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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第189章 振聋发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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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洛说道:“至少绝不可能是因为师姐更喜欢我。”

韩瑛叹了口气:“我知道,察觉王权流失后,我其实用了很多种方法确认过……至少王权并不在你身上,刚刚只是一时情急,口不择言,抱歉了。”

“但是,她还活着,对吧?”王洛郑重地问道,语气中已经不自觉地夹杂上了一丝急切。

换句话说,王权只是流失,并不是转移到他的身上。

韩瑛叹道:“不,该说抱歉的是我……我被这具化身影响得有些深,所以有时会控制不住情绪。其实我并不介意被人讨论出身。无论现在的我是什么样子,曾经我的确只是头追着人要饼子吃的弱小灵兽,这也没什么不可见人的。但是韩瑛她,她似乎对我有种盲目的崇拜——虽然她自己都在床上摆小鹿玩偶……”

“我说谢谢,没说要你给我作心理分析!而且我早就化形成人了1

在王洛出现以前,长达五百年的时间里,鹿悠悠都是鹿芷瑶的唯一传人。她继承了古老的灵山道统,继承了鹿芷瑶在大律法的框架下编织出的新仙历道法,甚至继承了她的瑶剑。

“没关系,可以理解,只是我有些好奇:无论那份权柄去向哪里,终归是不受控地流失了。你作了五百年的国主,都不能自由驾驭这份权柄吗?”

然后,鹿芷瑶本人还在归隐前,亲手将鹿悠悠抱上了玉座。

“可以理解,吉祥灵鹿是一种天性谨慎,趋于自卑的生物……”

虽然在茸城书院那尊玉像前,他手中的飞升录忽而解锁了诸多权限,但那是属于师姐的馈赠,而且发生在他与韩瑛相见之前。见到韩瑛并与其握手时,王洛的确注意到她神色有异,但当时他自己却没有任何特别的感觉。

“对,她刚刚归隐后的两百年左右吧,每年金鹿祭上,我都能隐约听到她的声音。”

再之后的五百年间,鹿悠悠始终高居玉座之上,与这份王权象征的联系紧密无间。无论是荒潮的东向逆卷,还是祝望内部的阴谋动荡,都不曾动摇其丝毫。

韩瑛一怔,随即摇头道:“如果有人能唤醒尊主,我倒是情愿将包括王权在内的一切都让给他……尊主归隐时,没有对任何人解释任何事,只是突然之间就要我接替她的位置,随后不久,她就令自己陷入一种近乎假死的沉睡状态。我试过很多种办法,别说唤醒,我几乎无法碰触到她,仿佛她已经不在身处这个世界一般。”

王洛闻言,若有所思道:“所以,你现在时间很紧迫了。”

而玉座王权,并不仅仅是权力的象征,它本身还蕴含着近乎奇迹之能。鹿芷瑶在归隐前,曾认真教授过鹿悠悠很多巧妙运用王权的技巧,其中一项便是:以王权强化身外化身的神通,可以为命数将绝的人,合命补缺……

韩瑛苦笑:“如果有,我就不会在这里陪你喝茶了,刚刚靠着天缺间的联系,与玉座共鸣,总算是让莫雨帮我签署了几份文件,但想要找回失落的权柄,我真的一点头绪都没有。”

韩瑛看了他一眼,说道:“当然,我可以清晰地感受到,她的意志依然覆盖,或者说守护着这片土地……但是除此之外,我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听到她的声音了。”

“哦?她说了什么?”

“……”韩瑛沉默了下,深吸口气,说道,“有时候夸我长高了,有时候又说去年一定是看错了,我还是长不大的孩子……还有时候会嘱咐我别忘了帮她把没画完的本子画完,她说人死也不能当太监。”

“……”王洛也不由沉默,之后才点点头,“确实是她能说出来的话。”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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