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号,八号先生举牌了,三百五十元,这件光绪洋彩天中丽景茶盖碗,目前是三百三十元……四号,好四号四百元,七号小姐四百五十元,五百元,八号先生势在必得啊,五百元!”
“七号小姐也举牌了,哇七号小姐今天给我们展示了什么叫做实力不在年纪,五百五十元……”
“六百五十元!刚刚八号游客连举了两次,这是直接加价一百的的意思,不知道七号小姐还有继续竞价的意思吗?还有!七百元!光绪洋彩天中丽景茶盖碗,七百元!七百元还有吗?八百!八号先生又举了两次牌!目前这件光绪洋彩天中丽景茶盖碗竞价到了八百元!”
这样的“公园级”拍卖会玩的就是一个热闹,也不用费叔如今这蜀省首席拍卖师出马,现在在台上敬业地声嘶力竭的,是周至都不认识的一位拍卖师。
周至和孙老坐在拍卖席的一侧,作为每一件拍卖品摆上拍卖席之前的“鉴定师”。
其实这些都是噱头,目的是为了给参加拍卖会的人一种庄严的仪式感。
不过这个位置不错,周至和台下拍卖得风生水起的徐慧传递信号倒是蛮方便的。
鉴定师的待遇不错,周至和孙老面前都摆着一杯茶,约定暗号,就是当周至将手握住茶杯底部,便是拿着七号号牌的徐慧小姐吸引整个拍卖会场的时候。
这个时候就能够看得出几人性格上的区别了。
乔老爷面无表情一脸沉稳,但是每当徐慧举牌的时候,他的眼光就会不由自主的瞥向周至的杯子,似乎生怕徐慧把牌子举错了。
张蔚然是文学青年,对这些东西虽然感兴趣,但是对于这种比拼豪横的“进货”方式表示适应不能,坐在那里一身的不舒服。
江舒意还是太单纯,总觉得这样是在作弊,是做了错事,紧张得揪住了徐慧的衣角,小脸都有些发白。
徐惠这最大的“罪犯”却毫无压力,一点不害怕不说,还举牌举得兴高采烈,将之当做了一场好玩的游戏。
而周至才是真正沉稳的一个,主要是在他心里这些都不叫什么事儿,伪装成孙老的年轻助手,面前摆着笔记本,经常是在装模作样的记录着什么,偶尔喝口水,摆弄下杯子,又或者似乎被笔记本内容或者激烈的拍卖所吸引,忘了放开杯子上的手,总之就是花样繁多,还自然得一逼,外人压根看不出他是在让台下的白手套传送信号。
要按照周至的真实想法,只要是真东西,现在入手,无论什么价格,都一点不会亏。
不过现在的好东西也实在是太多,这一世跟着四表舅深入学习之后,眼界已经开阔,好东西上手过不老少,早已不再是上一世的吴下阿蒙,完全无需火急火燎,只当做一场游戏玩耍就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