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婶很有眼力见,见贾大夫不是俊俏小生,而是年纪偏大的老大夫,不好边疆什么才子佳人的故事,就按照自己的想象,编了一个符号贾大夫形象的故事。
一时间,扬州人议论纷纷,说贾大夫趁着给丽春院头牌看病的时机,强逼了丽春院的头牌,导致丽春院的头牌被贾大夫白白占了便宜。
丽春院的头牌病没有好之前,只得忍气吞声,这天最后一次看病,丽春院的头牌便忍无可忍,使人用麻布口袋套住了贾大夫,狠狠砸了他几砖头,砸的贾大夫当场就晕倒在丽春院的后院门口,那个血都留了一地。
偏偏当事人对此沉默以对,不告丽春院的头牌,而丽春院的人也闭口不说话,但丽春院的头牌媚娘的名声却是大跌特跌,再无才子来捧她的场。急的丽春院的妈妈心疼死了也没有办法,想想只能另外再捧一个头牌。
媚娘无人捧场,就是再有才艺技艺也是一场空,然而当扬州知府得知此事的时候,不过是叹了口气,却被谢承举误以为知府大人心疼媚娘了。
既然媚娘无人再捧,那就自己花钱去捧,知府大人不就不会叹气了吗?
正好家里现在是自己妻子管家,花钱捧妓女更是方便,而二婶得知自己男人是为了知府大人捧媚娘,也配合的很,将老夫人走的时候留下的一万两银票,砸了一半在自己男人身上,另外贪墨了一半。
竹园那边,二婶竟然也找到了青石巷,买了假冒伪劣的贵重药材,贪墨的钱,正好进了她自己的口袋。还故意买了一大堆。足足买了有几个月的药量。这样帐就好做多了。
话说老夫人这一次被谢文婧的祖父打的不轻,脸都十天了,还能看到脸上的淤青。腿脚也不方便,也是被踹的。
在她被送到广陵乡下养伤的时候,谢承举也没辜负他娘,不但安抚好了自家亲爹,也安抚住了扬州的谢家宗族。
连要认他娘为亲娘的那个泼皮也被他收拾了,先是找了人揍了他半死,又给了两百两的银子养伤,将那人治的服服帖帖,最后那个人爬出来跪倒在谢家门口谢罪,说自己认错了。
谢文婧得知这些之后,冷笑几声,就知道,没那么容易一棒子打死敌人的。
“小姐,现在怎么办?老夫人没事了,过几天不就是又要回来了?”知画有些忐忑。
“走的时候,就没指望她不回来,现在的问题是,当她回来之后,得知贾大夫病了,没过来给我爹看病,不知道她会不会派人去看贾大夫?
这贾大夫到现在也不吭声,是不是已经认定自己是被我祖父砸的,只等着我那祖母给他赔钱呢?
要是赔钱的话,医药费,还有名声被毁的费用,估计不会少的。”
谢文婧估计那贾大夫不报官,应该是怕扯出他自己的肮脏勾当,只能背地里跟那个老女人索要赔偿了。
这世上,虽然吏治清明,也是相对于人命案而言,破案的过程都会有根有据,不会出现草菅人命的情况,一个地方官员的升迁,跟他治下发生命案的多少以及是否能在限定时间内破获,极为重要。
但只要不是人命案子,官府可以让宗族以族规处置,而且是民不举官不究。
所以,谢家的那个泼皮乱认亲娘,以及贾大夫被人砸黑砖,官府都不会干预,只因为当事人都好好的,又没有递状词,便不会多事。也乐的当八卦听听。
还真被谢文婧估计对了,贾大夫这些天,想的都是谢家的赔偿。自己被人套起来一顿狠打,除了谢家那个疯老头,自己最近没得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