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局见刘科长意动，笑道：“这有什么不可以的，法理不外乎人情嘛，只要能惩治了罪犯，其实别的都不重要！如果换做我，我就选皆大欢喜，而不是大家都为难！”

刘科长不由得想到，基层干警审讯犯人时候的粗暴作风，就如牛局说的那样：只要能够诚挚得了罪犯，谁还在乎用的是什么手段？

想到这里，刘科长长叹一口气，道：“孙小宝经人激烈殴打之后，因身体受到致命创伤，最终死亡……”

说完，刘科长心里空落落的，总觉得丢了什么东西一样。

站在手术灯上，看着牛局长那张油腻腻的胖脸，江凡忍不住心底一阵恶心。

两人说完，就结伴离开了解剖室。自始至终，两人都没有在意解剖台上的孙小宝，这在江凡看来，未免不是一种讽刺。

江凡从法医部的楼里出来，正好见到牛局的背影，他想了想，便跟了上去。

牛局离开法医部之后，并没有回到市局的办公大楼，而是向一辆轿车走去。

牛局走几步，便会警惕的向后看一眼，尽管是在市局大楼，似乎还怕人跟踪一般。江凡的趁他不注意，钻入了轿车车底。

牛局坐在车上，并没有发动车子，而是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周老板么？”

“对，你托我办的那件事情办妥了！”

“嗯，对对对，这次刘芒肯定是出不去了！”

“哎呀，跟我那么客气干什么？我这不也是为了熙州市的安定稳定么？对于刘芒这种社会上的害群之马，身为一名警察，一定要将其绳之以法嘛！”

“哎，周老板，你老实跟我说，孙小宝这件事情，真的与你没关系？”

“不是不是，哪是怀疑你呢。这事怎么都跟你扯不上关系是吧，我明白！”

“那先就这样，周老板，改天咱哥俩好好喝一杯？”

说道这里，牛局的声音戛然而止。他重新走下轿车，哼着小曲儿，向办公楼走去。

只是嘴皮子动了动，就赚了五十万，这样的事情，对于他这个市局副局长来说，也很少见。何况，对方要求办的事情，是将一个道上头子的罪坐实，这种事情对牛局长来说，没有任何心理压力。

牛局口中的周老板，就是城东帮的老大周兴。对于周兴的身份背景，牛局心照不宣。不过这年头，这种事情也正常。周兴做事是有些嚣张，但该有的分寸都有，从来不会故意给市局找麻烦。至少牛局对周兴的感官还不错，不过如果以后有必要，牛局不介意亲手将周兴打入地狱。

杀人

牛局离开之后，江凡从车底出来。他看向牛局背影的目光有些阴沉，对方想要将刘芒置于死地，便注定了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江凡？”

这是，一个清脆的声音突然想起。接着，一个纤纤小手飞快的拉着江凡，躲入一旁的树荫之中。

“你怎么来了？”郑薇薇一身警服，一副英姿飒爽的模样。和江凡说话的时候，她满脸紧张之色，朝四周张望着。

看到这个有些迷糊的女警察，江凡的心情顿时好了不少，于是打趣道：“你不是说我有重大嫌疑吗，我专门跑来给你解释啊！”

郑薇薇急得连连摆手，说道：“你跟我解释什么？清者自清，可是你现在真的不适合来警局。刚才，我们组长已经开始刘芒杀害孙小宝的意图了，我觉得最多等到明天就能查到你头上！”

江凡笑了笑，道：“那真要佩服你们了，办事效率真高！”

郑薇薇冷着脸，认真看着江凡：“这件事情真不是你做的？”

“那个，我承认我让刘芒教训了下孙小宝，但这个人的死真的与我们无关！”江凡被女警纯洁的大眼睛盯得有些不好意思，于是实话实说道。

“你这人也真是的！”郑薇薇好像想起什么事情，狠狠瞪了江凡一眼，然后继续说道：“我不是让你想一下对你有利的线索么，想到了没？”

江凡笑嘻嘻的说道：“没想到，不过看到你，我心情豁然开朗了，那些东西都不重要！”

郑薇薇怒道：“别说我只是一个普通警察，就算我有帮你开罪的权力，如果你真犯了罪，我可不会手软！”

江凡自觉没趣，又见郑薇薇一直都东张西望的一脸紧张，于是告辞离开。

开车从警局出来之后，江凡直奔城东。他现在迫切想要搞清楚的，就是这一代的邪圣女到底与城东帮是什么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