满眼红血丝的宋奕辰咧了下嘴角,“吃了,粒子姐你怎么过来了。”
“废话。”吕粒怼了他这么一句。
林寂没参与他们的对话,他和韩律师说了两句后,准备去见负责宋奕辰案子的警察,宋奕辰也没心思跟吕粒多聊,转头问林寂他今天能见到父亲吗。
“这是韩律师,我不是跟你说过,按着法律规定,目前能见到宋叔的只有律师,你别着急,有什么话告诉韩律师,会看情况帮你转达的。”林寂拍了下宋奕辰肩头,给他介绍韩律师。
林寂和韩律师离开后,吕粒站到宋奕辰身边,从羽绒服衣兜里掏出来一块士力架,递到他面前,“把这个给我当药吃了……你爸现在这样,你要是垮了谁管他。”
好几秒后,宋奕辰才伸手接过这块士力架,“谢谢姐。”
吕粒脸上没什么表情,眼神盯在林寂和韩律师之前走进去的那个房间门口,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会出来。
宋奕辰咬了一小口士力架嚼着,嘴里感觉就跟嚼蜡似的啥味道也吃不出来。他吃到一半的时候,林寂一个人出来了。
“哥,咋样?”宋奕辰几步到了林寂眼前,着急的问。
吕粒往林寂身后看着,那位韩律师一直没出来,她就问了一句韩律师呢,林寂应声朝她看过来。
“今天不能去看守所会见了,韩律师明早会过去,他现在在里面了解案情呢,等会能出来。”林寂一句话回答了两个人的问题。
宋奕辰没再问别的,目光怔然的盯着空气出神,吕粒示意林寂跟她到一边去,两个人很快站到稍远位置的窗户口边。
一缕阳光从窗口斜斜的透进来,正好照在林寂脸上,他微微眯起眼迎着光,并没避开。
吕粒吁了口气,默默站到林寂身边阳光照不到的位置,扭脸看着宋奕辰,问林寂,“韩律师怎么看这案子?”
林寂好像很享受阳光浴的感觉,他继续迎着光,语速很慢的回答,“韩律师没说太多,他需要见过宋叔了才能说具体怎么回事,等明天吧。”
吕粒看到宋奕辰终于回过神来拿起手机在发消息,她收回视线盯向窗外,从这个窗口看出去是一片还不错的风景。
可惜并没有欣赏景致的心情。
“我怎么就是觉得……宋叔不会干那种事,你呢?”吕粒一直就想和林寂说这个,可是这几天始终没合适的机会,只能一直憋着。
现在也不算是很合适的时机,可吕粒还是问了。
隔了几秒,才听到林寂说话,“我那天跟宋奕辰聊过,他说宋叔是八年前和他那个继母在一起的,继母在镇上开了个包子铺收入还不错,对他也挺好的,可就是脾气很大经常因为琐碎事情跟宋叔吵架生气……大概六年前吧,继母突然就离家出走了,宋叔找了好久,后来他干活弄伤了腿就再没继续找,就以为是继母不想过了就这么不告而别,没想到会是现在这结局。”
林寂刚说完,吕粒就马上开口,口气满是疑问。“离家出走?那个继母就没家人吗,人不见了就没人找宋家要人?不合理啊。”
“继母是孤儿,小时候七宝镇发洪水,父母都不在了,也没别的亲属。”林寂回答。
吕粒想了下,又问,“那宋叔自首说是他把老婆打死埋在了天乐宫后院里,怎么回事?”
林寂朝宋奕辰看了眼,宋奕辰还在低头弄手机,不知道是跟谁在发消息,手指一直在手机屏幕上敲着,似乎忘了身边不远处还有林寂和吕粒在。
“宋叔给警方的口供我不清楚,是贺导托关系打听了一些,我以为你跟贺导聊过了。”林寂说着,盯住吕粒的脸色看。
突然听林寂提起老妈,吕粒有些别扭的低下头,声音低了好多,“她没跟我说,我们吵了那一架之后,这两天没见过。”
“……吵架了?贺导是去准备航拍的事情了吧,去省城。”林寂有些后悔刚才无意中提到了贺临西,这几天他忙的睡眠不足感觉脑子时不时就离家出走了,就没想到吕粒母女关系最近又紧张起来这事。
“行了不说我的事,你快说宋叔口供怎么说的。”吕粒根本不想谈起老妈,催着林寂赶紧说她想听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