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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七十八章,庶出之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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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五、阿黑救下来的两个美貌妇人,正是张文若不久前在宋家寿宴上有过一面之缘的怜月儿主仆。

与她们寒暄一阵之后,张文若才得知她二人之所以会这么晚还会流连在外,却是因为怜月儿的父亲晚间用膳时贪杯多饮以至于头风旧疾突然发作,怜月儿主仆又正好近在身旁伺候,便被家中长辈临时点兵使了出来延请大夫回府上治病。

“为何不派个青壮的家仆出来,偏偏要让两位姑娘深夜请医?”张文若皱起眉头,脸色不善地说道:“月儿姑娘,莫怪小生多嘴,你家长辈此次派你们主仆二人深夜外出,而又使你主仆二人孤身犯险,若不是遇到了王五兄弟他们,这后果…唉~月儿姑娘,你家长辈此次…也着实有些欠考量周全了!”

怜月儿讪讪一笑,脸上多是哀愁,只是低头不语;一直在她身侧伺候的贴身侍女红鸾却一脸忿忿不平地替她家小姐出头道:“公子有所不知,这次老爷头疾复发本来是要管家爷爷着家中的青壮长随外出请医的,却是被咱家嫡母强自拦下,瞒着老爷私自作主临时换成了让小姐外出请医…”

“这又是为何?”张文若眉头皱的更紧了,不禁脱口就问。他实在想不通怜月儿的嫡母为何会作出这样糊涂的决定…等等,嫡母?

“红鸾姑娘,你刚才说…你家嫡母?那月儿姑娘她…”张文若小声试探,却不敢直明要害;而怜月儿却知道张文若应是将自己的身世猜出了个大概,便索性答道:“奴家是家中庶出,生母仅是父亲的偏房小妾。大母一向不待见奴家阿母…”

原来不是亲娘俩啊!张文若恍然大悟,庶出子女一贯就是正房大妇的心头刺,和家中圈养的奴仆牛马一样轻贱,怜月儿的嫡母不待见她也能理解。

可是,怜月儿却不同其他,她出身梨园世家,又生的一副好相貌,更难得一副好嗓子,要想傍个金龟婿可不是难事儿,这可是不可多得摇钱树啊!其家中嫡母即使是再妒恨怜月儿的生母,也不可能恨屋及乌再生生地把怜月儿给毁了啊!

这世上跟钱作对的可不多见,此间必然存有隐情…可这又和自己有什么关系?与怜月儿不过萍水相逢,并无交情可言,唉~林妙音身上的案子还没销呢,又碰上个怜月儿?…家家都有难念的经,自求多福吧!

张文若一脸复杂地看了怜月儿一眼,在心底对她默默地祝福了一波,毕竟是人家的家事儿,自己也不是正义感爆棚的超人,怜月儿不愿意说,真不好多问!

“今次真是要多谢公子施手搭救,”怜月儿朝着众人盈盈一拜,又落落大方地起身,对张文若一脸淡笑道:“公子大恩,奴家无以为报,本该买酒做东侍奉左右以酬谢公子恩义;只是,如今家父头疾苦煞,奴家为人子女者不敢怠慢,还望公子恕罪,且容奴家先去延请名医为家父治愈病患,待他日得闲,奴家一定亲赴公子府上当面致谢!”

听到怜月儿要走,说是急着给她老爹请医生看病,理由也是切情切理、冠冕堂皇的,张文若不好阻拦,也不想阻拦,便点头应允,道:“月儿姑娘言重了,孝义有道,尊有前后,此乃伦理大义自是应该。再说了,月儿姑娘又已经向我等再三拜谢,小生也不是那种携恩逼危之人,月儿姑娘倒毋须于此事挂怀。不过…月儿姑娘要走,再要让你主仆二人两个柔弱女子夜路奔波,小生却也不大放心,这夜黑风高的保不齐再从哪个僻静幽深的巷子里跳出几个劫财劫色的亡命之徒…不若这样吧,月儿姑娘若是信得过小生,小生便指派两个弟兄给姑娘临时充当个护卫吧!”张文若手指着王五等人对怜月儿诚心说道:“这是王五,这是阿黑,都是与小生交情极好的兄弟,若是姑娘不嫌弃,便由他二人为姑娘前头带路吧。”

“善,多谢公子!”怜月儿才刚经遇险境,对于张文若的建议自然是千肯万肯;而且先前她主仆遇险时又是被王五他们亲手救下,对他们自然也是放心至极。所以当张文若一说是由王五阿黑为她主仆护卫时,怜月儿想都没想就张口答应了。

“王五、阿黑,月儿姑娘的安危便交付你二人了!”张文若朝着王五略略拱手,诚言让他们在路上多加照顾;王五会意,当即拍着胸口应承道:“公子相托,属下不敢不尽心!有我和阿黑在,势必把二位姑娘照顾的妥妥当当的!”

