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他的手触碰到花蕾,那花蕾就枯萎凋谢了,伸手抓住那蓝色的衣裙,结果只抓到了一堆泡沫,
那个女子消失了,他四处找了许久,都找不到凌波的下落。迷失在大片的曼殊沙华里,忽然一只萤火虫点亮了星空。
他顺着光影往前,只看见在高高的悬崖上临风站着一位蓝色衣裙的女子,她转头冲他笑。
东风迷茫的跟了过去,想要抓住她。可是她太滑了,他根本触碰不到凌波的衣角。他望着下面的森森悬崖,忽然就一跃而入。
那蓝衣女子不知从何处出现,将他托在巨大的花瓣里,带着他重回悬崖之上,躺在蓝色的曼殊沙华里。
东风扭头看见那魂牵梦萦的女子,心头的委屈与心酸都涌上了心头,他轻轻的唤了一声“凌波。”
“凌波,凌波,凌波。”他一连叫了好几声,那女子都答应了,她媚眼如丝,轻轻扣着他的头,低头去寻他的唇。
东风突然就推开了她,“你不是她,你是谁?”他虽然脑子还有些昏昏沉沉的,但是已经稍微有了些许理智。
“你猜啊,猜对了我就告诉你,”那妖忽然就恢复了本来的柔媚声线,笑嘻嘻的道。
东风抬手,想要治妖于死地,那妖就笑了,变成凌波的样子在他身边盘旋。
“你要再杀我一次吗?你动手呀,我愿意死在你手上。”他忽然就无力的垂下双手。
那些过往撕裂开来,像是伤口撒了盐。梦还在继续,他已然没了办法,过了许久他才道,“既然我杀了你,那我还你便是,”长剑从他胸口穿过。
他带着笑,跌入尘埃。
梦醒了,他揉了揉宿醉的额头,撕裂的厉害。
摇摇晃晃的开门,却看见凌波已经打好了热水往隔壁送,门轻轻掩上,眼底是不可见的伤。
他忽然就不想出门,重新躺在床上,浑身没了力气。去见他们恩爱吗?他自问没有那么大度。
“别多想了,你昨天醉的那么厉害,这会儿本来就头疼,再去惹自己心烦,何必呢,”鹤渡宽慰道,他知道东风心底的伤,也明白他心底的难过。
事已至此,对谁也都是伤害,情之一事无对错,只是心中苦,无人知。
“只是想释放一次,最近累了。”东风有些疲惫的重新躺了回去,他觉得没有什么精神。
“今日我休息,你要是想玩,自己出去玩,别暴露身份就行。”东风懒懒的道,鹤渡也打了个哈欠,“我还是去补觉吧。”
二人再无话,安心入眠。东风心思烦乱,没了酒,倒是也少了睡意。他望着这里的房间,就觉得前所未有的空旷。
就在这时,不知哪里传来了一声,“小哥哥,还记得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