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先开口介绍了此行的收获:我们出云城的政治地位解决了,今后我们可以放心大胆的通过公孙瓒的地界做生意。我们现在要做的,就是设计好今后要出售的商品。
经过讨论,我们决定:停止铁器的军工生产,把铁器制造转入到民用上来。要研究好的农具,好的铁制民用设备——比如说铁盆铁罐,还有铁管等。如果无缝铁管的技术成熟起来,我们就可以制造出初级的枪炮。
当然,现阶段的无缝铁管根本承受不住火yao爆炸的膛压,而降低膛压又会造成火枪火炮的威力降低,加上火炮火枪的射速太低,根本形成不了战斗力。所以虽然东汉末年葛洪已发明了火yao,但我们现在还不能考虑制造热兵器。
另外,今后几年我们要大力发展农耕技术,首先要发展甜菜,花生,棉花、大麦的种植业。甜菜可以用来造糖,棉花可以用来织布,其余的可已发展食品工业。用铁罐包装的糖果,在这时代可以当奢侈品销售。尤其是糖果又对我们的战斗力形成不了威胁,反而会赚回大量的钱财,所以大可放心大胆的销售。
还有,我们要在滦河兴建水坝,利用水力织布磨面造纸。其中,造纸业要研究出制造纸板、纸箱的方法来。木材是珍贵的原料,我不希望为我们的后代留下大量光秃的山丘。所以要寻找重量轻,用废秸秆就可制造出的纸板纸箱,并用它来包装我们的商品,并形成时尚。
当然,我们还有一种考虑,现在各地都有造纸业,我们的铜版纸虽然好,但是成本过高,只适合用来印刷高档书籍,没有太大的竞争优势,所以不如向低端的民用业发展,这样才能形成竞争力。
至于纺织技术,汉代的织布业还不发达,我们可仿制出珍妮织布机来,用大量的布匹占领市场。而汉代的衣服,峨冠博带太不方便,我们可以从军服下手,制造出穿着威严的紧身制服,以此来带动人们服饰的变革。
在饲养技术上,我们要大力发展养牛、养鸡、养羊,对下一代要实行牛奶鸡蛋计划。可先在我们官府办的学堂内,由官府出钱保证学生每天吃上一个鸡蛋,喝上一顿牛奶。消费不完的牛奶可以做酸奶,做奶油出售,我们提供制作酸奶、奶油的技术,换取商人供给的免费牛奶。一方面保证我们下一代健康成长,同时也养成他们今后消费牛奶的习惯。
至于羊毛,可以用来织布,做军毯御寒,军事用处很大。我们打算用它来作为征服的工具,凡是与我们友好合作的部族,由我们传授他们种植牧草的技术,甚至可以派人在他们附近种植牧草,他们用羊毛和我们换取粮食及生活用品。
长此以往,与我们友好的部族就会放弃迁徙的习惯,定居下来,形成养殖羊群的协作组织,最终接受我们的管理,并生活富足。当然,为了扩大养殖面积,他们会自动的为我们征服别的部族。中原的土地都已经垦荒,不适合放牧,所以他们的目光就会向北方、向草原转去,中原大地就减少了杀戮。
我们的玻璃业,由于原料来源不能保证,生产出的产品运输损耗太大,所以我们要迅速转入制镜业,停止工艺品和门窗所用玻璃的生产,等我们找着更好的原料基地再恢复生产。
会上,我们讨论得很热烈,这一连串的新名词让高顺听的目瞪口呆。坐在椅子上,他扭来扭去很不自在。不过,看到高堂隆管宁等人都安之若素,他也不好表态,只好学着我的样子,把手肘放到椅子的扶手上,一手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扭头看到高顺这样子,我笑了:“师兄这样子坐着,还舒服吧?”我问。
“还好,这古怪的东西坐上,就是比跪坐着舒服。”高顺好奇的答道。
我一手拉过郑浑,向他介绍到:“此物是这个人发明的,叫做郑浑椅,也叫元老椅,这位就是大匠师、出云城终身元老、郑浑子爵。”
高顺立即睁大了眼睛:“匠师郑浑?”
我说:“不错,匠师郑浑,不过他现在已是大匠师了。当然,他也无愧于这个称号。师兄你需要什么兵器,尽管和他开口。”
郑浑立即得意的捋了捋胸前的爵位绶带,微微点了点头:“那是当然,高兄尽管开口。”
我拉着他俩的手说:“我走后,出云城的防卫全交给了师兄,我想把现在的出云城再扩建一次,这次要建的大一些,我们可以在农闲时节动工,我要求城墙全部用巨大的耐火砖建成,高度在二十大尺(米)以上,这样一来,没有一架云梯可以够得上城头,我们就可用少量的士卒守城,机动兵力巡回四方,保持打击力,我已画了个图纸,城墙大规模样照此建立,但具体城墙上安装什么防御设备,师兄可与郑浑商量。”
反过头来,不等高堂隆说话,我接口说:“建城之事,不得劳民伤财,可量力而行,一年建一小段,五年,十年建成就行了。一旦这样的城建好,我们就可以养活很少的军队,在这辽西立足。”
“还有”,我接着说:“民夫训练的事也要抓紧,新来的百姓不是都要以工抵债么,我们将他们进行简单的训练,如此,我们将全民皆兵。任何一个敌人深入到我们这里,都会被这民众的大海吞噬。”
等大家答应下来,我进一步提出,凭高顺在救援公孙瓒战斗中的功绩,授予他终身元老的职位,领出云城的都督府,大家毫不犹豫的投票通过了。
会后,众人向我道别,高山等人留下来与我说话。管宁一直拖到最后,上前问我:“城主几时动身?”
我答:“三日后”。
管宁再问:“城主身边所侍何人?”
我答:“管亥随身护卫,田畴也要随我回乡。”
管宁想了一下,摇了摇头说:“主公走时,务必通知我一下,我与主公送行。”
我立即回答:“备岂能不通知幼安(管宁的字)就走,我走时必上门告辞。”
管宁点点头,说:“如此,宁先别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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