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少堂来到吕州的时间不长,结交的朋友也有限。可以这么讲,黑虎,是他在吕州唯一的朋友。
当得知自己是被黑虎摆了一道时。
韩少堂顿时一脸懵逼,第一感觉就是陈长安肯定搞错了,这里面绝对有什么误会。
韩少堂鼓足勇气辩驳:“不可能,黑虎帮我干过架,救过我的命。在我困难的时候,他还给过我两万块钱。他是挺仗义的一个人,不可能会坑我。”
“照你这意思,他没坑你,那是我在坑你?”陈长安反问。
韩少堂低着头回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面对此情此景,陈长安连生气的兴趣都没有,就感觉心累。
在官场上摸爬打滚这么多年。
陈长安几乎什么人都见过,但还真没见过像韩少堂这么废物的人,二十六七的男人,要担当没担当,要智商没智商。
从教育层面来讲,这都是拜老太太所赐。
这家伙孩提时翻墙摸瓜,被邻居骂,有老妈站出来护着,肆无忌惮。少年时强奸女老师,进去蹲了几年后,贼胆虽然有所收敛,但也错失了读书的机会。出狱后又被老妈宠上天,吃喝嫖赌随便玩,把自己当官家子弟。
应了一句老话:粪坑里的蛆虫,再怎么蜕变也是只苍蝇。
可这只苍蝇。
偏偏是思瑶的亲弟弟,想不管也不行。
陈长安强行收起鄙薄之意,正色道:“黑虎在KtV救你,就是为了取得你的信任。你看不懂,所以你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中,明白?”
“如果他是个坑货,那他为什么会给我两万?这不合常理。”韩少堂的脑子还是转不过弯来。
陈长安郁蹙眉头:“他给你两万,然后从你手中骗走了一套价值五百万的别墅,你还对他感恩戴德,你到底遗传了谁的智商?你妈那个人虽然蛮横无理,但她也从不干亏本买卖,一分一厘都算得很清楚,脑子很精明。”
韩少堂又成哑巴了,被怼得生无可恋。
陈长安吩咐道:“明天你去注册一家工程公司,挂靠到元物集团名下。然后参与竞标,拿下春江区绵纺街道的棚改工程。”
“我没钱。”
“我可以给你两百万创业资本。”
“姐夫,你……说真的?我……”
“你不是爱赌吗?我陪你赌一次。我给你两百万创业资本,你的竞标对手是黑虎。如果你打赢了黑虎,这两百万,我不用你还。如果你输了,到时我会说你从我家里偷了我两百万,然后把你送进监狱。敢不敢跟我玩?”
“……!!!”
韩少堂惊抹一把冷汗,心里忐忑不安。
陈长安淡漠地说:“不要浪费我的时间,立刻回答我,玩不玩?如果不敢跟我赌,那你就去买把菜刀,自斩一根手指,表示你不配做赌徒。”
“赌就赌。”
韩少堂郁闷地寻思着:不赌就要自斩手指,你这摆明了是逼我赌把大的,我哪有选择的余地。
韩少堂定了定神。
又对陈长安说:“我明白你的意思,就是要我干掉黑虎,把失去的东西都拿回来,是不是这个意思?”
“明白就好,从哪里跌倒的,就从哪里爬起来!”
陈长安从口袋里掏出一张银行卡放在桌上。
并郑重其事地叮嘱韩少堂:“你给我听清楚,元物集团的背景,足够你在吕州碾压一切竞争对手。不许干违法乱纪的事,更不能打着我的旗号去行方便!否则我会提前把你送进监狱。你这辈子,就只有这一次翻身的机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