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攻取一座临近的旅顺的岛屿,让步卒修整,然后船队折返大沽,运送战马,”
“你以为合适的岛屿是哪一个,”
朱慈烺问道。
‘殿下,就是广鹿岛,此地距离旅顺不远,也就是一天的海路,而且不易被建奴发觉,岛屿很大,数万人马可以驻扎,可做转运之处,’
郑芝龙胸有成竹道。
朱慈烺抬眼看向舆图,广鹿岛在旅顺东南百多里处海上,倒是一个合适的地点。
“允了,”
“遵命陛下,另为了从辽南抢运辽民,还须夺取复州西南的长生岛,和旅顺西边的双岛,这些地方距离辽南近在咫尺,不过十余里,有的只有数里之遥,便于转运辽民,”
郑芝龙指了指这几处地方。
朱慈烺点头赞同,毕竟是专业人士,大约向小琉球偷运流民开拓的时候这个套路都是玩熟了,所以运筹起来很是完善。
郑芝龙嘴角微翘,这位太子爷对他也算是言听计从了,没有多事的指手画脚,难得。
“此外,要让辽镇、京营的骑步军兄弟们上船适应一下海浪,这一路上着实不易啊,”
朱慈烺道。
他可是知道晕船的滋味。
后世有过一次经历,简直是生不如死,那还是后世的游船呢。
现在这个木帆船,颠簸要比那个凶多了,肯定有很多旱鸭子不适应,所以朱慈烺就想让他们长途跋涉前可以最起码有个适应。
“额,”
郑芝龙迟疑一下,大股战船都在停泊,要起帆,然后调动起来,让步军登船,开出海湾,再返回可是足够折腾的,只是他看到朱慈烺不为所动的模样,急忙拱手道,
‘谨遵殿下之命,’
朱慈烺点头笑笑,还行,郑芝龙其实是个知情知趣的人,这样识时务的人才好驾驭啊。
接下来,朱慈烺放手让诸将好生商议下步骑军和水师配合的事儿。
诸人也讨论的很热烈。
过了半个时辰,朱慈烺发现佟瀚邦和郑芝龙相谈甚欢,嗯,这位佟副将倒是长袖善舞,是个小发现。
相比之下,阮季和张名振倒是沉寂很多了。
很显然,郑氏舰队的庞大,越发衬托了朝廷控制下的天津水师的渺小,这两人是心里憋屈了。
相比之下,张煌言则是淡定很多了。
朱慈烺一旁揣摩着众人的心思。
这是他后世的一个手段,往往有奇效,看来一会儿要和天津水师朝廷的人好好聊一聊了。
安定军心,鼓舞士气也很重要。
朱慈烺可是对天津水师期望颇高的。
忽然,远处海湾里响起了号炮声,同时金鼓大作。
郑芝龙大惊,他告罪一声急忙冲出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