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蔡邕窦辅一行闻香寻梅,夜宿祠堂。第二ri泛舟太湖,望着熟悉的景,爽口的菜,不觉自醉。仿佛回到了后世,加之醉酒,不自觉的弹奏了笑傲江湖之曲,随后醉倒。
此时,在湖上相邻不远的另一艘船上,传来声音:前方乃何方高人?可否一见?
蔡邕听着声音很熟悉,只是一时之间想不起来。一旁顾雍见此,开口道:“不知是何处朋友?吴郡顾家顾雍在此!船上乃顾雍之师长!”
对方答道:“原来是吴郡顾家,失敬失敬!可否登船拜访?”
顾雍见对方并无恶意,回头询问蔡邕,见其示意,便让舵手将船靠过去。不一会,两船并行,对方船上过来数人。
只见当先一人,快步过船道:“一别数年,故人风采不减当年啊!伯喈兄,别来无恙否?”
蔡邕听闻词语大惊,定眼一看,大喜道:“原来是兴祖贤弟啊!想煞为兄!”
二人皆泪流满面,抱头痛哭,原来当年这羊续是窦武大将军府的幕僚,后窦武陈蕃败亡,党锢之祸兴起,羊续身遭禁锢,二人已有十数年不曾相见!故而一见之下,情难自禁。许久后,顾雍道:“船头风大,二位尊长还请舱内说话!”
听顾雍言,二人方才醒悟,顿觉失态,挽手并行走入船舱。
待众人坐好,蔡邕当先问道:“兴祖何故到此?这些年可好?”还不待对方回答,笑道:“老夫真是糊涂了,来来来!为贤弟介绍,此乃吾徒顾雍!”说完,对顾雍道:“这位便是泰山郡羊续羊兴祖,乃是为师多年好友!”
顾雍赶紧起身行礼。羊续见其温文儒雅,笑道:“贤侄有礼!伯喈兄收得佳徒,可喜可贺啊!”接着指着同行二人,又对蔡邕道:“这两位是琅琊王氏,王睿王融兄弟!亦是吾多年好友!”
众人介绍完毕,各自落座。顾雍让下人撤去残席,重新开席。待酒过三巡后,羊续开口道:“方才在湖上听到琴声,清新脱俗,小弟对伯喈兄之琴技,佩服不已!不知是否有幸,能一饱耳福!”
蔡邕笑道:“兴祖谬赞。此曲并非为兄所奏!”
羊续及王氏兄弟大吃一惊,道:“此曲并非伯喈兄弹奏?天下竟然还有人有此等琴技,不知是何人?”
见众人如此称赞,蔡邕与蔡琰相视一笑。羊续见到后,又问:“莫非是令千金所作?”
蔡琰起身回礼道:“谢世叔夸赞,但此曲并非侄女所作!乃是大兄所作!”
羊续一愣,道:“哦?并非蔡小姐所作?那又是何人所作?“说话之间,将目光投向顾雍。
蔡邕笑着对羊续说道:“方才所奏之曲,乃是为兄另一弟子所作!”
羊续望了望船舱,好奇道:“另一位弟子?伯喈兄,不知此人,现今何处?”
蔡邕对着顾雍说道:“去看看辅儿是否清醒,将其唤来!”
且不说顾雍进内舱将如何唤醒窦辅。席间,蔡邕目视王氏兄弟,沉吟片刻,道:“兴祖可知为兄另一徒儿为何人?”
羊续见蔡邕如此,知其心有顾虑,道:“琅琊王氏兄弟乃是续之好友!亦深受党锢之害!不知伯喈兄口中之徒奈何人也?”
蔡邕听羊续此言,心中大定,道:“非是为兄多疑,实乃事关重大!若有疏漏,不单此子xing命不保!吾等控亦难逃大难啊!”
羊续闻此,大惊道:“究竟何人?”
蔡邕叹口气,缓缓道:“兴祖原先所任何职?因何身遭禁锢?”
羊续疑惑道:“兄此言何意?弟当年乃是大将军窦武之幕僚,因大将军与太傅陈蕃被污谋反一案,遭罢职禁锢!兄当知晓,今又何必明知故问!”说完后,见蔡邕笑而不语,猛然惊醒道:“某非是...?不可能!当年阉人为防后患,斩草除根。大将军一门无一幸免!”
蔡邕正待开口,这时顾雍与窦辅并肩走来。窦辅当先开口道:“弟子贪杯,方才失礼,还请老师责罚!”
蔡邕笑道:“无妨!辅儿因身世坎坷,平ri里凡事谨慎。从不曾如方才那样随xing,舒畅。为师亦难得见辅儿如此!希望辅儿今后能放开怀抱!”
窦辅忙道:“多谢老师指点!累老师担心了,今后必定不忘老师教诲!”
见窦辅虚心接受,蔡邕点头微笑,随后将窦辅拉到自己身旁坐下,介绍道:“辅儿,这位便是为师多年的老友,泰山郡羊续羊兴祖!而另两位是兴祖好友,琅琊郡王氏兄弟!”
窦辅忙向三人行礼。羊续见到窦辅相貌,惊呼道:“像!真像!尤其眉宇之间,与大将军十分相似!”
窦辅见羊续如此神情,心中疑惑,拿眼望向蔡邕,正待开口。只听见羊续先问道:“伯喈兄!令徒可是...?”
蔡邕点头道:“不错!正如贤弟所想!”
羊续神情激动,失声道:“苍天见怜!使忠良不至绝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