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瞳笑眼如月,扇子一样的睫毛眨了眨,看着又要睡着了。
洛熙急忙置气般的去摇她,“喂,你放心,谁敢欺负你,我一定要让他好看。”
他不但这样说的,他也这样做了。
而且他做这事的时候,还碰上了另一个人。
洛熙对这艘船比较熟悉,因为他事先也参加了生日宴的策划安排,所以,他一听出事了,先跑来看温瞳,发现有夜白照顾着,所以,他就偷偷的跑到放快艇的仓库去。
那两兄弟要去医院,自然要坐快艇,他就打算把艇给弄坏,让他们在海上困一会儿,多遭点罪。
可是,他想到的,有人也想到了。
所以,一个进,一个出,就这样遇见了。
洛熙因着温瞳的关系,对北臣骁没什么好印象,连个招呼都没打,就跟他擦肩而过。
北臣骁的反应就更不用说了,洛熙一直都被他当做头号情敌,情敌见面,分外眼红啊。
两人虽然都没出声,可是心里都憋了口气,没在门口打起来就算不错了。
洛熙拨弄了一下那快艇,还在琢磨着,自己真和北臣骁动起手,胜算有多大。
他自小学武,一半师承自己的老妈,一边师承自己的五伯伯宵绝,其实他最想拜师自己的老爹,学他那手点穴的功夫,可是他太忙,根本不肯教他,这也是他最大的心结。
洛熙唉了一声,准备把快艇破坏破坏,可是能不着痕迹弄坏的地方,刚才那个男人都下了手,他心里生气,最后搞坏了一个指南针。
可怜黄家那一家子人在风雨中飘了近十二个小时才终于到达陆地,送到医院的时候,黄石只剩下一口气了。
黄岩倒是清醒着,嘴里仍然骂骂咧咧,却不知道自己同时得罪了三个什么份量的男人。
温瞳这边,洛熙就已经不打算走了,只有亲自守着她,他才能安心,对于夜白,哼,他才不放心。
他跟北臣骁都是一个路子上的,指不定图着温瞳什么呢。
温瞳经过晚上这一折腾,先是眼神迷离的望了望他,然后就安然的把眼皮一磕,做梦去了。
“她睡了。”
夜白说这话的意思是,人家都睡了,你该走了吧,怎么说,这也是他的屋子。
可洛熙显然是有备而来的,他招招手,立刻就有他的随从送来毛毯和垫子。
两人动作麻利的在温瞳的床边上支了个地铺,然后恭身告退。
于是,夜白这屋子里一床,一沙发,一地铺,倒显得拥挤了起来。
洛熙也没有睡,而是坐在那里,半边身子都趴在温瞳的床上,无聊的数着她的睫毛。
他不睡,夜白自然也睡不着。
爬起来就往这边走。
他也来数睫毛好了。
要不是温瞳睡得熟,一定会被这两个男人盯得毛骨悚然。
这都是什么嗜好啊。
一山不容老虎,两人开始的时候还能平静相处,可是一分钟不到,这火花就滋拉滋拉的。
说话也就开始夹枪带棒。
不过没说上两句,忽然听到外面有人一声大喊,“着火了。”
两人同时一跃而起,冲向门口。
走廊里飘来灰白色的烟雾,空气中有股东西烧焦的糊味儿。
客房中,客人们纷纷跑出来察看状况,海警也出动了,在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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