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做的不错,穷则变,变则通,通则久,不破不立,规则的存在是为了得到最好结果,所以当规则影响到取得最好结果时,规则就应该进行适当的调整。对于占绝大多数的普通人,遵守规则是金科玉律,因为可以尽量减少或者说避免犯常识性的错误,但对极少数的天才而言,却是制约其自由发展的绳索。很多人明白这个道理,但在实际使用时却往往会抛之脑后,说起来原因其实倒也简单,维持原状终究比改革变化所要冒的风险要小的多,至少不会面对大多的压力。”
“......谭晓天和林子聪的事情也是如此,围棋是极需要天赋的一种艺术,天赋不够,无论怎样努力最多也只能成为一个匠人,所在在我眼里,谭晓天一个人的价值远比其他学生的总和还要重要。当然,这并不等于我不重视其他学生的存在,围棋的兴盛既需要极少数处于高峰的顶尖棋士,也需要一大批不是那么优秀却用心于围棋的普通人做基石。”
“......,李老师,你是一个很会做事的人,处理这类问题应该是你的强项,我的意思你应该明白了吧。”点了点头,郑纪工先发表了一通感慨,然后向李秋生问道。
“明白,完全明白。”李秋生连忙点头说道——他哪里会听不出对方的话外之音,简而言之,郑纪工想要的是尽一切可能为谭晓天提供学习成长的条件。但也要照顾到其他学生的反应,而其中度的把握,郑纪工则交给了他。这既是对他能力的考验,同时也是对他信任,若是不被视为心腹干将,左膀右臂,如此棘手的事情也不会交给他去做。
“呵,那就好,这件事儿你放心去做吧。”郑在工点了点头后以信任的语气指示道。
“是。院长您放心,我一定会想办法把这件事儿处理得妥妥贴贴。让各方面都可以接受。”李秋生当即做出保证——事情是他搞出来了,没想到收拾残局的事儿也要落在他头上。
棋院老师们认真起来以后工作效率还是很高的,刚刚放学不久,钱李长便拿着几张写满了字的纸找到了李秋生。“李老师,这是五个班级的调查结果,您过目。”
接过调查记录,李秋生仔细看了一遍,一边看一边不停的摇头咂舌,“唉,想到过会有一些学生对谭晓天和林子聪直接成为特训生会有意见,却怎么也想不到反对的意见占比例这么大。”
“是呀,总数一百四十二个学生。近三分之二认为不应该,另外三分之一的人中也有一半觉得至少应该通过某种考验才说的过去。”数据是钱李长搜集整理的,内容他自然也知道。得知和廖晓辉的想法类似,只是作法没有那么激进的人占被调查人数中的大半,他的心情也放松了不少。
“看热闹的当然不会嫌事儿大了......,那些孩子都知道廖晓辉挑战的事儿了吗?”李秋生笑笑问道。
“差不多都知道了,小孩子们玩在一起,这种事儿传的很快。拦都拦不住。”钱李长答道——小孩子自律性差是普遍的,老师三令五申禁止做的事情都很难得到贯彻执行。更何况这件事儿校方还没下封口令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