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西云荆如今不曾构筑血祭阵法,也不曾率龙属食人!
他既养了一身浩然气,便不至于杀害无辜,我又何须理他是否映照元星,是否映照斩龙台?
我只需居于我西云龙宫中,难道他会无端前来杀我?”
西云龙王声音悠然,不为所动。
申师道:“陆景曾经在太玄京以外,斩落龙女西云妨……”
“我龙子龙孙不在少数。”西云龙王道:“为了一个龙女,便要去杀陆景这般的天骄,为自己平白树下大敌?”
“申师,请回吧。”
西云龙王直截了当的拒绝。
申师似乎并不意外,他枯瘦的脸上泛起一丝笑容。
“龙王,你统御西云海,但却将这棵珊瑚树视若珍宝,一日也不愿离开珊瑚,看看这广大的西林海。”
申师眼中泛着冷厉的光彩,娓娓道来:“自从上一次灵潮之后,人间龙属也死伤惨重。
不知有多少如同太冲海残足老龙这般的真龙侥幸留了性命却深受重伤,默默在深海中舔舐伤口!
你满眼皆是这颗珊瑚树,却不曾理会那些老龙的时候,也不理龙宫朝政,只将西云朝政推给大龙女……”
申师说到这里,那凝厚元神忽然探出一根手指,不过轻轻一点。
空旷的龙宫猛然间照耀出一片光芒,光芒中似乎倒映着种种景象。
以孤身一人呆在黑暗中许久的西云龙王仍然盘踞在珊瑚树上。
他抬起头来看着那光芒中的景象,眼中似乎无思无想,气息却逐渐粗重起来。
“莲女……”西云龙王竖瞳绽起光芒。
“血祭之法或许是为这人间减去许多无用的负担。”申师道:“如今的人间太沉重,即便有人想当擎天的巨人,想要举起这人间,却因为那些无用的负担而功亏一篑。”
“太玄京中也有贵人察觉此事,血祭之法已如平常,更多玄妙。
你苦守着珊瑚树许多年,也许血祭神通可以令这珊瑚树重新化作……故人。”
西云龙王不曾答话。
申师望着那光芒中倒映出的景象,道:“陆景映照斩龙台,他便是天下龙属的大敌,哪怕你不愿离开这西云龙宫。
等到陆景再强一些,太冲龙君不会坐视不理,其余龙王也不会坐视不理。
乃至落龙岛上,那自天上而来的老龙也会睁眼看看陆景。
你想要独善其身?绝无可能!”
“来!西云龙王,你起来选一选。
是要任凭陆景有真龙处斩真龙,斩去西云海中所有行下血祭之事真龙,也包括你诸多龙子龙孙。
还是要借我师符文,须臾之间走一遭河中道,按灭这位龙属大敌?”
西云龙王目光仍然锁在那诸多景象上,珊瑚树也微微抖动。
恰在此时。
幽暗的龙宫中又传来一阵阵脚步声。
一位身穿红甲,头上生着红发,眼神中自然带着几分骄矜的龙女徐徐走入龙宫。
“父王。”
“事已至此,若父王不愿离开龙宫,请准我亲自走一遭河中道,摘下那狂妄陆景的头颅。”
西云龙王目光落在那龙女身上,他很想要责问一番,他身旁那棵珊瑚树却再度颤动。
“你也觉得……那陆景该死?”西云龙王转过头来,望着珊瑚树。
珊瑚树并无反应。
低头的红甲龙女却道:“映照斩龙台已是死罪,自大伏建国以来四甲子,二百余年时光,三任帝王尚且不如陆景那般对天下龙属无理。”
“不过是为了几具草民尸体,陆景便敢八件杀太冲海大龙子……若真让他元神映照九星,乃至度过雷劫成为真正的天人,我五方海龙属……乃至着广大天下的龙属头上,岂不是多了一笔明晃晃的宝剑?”
西云龙王仍然落目于珊瑚树,直至那珊瑚树再度颤动。
西云龙王的竖瞳终于扩散开来。
“若是那陆景真就杀了七百龙属于长柳城中,你去……只怕无济于事。”
西云龙王摇晃着龙首:“我与陆上的人多有一番瓜葛,生来如此,少年时如此,如今已是壮年,却久居于这龙宫中,不曾归于陆上。
既如此……就由我的元神走上一遭。”
那红甲龙女与白发老人对视一眼,龙宫再度陷入一片寂静。
……
以长柳城为中心,难以想象的风暴在其中诞生。
元气已经暴动,狂暴伟力几乎要吞噬一切。
此刻照夜最终含着一颗龙珠,这颗龙珠颇为特别,龙珠中散发着白光,并不曾夹杂那些血雾。
龙珠入了照夜嘴里,竟然在源源不断地供应气血。
气血落入照夜躯体中,令照夜身上玉色光芒越发炽盛。
陆景一袭黑衣,骑在照夜上。
照夜也几乎达到极限,速度飞快。
而那八百玄冰甲士却已然都受了伤,蟒衣貂寺童修宴想要绕开这风暴,前去追杀陆景。
天上却忽然有一块巨石落下,令童修宴速度大减。
童修宴转身看去,便看到极远出那十丈白猿正朝他吐舌头。
童修宴眼中杀机四溢。
袁奇首持枪,连同那八百玄冰甲士抗衡那龙珠炸裂迸发出的威能。
足足过去两刻钟,这天地间早已不见陆景的踪迹。
袁奇首眼神冷漠,身上那标志性的黑色大氅上鲜血淋漓。
“这陆景……可真是该死。”袁奇首喃喃自语:“可惜……让他逃了。”
袁奇首话音刚落,忽然间只觉自己的乾坤袋中有些许异动。
一道更加浓重的龙威……浮现而来!
袁奇首瞳孔微缩,脸上骤然间迸发出些许笑意。
“不对,陆景逃不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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