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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天都不来(陛下臣的衣裳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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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如深端详片刻,又上手薅了薅,咽着喉头难以割舍。

他怀抱着两只丝毫不知水深火热的肥鸽,边薅毛边思索:轩王只说要给他回信,但也没说多久回。

不如他先给两只鸽子配个种,孵点蛋,再生下一群小鸽鸽……

宁如深越想越可行,叫来趴墙头的拾一,“啪嗒,帮我把鸽子放笼子里一下。”

拾一身手敏捷地落过来,“今天有两只?”

宁如深,“疯狂星期四。”折扣来的。

当日下午,新搭的鸽笼就安置在了主院一角。

宁如深想着以后的全鸽宴,锦衣玉食地给它们供着:

“吃吧吃吧,饭饱思淫.欲。”

两只鸽子终于发觉自己过上了金丝雀一般的生活,一边惊慌地扑腾着翅膀,一边毫无克制地啄着谷子:咕咕咕!

身旁,严敏新奇地打量道,“大人,您要养宠物?”

“嗯…差不多。”宁如深含糊地应了声,又交代,“从明天起我就要去礼部当值了,回府的时间不多,帮我好好养着。”

“是,大人!”

宁如深点头,美滋滋地回屋去了。

待人离开,严敏在笼子前瞅了会儿,随后伸手翻了翻鸽子尾巴:

喔,两只还都是公的。

·

翌日,宁如深去上朝。

早朝时间,政令已下达民间,想必会在京城各世家中掀起轩然大波。

他心里啪啪打着算盘,暗自筹谋着:

要怎么宰才显得温柔而不动声色呢?

想了一个早朝,宁如深心头已经有了大致的规划。正完善着,就听上方传来德全一声细细长长的:“退朝——”

他抽回神,抬头望了一眼。

只见李无廷站起身,明黄的龙袍衬着那张冷俊的侧脸,有种高不可攀的矜贵威严。

宁如深看得恍惚了一下。

隐约记起他前天昏迷时,似乎抓住了什么好一阵攀爬。如果当时照顾他的是李无廷……

他润了润唇:

该不会他把这身龙袍扒成了猫爬架?

思索间,李无廷的身影已消失在殿后。

宁如深望了望,一时摸不准还要不要去御书房点个卯。

“宁大人——”正在这时,管范从另一头穿过来,热情地将他翻了个面对向殿外:

“走啊,该去礼部啦!”

“……”宁如深被他半推着出去,“喔,好。”

罢了,反正李无廷也没传召他。

两人聊着天联袂走出宫门。

绯红的官袍迎风翻动。

一位是礼部尚书,一位是官从三品的督典市——虽说是从三品,督典市一职却几乎独立于礼部管辖范围之外,实权可以说是比肩尚书。

一时间,远观的朝臣们纷纷揣测:

政令即发,正是各方闻风涌动之时,这两位礼部的顶头大佬必是在密谈对策。

……

宫门外的长道上,宁如深兴致勃勃,“咱们今天中午吃什么?”

管范,“油焖茄子,炸四宝,烧乳鹅!”

宁如深喉头咕嘟,“喔烧乳鹅听着不错…说起来我最近养了两只肥鸽,等孵出了小鸽仔,就请管大人吃全鸽宴好了。”

管范指点,“鸽子蛋也可以留几个。”

宁如深恍然受教,投去赞叹一瞥:果然姜还是老的辣,从上到下一个都不放过啊。

一路在快活的空气中到了礼部。

宁如深的公事房单独辟在了一方,他和管范分别之后走进了屋中,只见整个屋室明亮整洁、布置得井井有条。

几个调来协助的官员也早就同他相熟:“宁大人,我等是头一次做这个,不知平时该注意些什么?”

宁如深提摆坐下,“注意别把尾巴露出来了。”

“???”

“喔不是…我是说尽量与人为善,多让对方看到我们的诚意与好处。”

几人若有所思地挤出一丝媚笑,“这样吗?”

“……”宁如深轻叹,“还是算了。”

放眼望去全是黄鼠狼的尾巴。

·

今天是政令发布的第一天。

许多世家还处于观望的状态,一直到了下午申时,公事房中依旧无人造访。

只有派出去的人回来禀报说,“似乎有世族的家仆在外面探查。”

“大人,这样推进不下去呀。”

宁如深靠在椅背上点点指尖,“唔…”

他在这儿垂睫细思,回禀的那官员却瞅得有点冒汗:

不愧是御前红人,简直同圣上来礼部视察时,那动作神色如出一辙……

“这样。”片刻,宁如深提笔写下一页纸,“你把这个交给我府上一个叫‘啪嗒’的护卫,他就知道该怎么办了。”

那官员回过神:啥?啪嗒??

半个时辰后。

陆陆续续有五六名身着华服的人拿着拜帖,走进了礼部大门。

远远观察的几个家仆瞧见,张望了一番转头回了府。

礼部公事房中。

宁如深看着乔装成世族管事及家主的拾一几人,招了招手让他们把投标意向书填了。

“随便填个名字……不要填啪嗒。对,那几项也一起填上,做戏要全套。”

“填完在跟前排排队,晚上带你们蹭礼部的饭,我和管大人说一声。”

正看他们排排队填着。

宁如深目光一晃,忽然瞥见一个熟悉的面孔。他在脑海里搜刮了一圈:

“……陆伍?”

陆伍朝他淡定点头,“大人。”

宁如深转向拾一:?

这是从哪儿薅来的人手?

拾一解释,“锦衣卫同僚,看见他在街头喝汤圆,就顺手抓了壮丁。”

宁如深想到那晚伴驾的陆伍,难言地看向拾一:不,这是顶替了你御前职位的“前同僚”。

他没好意思说破,只道,“有劳。”

一行人正填着表,就有下属领着一名深蓝锦袍的青年走进来:

“大人,吕氏来访。”

那青年本进门看见一列长队,登时吓了一跳!

他从队伍后望了望,“大人?”

——喔,来了。

宁如深悠悠坐直,“别急,你前面还有六家,先排着吧。”

“……?”

等轮到青年时,已经过去两刻钟。

宁如深让人填了表,目光扫过上方信息:吕柯,京城老字号的糕点商,和通政使有些沾亲带故。

他看过一眼,就将那张纸放到了一叠报名表最

吕柯顿时惊道,“草民这是垫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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