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天晚上,耿乐和卓玉婷亲自感受了那份恐惧,也分别看到了弟弟临死之前的恐怖,留在心里的只有害怕。
没错,如果可能的情况下,谁又愿意这么做。
他们已经笃定,这次来晋城为蔡继东复仇的这个人绝不是寻常人物,也没那个能力与之抗衡。
如今汪家和谢家也来了,想做什么,会做什么,都与他们无关。
“没事,让他们来。”
陈潇蹲了下来,点上了三支烟,放在了骨灰盒面前。
“不知你还记得吗,我抽烟也是被你这家伙给逼着学会的,这次之后,也许没有多少机会抽烟了。”
石梯之下,大红色的豪车停了一排。
看到这一幕,周围的吃瓜众都齐刷刷的咽了一下口水。
开这么多大红色的车,摆明是来找茬的,不是来送葬。
晋城四家,卓家和耿家已经做出了妥协,甚至还穿上了孝服为蔡继东送葬,可汪家和谢家,似乎并没有这个打算。
“这下更有看头了。”人群人,一人嘀咕道。
就在旁边,另一人却摇头,“能让卓耿两家低头服软的人,不会那么简单。
当然,汪谢两家估计也有他们的依仗,否则不会这么做。”
实际上,不管是让卓天仁四人穿上孝服,还是这么大张旗鼓的开着十几辆大红的车来,性质都是一样的。
让对方难堪。
那么,到底谁难堪,谁更强势,谁又最终会低头,那就比手腕了。
“你们说,今天谁会赢?”
这一问,没人回答,或者可以说在没有结果之前谁也不敢妄想论断。
车门打开了。
汪毅伟,谢天翔都身着红货色的衣服,撑着红色的雨伞。
除了两位大少,从车上下来的所有人都穿着红衣,只有几人不是,周先生其一,年轻人袁晓其二。
向上望了一眼,两位大少都冷笑不已。
在商业上有晋西商盟相帮,若论杀伐,有一位在武道圈地灵榜的高手相助,还有何惧。
“送葬,我们来了。”
石梯之上,丁宇的脸也沉下来了。
“让他们上来,别拦。”
陈潇依然蹲坐着,并没有起身,也没有回头。
踏上了石梯,谢天翔路过了那端着白花的青年身边,顺手就将托盘打翻。
一路而上,更加那装着孝服的箱子也踹翻,从石梯上滚落下去。
青云商盟的几个青年眼中都有了杀意,在看到丁宇冲他们摇头之时,这才将那股怒火给忍了下去。
两大少到了墓前,见卓天仁四人都穿着孝服静候在旁边,满脸的嘲讽。
“卓天仁,你还果然是让人刮目相看啊,儿子被杀,真忍得下这口气。
连孝服都穿上了,怎么,是在送你卓家的长辈下葬吗?”
谢天翔眯起了眼睛,直视着卓天仁。
穿上孝服,原本就像披上了一层荆棘,再听到谢天翔这话,卓家父女脸色变得非常难看。
“我很好奇,你亲生儿子被宰了,你会不会也穿成这样为他送葬。”
卓玉婷咬牙,“你!”
“你们两家以为低头服软,这杂碎就会放过你们吗?
哈哈哈,真是笑话,灭蔡家的是我们四家,杀蔡继东的也是我们四家。”
汪毅伟瞄了四人一眼,摇了摇头,“我对你们很失望,极度失望,你们选了一条真正会让你们两家毁灭的路。”
“我好像听到有东西打翻了,对吗?”陈潇侧头看向丁宇。
丁宇点头,“是的陈先生,白花和孝服会打翻了。”
“谁打翻的,砍了他的手。”
陈潇语气很淡,真的很淡很淡。
嗡!
丁宇当即拔出了身后的匕首,一步步走向了谢天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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