阿黑只有半截舌头,口不能言,但也是一脸诚恳地点头应承。

“如此,便有劳二位了!”张文若又细心交待一阵,怜月儿主仆也是千恩万谢一通。最后众人又稍作寒暄一阵,张文若便放王五阿黑陪同着怜月儿主仆去医馆请医为其家中老父看病去了。

“公子,此事有蹊跷啊!”怜月儿才走不久,刚才一直缄默不语的刘太监便凑到张文若的身边小声地说了一句。

“你也发现了?”张文若看了看被东厂暗卫何六等人踩在脚下的三个青皮无赖,淡淡地说道:“这世上哪有这么巧合的事情,怜月儿姑娘的父亲贪杯好酒惹得头疾复发这很寻常,老管家想派府上的长随出去延请大夫也很合理。但是,他们家的那个嫡母却是个作妖的,竟然会让怜月儿主仆两个纤弱女子深夜外出…啧啧,怜月儿即便是个小妾养的庶女,但此等相貌又难得养大成人,她们那个嫡母还真是够狠心的,好好地一座金山放在她面前竟然弃如敝履!”

“公子明察秋毫,咱家端是佩服…”刘太监嬉皮笑脸地拍了一记马屁,才又说道:“不瞒公子,咱家大半辈子都厮磨在这宫闱宦海之间,早就看惯了妇人间的争宠宫斗;而此事以咱家之拙见,能让一歹毒妇人舍利而忘义者,无外乎有更大的利益才让她损人利己,铤而走险!”

“刘公公言之有理!”张文若点了点头,又用手揉着有些发疼的眉心道:“这几个人怎么办?是连夜送去衙门么?”

“公子就不想问问他们,到底是不是怜月儿姑娘的嫡母指使过来的?”刘太监笑问道。

“问这做什么?咱们和怜月儿只不过是萍水相逢的交情,人家的家事,咱们打听这个干什么?”

“…嘿嘿,咱家瞅着,那怜月儿姑娘的模样可不差,比起林家小娘子也是不遑多让!公子若是有意,咱家可以稍稍是些手段,定然让公子不费吹灰之力便可抱得美人归…”刘太监一脸讨好地嘻嘻笑道。

“你可真是…嗨,我在你眼中,难道就是这么个贪花好色的德行?”张文若哭笑不得地看着刘太监没好气地说道:“…随你吧,我可没工夫陪你磨牙,这几个人你随你怎么处置,私自审问,连夜送到衙门,都行!…得了,天色也不早了,咱们还是早些回去吧,林姐姐身上的案子我还得和孙公公他老人家禀告一声呢!”

“公子说的是!”刘太监对着张文若赔了个笑脸,又转身看向何六等人冷笑道:“把这三个青皮给咱家拘了送到老刘头那里,和老刘头说一声,咱家明天早上一睁开眼要看到这三个家伙的供词上清晰地记载着他们祖宗十八辈!”

除了偶遇怜月儿外,回去的路上再没遇到波折。很快地,张文若一行人便回到了悦来客栈。

客栈的大门虚掩着,大堂内亮着烛光,一进门,就见到小伙计水生正趴在柜台上流着口水呼呼大睡。张文若走了过去,将水生唤醒,让他回房休息。水生醒来后,一见到跟前的人是张文若,顿时来了精神,死活拉着张文若追问起林妙音母女的安危。张文若报喜不报忧,只把林妙音安然出狱的消息告诉了水生,却是隐去了林妙音还是待罪之身的事情。

水生一听果然大喜,又拉着张文若问起,林妙音母女何时回来,为何未见到跟着张文若一起出去的赵曼樱今夜回来云云。张文若一一解答,到最后实在被问得急了,便佯作一副恼怒的样子急吼了两句,却把水生给震住了,也不敢再多追问,只是一个劲地赔笑告罪。最后,张文若当然是转怒为喜,笑着宽慰了水生两句,就让他下去安歇去了。

而张文若本人则是陪着刘太监和留在悦来客栈里的另外两个中年太监稍稍寒暄了一阵,便就一溜烟地奔上了客栈二楼想要求见孙公公,和他商量一下该如何彻底解决林妙音身上的案子问题。不过,他才登上二楼便就见到了消失一整天的柳青黛。

张文若一脸诧异,他知道柳青黛与孙公公的关系并不和睦,对于柳青黛这次突然负责守卫孙公公的房门却很好奇;而柳青黛再见到张文若过来后,却是一脸的如释重负,仿佛期待这一刻已经多时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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