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学友拱手向林宝良致意,“晚生张学友,见过林老先生。”
原来这就是自已孙子的班老师。林宝良上下打量着张学友,微笑着颔首回应,“呵呵,原来是你呀,看来咱们还挺有缘分的。我孙子以后的学业可就要拜托你了。”
“林老先生请放心,晚生一定竭尽全力,不敢有半点儿疏忽怠惰。”张学友连忙诚恳的保证道。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心了,阿全。去把小少爷请来。”林宝良向旁边伺候的管家吩咐道,管家应声后离开客厅找人去了。
“呵呵,张老师虽然年轻,却是一位很有才华的年轻老师。不仅棋力很强,达到七品之格,而且还饱读诗书,有秀才的身份,堪称文武双全,是我们棋院重点培养的老师之一。”郑纪工知道对方派人去找孙子是想让孙子来拜见老师,他笑着继续介绍着张学友,以让林宝良知道自已对其孙子学业的重视,至于张学友是不是真的那么优秀。是否被例为重点培养对象,那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儿吗?
“哦,呵呵。果然是一表人材,子聪算是找到好老师了。”虽然和张学友只是今天上午见过一面,但对这个年轻人林宝良还是比较满意的,尤其是知道对方除了是弈林高手外还是一位秀才,心里就更高兴了,所谓近朱者赤。近墨者黑,由张学友做自已孙子的班老师。除了围棋外,文化学习方面肯定也是大有好处。
“呵呵,另外再告诉您一个好消息,本来按照惯例,进入江都棋院的学生在第二年后视资质表现如何,棋院会安排指定老师做特别辅导,特别辅导老师采取的是一对一教学,对于学员的棋力进步有着特殊的效果,林老您的孙子真的是运气很好,赵炎武赵老师今年打算在新入学的新生中选取两位做为弟子,而子聪很有可能成为其中之一。”郑纪夫笑着说道。
“什么?赵炎武赵老师吗?”听了这个消息,连一向稳重的林宝良也不由得露出吃惊的神情——赵炎武是扬州本地人,在扬州的名气很大,不仅是因为其高超的棋艺,还有其特立独行的处事风格,别的老师招收学生是韩信点兵,多多益善,因为学生越多,老师的酬金自然也就越多,所以象李秋生那样的老资格,最多时候曾经一个人给十多个孩子做特别辅导老师,而赵炎武却是与之皆然相反,本着宁缺勿滥的原则,收学生的标准极严,每年带的学生最多不超过四个,最少的时候只有一个,所以,尽管他带的学生数目很少,但每一个的表现都很抢眼,年年年度班级比赛的前三名中都能找到他教的学生,不象李秋生那样广种薄收,十个里能有一个进入前三的已是万幸,故此,每位家长都想方设法想让自已的孩子拜赵炎武为师,但赵炎武则是油盐不进,无论是许以重金还是送以重礼,一概是不为所动,即使把关系托到郑家兄弟那里,也是一点儿用也没有。不过也正因为如此,赵炎武名师的名头反而越加响亮,林宝良本没指望自已的孙子有那样的好运气,谁想好运气自已倒找上门来了。
“呵呵,江都棋院还有第二位赵老师吗?”郑纪夫微笑着反问道,他对林宝良的反应很满意,觉的对得起自已的一番苦心——说服赵炎武接受林宝良的孙子为学生并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儿,如果不是看过谭晓天和李秋生那盘让九子棋后惊得赵炎武半晌回不过神来,并许下如果能把谭晓天挖过来就让他带着,赵炎武肯定不会答应,而赵炎武若是不肯答应这个条件,自已能拿出来与林宝良这种要钱有钱,要地位有地位的人谈交易的筹码实在是少的可怜。现在林宝良的反应至少说明对方很在意赵炎武可能成为自已孙子特别辅导老师这件事儿,而对方在意了,自已也就有了可以讨价还价的空间了。至于为什么带张学友而不是赵炎武来,则是他担心赵炎武的清高作派,万一说着说着激起了赵炎武的执拗脾气,岂不是前功尽弃,全白忙活了?所以他才会带着脑子灵活,懂得察言观色,变通行事的张学友来,至于谈判交易的过程,就算最后双方达成了协议,具体过程最好也不要赵炎武知道。
“.....到底是怎么回事儿?赵老师为什么会选中子聪?”得到肯定的答复,林宝良反而怀疑起来,他的孙子他自然清楚,虽然也算是一个聪明孩子,但远没有到出类拔萃,人见人爱的程度。(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