,基本全在这里了……这次,可真是一网打尽!”一兄弟上前,满脸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