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颖眉头紧皱。

王锐的这番话，和他之前说的彼此连贯，堪称无懈可击，半点儿毛病都挑不出来！

“不好意思，让王先生想起了伤心事。”程小颖轻声道歉，再次端起酒杯：“我自罚一杯，请王先生不要介意！”

说完，把杯子里的红酒一饮而尽！

只不过，似乎是酒量不太好，或者是别的什么原因；这一口酒下肚，程小颖脸色微微一变，眉宇之间流露出一丝痛楚，又很快掩饰起来，勉强笑了一下。

“程小姐？”王锐双眼微眯，仔细看了看程小颖的脸颊，修炼《祖龙诀》形成的灵识，如同一根无形物质的丝线，把程小颖全身检查一遍，心头微微一震。

程小颖，身患重病！

虽然检查不出是什么病症，但她的五脏六腑都很虚弱，像是医学上所说的器官衰竭，几乎是不治之症！尤其是她的血液，蕴含的生命能量几乎微乎其微——换句话说，她每一天都活在生死线上，任何时候都有可能突然暴毙！

“我没事。”程小颖微微一笑，放下手里的酒杯，看了看身边的陈嘉佳，“嘉佳是我最好的朋友，她说认识了一个新同事，所以我陪她过来看看——我已经看过了，王先生很好，嘉佳的眼光不错......不说了，我们吃饭。”

王锐眉头皱的更紧。

看这样子，程小颖似乎是在刻意掩饰什么，并不打算宣布病情。当然也有另外一种可能——她已经找到了治疗的方法，有信心可以痊愈，不必让陈嘉佳担心。

一顿晚餐，在微微尴尬又不失温馨的气氛中度过；直到晚上八点多，王锐主动告辞：“嘉佳，程小姐，我还有些事情，先回了，咱们改天再聚！”

陈嘉佳满脸不舍，而程小颖似乎意有所指，轻声开口：“王先生，春节以后，我可能要去保密级别很高的研究室工作，以后怕是没机会再见了。嘉佳很单纯，天真善良，希望你以后对她好一些。”

说完，对着王锐深深鞠躬。

王锐脸色不变，心中隐隐猜到了真相。

程小颖，不是要工作，而是要治病，而且，治愈的可能性很低！她这番话，已经相当于临终遗言，分量非常重！

“程小姐放心。”王锐表情认真，字字清晰：“嘉佳是我的同事，也是我的朋友，我可以承诺，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

程小颖不再多说，也不许陈嘉佳多说，一起目送王锐离开。

“小颖！”直到王锐走远，陈嘉佳气鼓鼓的：“干嘛啦！人家还想和王锐多说几句呢！”

程小颖幽幽一叹，伸手捏了捏陈嘉佳胖乎乎的小脸蛋儿：“傻丫头，你知道王锐究竟是什么人吗？他很复杂！你们的关系最好不要再进一步，保持现在这个样子就可以，他这样的人物，咱们招惹不起！”

“啊？！”陈嘉佳满脸惊讶，眼里写满不相信：“你不要忽悠我，他哪儿复杂了？刚才你试探他的那些问题，我都听到了啊，很正常嘛！”

程小颖目光飘忽，思索着王锐说过的每一个字，缓缓摇头：“他说，那辆自行车是别人送他，听上去似乎没问题。可你知道吗，这恰恰是最大的问题——我怀疑，他就是自行车的真正主人，绝对不会有人舍得送给他。那辆自行车的价值，无法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