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没有,没有,”刘伟差点说漏了嘴,急忙掩饰,“我酒喝多了,说错,说错。”
柳若兰却眯着眼睛看刘伟,目光里带着洞察一切的神情,稍后嘴角一撇,露出一丝笑意。
三天后,警察朝刘伟要了一万多块钱,说是医疗费不够,又罚了刘伟两千块钱,然后了解了这个案子。刘伟去事故停车场取车,停车场又朝他要一千二的停车费,他惊叫道:“我x,这么贵啊!”
“你x什么x?”管理员回骂,“你们北方人就是粗鲁!每天三百的停车费,你一共停了四天,一千二不是正好吗?”
“一天三百!你这什么地方啊,就一天三百?四星酒店的标准间也要不了一天三百,好家伙,你们金砖铺地啊!”刘伟觉得被宰了,瞪着眼睛大惊小怪地质问对方。
“你喊什么?嫌贵你别出事故啊!我们又没请你来!”停车场管理员伸着手说,“少废话,交钱!”
刘伟交了钱,骂骂咧咧地把车提了出来,找了一个洗车场,洗了车,在一家饭店里定了一个大的包房,跟柳若兰、邵乃刚和温碧莲吃了午饭,然后开车驶上了高速公路。
快到家时,刘伟问欧阳夏蓉还回不回公司,欧阳夏蓉说:“我想辞职,在国美公司里一点意思都没有了,我一见胡莉心里就起火。”
“那你去哪儿干啊?”刘伟瞥了她一眼,“你总不能这么年纪轻轻的就吃闲饭吧?”
“我跟你干不就行了。”
“咱的公司还没成立呢,你跟我干啥呀?”
“你干啥我就干啥。”
又来了,还没结婚呢就这么麻烦,这要是结婚了还指不定多麻烦呢!刘伟不禁长叹了一声。
“你叹什么气啊?”欧阳夏蓉白了刘伟一眼,“你就那么烦我啊?我不跟你干也行。文音不是跑土地吗,我给她帮忙总行吧?”
“也行啊,随你便了。”刘伟拿欧阳夏蓉一点办法也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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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华镇的事情办得很不顺利。文书记虽然跟文音是亲戚,但两家的关系比较远,用村里的话讲早已出了五服了,年礼都断了很多年了,文书记还会买文音的帐?
刘伟带着欧阳夏蓉找到文音时,她皱着眉头嘟囔刘伟不该答应梓涵的请求。她说:“这事太难了,我不想干了!”
“别灰心啊,”刘伟笑着劝她,“咱们再想想办法,即便最终没办成这件事,除了时间,咱们也没损失什么呀!”
“你说的倒轻巧,感情你不用看他们的脸色。”文音说,“你可没见那些乡村干部,素质低不说,还牛哄哄的,要多讨厌就多讨厌,真是烦死我了!我现在都不能见他们,一见他们就反胃!”
“你先别着急,冷静冷静,咱们分析分析问题到底出在哪儿了?”刘伟说,“如果咱们能找到问题的根源,也许就能找到解决办法。”
“你还是别费事了,我跟你讲:这事肯定没戏了!”显然,文音已经彻底死心了。
刘伟知道真正的原因是文音受不了村干部的刁难,不想干了。她以前是一名堂堂总经理,除了老板张平敢跟她说难听的之外,没有敢跟她撂脸子,而且她长期生活在城市里,不仅养成了唯我独尊的恶习,还根本瞧不起农村人。现在让乡镇干部天天给她闹难看,她怎么能受得了?
刘伟不相信这件事情就一点缓和的余地都没有了。他很想把这件事情办成。倒不是因为梓涵扣着他的房产证,而是因为他发现这是一个很好的机会。至于这个机会到底能给他带来什么,他虽然不是很清楚,却隐隐约约地觉得这是一个可能给他带来天翻地覆变化的机会。
他不知道为什么这件事会给他这种感觉,也许是他的好奇心或者是进取心给他的直觉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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