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临时变卦?兵家大忌啊。”韩遂沉吟了一下道。
“但若是这变卦之人有了更大的把握,那则另当别论。”马腾道,“大哥,你看出来没有?假如我们现在出兵反击匈奴,尽管三军对匈奴形成了合围之势,但匈奴骑兵还是有很大的攻击力。到时我们三方的伤亡可能会出乎意料的大。也许这就是吕贤侄不想看到的。”
“那他又有什么别的打算呢?”
“我猜与上次我被白波军伏击时一样,艺高胆大的吕贤侄擒贼擒王,擒住了白波军首领郭太,从而让整个白波军束手束脚,不敢轻举妄动……”
“哟?难道他这次又想故技重施?擒住此次带兵的匈奴首领於夫佐?”韩遂听了,立即明白过来,惊诧万分的道。
“对,我估计是。”马腾临窗而立,望着西风城外渐行渐近的匈奴骑兵,点点头道。
前方本来正与西凉军交战的白波军在看到大片的匈奴兵马靠拢过来后,对于心生怯意掉转队形全都返回了西风城的西凉军,他们并没继续追击,而是收起了武器,向着与匈奴大帅同行的吕战走来。
吕战早已看出这队白波军领头之人是郭太手下大将杨奉与李乐。看到他们将近千来人的队伍走的近了,他指着走在最前面的杨奉、李乐二人,向着於夫佐介绍。
杨、李二人早就得到了郭太的指示:此次对战匈奴的行动全都要听从吕战的指挥,他说往西,你们往西……
看着杨李二人领着将近千人的队伍步行而来,於夫佐端坐骏马之上,自觉高人一等,下巴高高扬起,点了点,并没说话。
尤其是看到他们中有些人在见到己方不计其数的铁骑后,浑身发抖,或低下了头,或眼神惊恐……於夫佐便更加得意忘形,趾高气扬。
这会,他身后的熊骑军已经散开,形成了包围面前西风城的一道弧线。而跟在他身后的骑兵也从数万降至了数百。
吕战纵观全局,不再等下去了,当下神不知鬼不觉的出手——左手对着於夫佐的座骑迅疾的屈指一弹,使出了一弹指绝技。
便见三米开外的高头大马突然感到似乎有个铁锥在自己臀部上狠狠的戳了一下,痛的它撕心裂肺,猛的嘶鸣一声,奋力扬蹄向前冲刺而去。
全无防备的於夫佐就算骑术再高,此时也吃不消,在吕战的意料之中仰身重重的摔了下来,摔的他眼冒金星,跟大地来了个亲密接触的后背像被火烤过般的痛。
“大帅?”其后的几个将领模样的骑兵吓坏了,飞速下马,跑上前去看个究竟。
“大帅,你没事吧?”有两人一左一右的扶着於夫佐从地上直起身来,关切的问道。
“这死马,发什么疯?还不快给我去追,把它追回来?”於夫佐伸手揉着后背,气的骂娘的道。
“是,大帅。”他话音刚落,便有十来个骑兵驾马奔出,向着那头跑走了的大帅坐骑围追堵截而去。
“哎哟——痛死我了。”尽管隔着厚厚的兽皮缝制成的衣服,於夫佐一不小心碰到了伤处,还是痛的咬牙切齿。
“大帅,小的曾经学过诊治跌打损伤的医术,要不让我来帮你看看吧。”一旁的吕战慢悠悠的从马背上下来,一脸关心的走到於夫佐跟前,毛遂自荐道。
“好好,那你帮我瞧瞧吧。”於夫佐求之不得。
“你们退开,让我来看看大帅哪里受伤了。”吕战叫扶着於夫佐的两个骑兵松手让开,一手抓着於夫佐的手腕,一手摸向了藏在外套中的七宝刀。(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