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告诉他啊!”陆铭笑着。
看着陆铭笑容,5号不知道怎么,心里有些发寒,颤悠悠和金发邋遢男子说起来。
听5号的话,那金发邋遢男子更加愉快的笑起来。
突然,“嘭”一声枪响,金发邋遢男子的笑声立时变成了惨嚎,接着,他便连同座椅,和陆铭一起摔倒在地。
外间铁门立时有人推,见推不开,便狠狠撞击起来。
5号惊恐的看着这一幕,看着倒在自己脚边的两人,却见金发邋遢男子脸上痛苦的已经扭曲,拼命惨嚎着,而陆铭脸,突然从他胳膊之间冒出来,看起来,就好像他在卡着陆铭脖子。
但很明显,是陆铭从后面紧紧搂着他,他才根本扭动不了身子,痛苦的搐动着。
“你告诉他,我认为送他上绞刑架,对他来说,是一种恩赐,而我,不想给他这种恩赐!”
5号满脸惊恐,早吓得魂飞魄散,一时都忘了反应。
“告诉他,因为,我想让他体验这种痛苦的时候,也知道为什么在体验……”
陆铭的声音,在金发邋遢男子的惨嚎中显得并不大,可是,对5号来说,每个词都好像炸雷一般。
他颤悠悠,翻译着陆铭的话,甚至,也看到了,金发邋遢男子痛苦扭曲的表情里,眼眸中那种惊恐、痛苦和哀告,但他的脖子被陆铭紧紧箍住,发不出什么音节,只能痛苦的嘶嚎。
“啪”窗户的玻璃碎裂,有黑影蹿上了极高的窗台,从那狭小的窗口费力的往里钻。
铁门“咣当”一声倒地,却是被外面人终于撞倒。
“砰砰”又两声枪响,金发男子的哀嚎,戛然而止。
陆铭慢慢拉开脖子上金发男子的胳膊,站起身,将一柄染满血迹的小手枪放在桌上,“这家伙想抢我的枪,混乱中我扣响了扳机。”看了5号一眼,“他可以作证!”
冲进来的坎通纳和几名组员都呆住。
确实,看到金发男子勒着陆专员脖子,两人在地上搏斗。
可是,……
看着金发男斜趴在地上,看着他屁股那血糊糊一片,再想想,方才金发邋遢男子讲的“故事”……
很明显,第一枪,金发男怕是被顶在直肠处开的枪,然后,受了很长时间的折磨,他脖颈和后脑的致命伤,反而是后来挨的。
坎通纳这时淡淡道:“我也可以作证,我和陆专员正给他录口供,陆专员去给他倒水,这家伙突然发疯,要勒死陆专员抢陆专员的枪,是我的失职,早该知道这些都是危险分子,也都是疯子,应该将他们的手也完全禁锢住。”又挥挥手,“把尸体抬出去,叫验尸官来。”
有个组员突然小声说:“他,应该是我们突袭时,负隅顽抗,才中枪死的。”
坎通纳没说什么,指着尸体挥了挥手。
陆铭摆摆手:“不,你们见到什么,就说什么,如果谁说谎,我会送他上法庭!”看向坎通纳:“你也是!”更淡淡道:“我并没有违规,愿意接受调查。”
又微微一笑:“在我被独立检察官来调查前,来吧,还有点时间,5号,我们换个地方,让我们看看,你对白玫瑰,知道些什么。”
5号,已经吓得全身簌簌发抖,只怕,已经尿了裤子。
陆铭转身向外走。
金发男的尸体,自然不能动,破坏现场。
陆铭走出去之前,看了那尸体一眼,心里,却没什么感觉,自己以前,杀鸡都不忍心看的。
可是,今天,好像头脑异常冷静的,折磨杀死了一个生物,虽然这个生物,不能说是人。
自己心底某个角落,原来也有这样的黑暗,只是一直隐藏着,如果不是两世为人,在前世那种平和的环境,自己怕是永远也发现不了。
至于不令坎通纳他们说谎,是因为,自己如果要制造个上下口供一致的自卫事件,或者直接杀人就贴上行动中死亡的暴徒的标签,也不必演刚才那场戏。
就算坎通纳他们知道自己是演戏,但也要明白,就算真相是你们所想,但你们也不能确定,所以,如果确实莪违法了但逃脱了法律制裁,那也是因为,没有足够证据来还原真相。
如果被调查出真相,我会认。
而不是,利用权力,沆瀣一气,特别多人勾结,睁眼说瞎话。
我就算出事情,也不会拖你们下水,你们作为执法者,更要保持对法律的敬畏。
这,也算自己在这个混乱的世界,最后的底线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