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鞘上,江火亲手刻制了一朵精美的腊梅。整柄长剑,如同霜白中的孤傲。
“她一定会喜欢的。”江火默默的想着,用盒子将银色长剑装好,脸上露出阳光的笑容。
回到庄园内的住处,他收好兵器,穿上一身黑衣,背上一个木匣子。
嗖的一声,出现在刘铭的东室外。
黑夜里,刘铭早已等候在门外,从怀里掏出一张纸,郑重的放到江火手里,道:“小心!宇文家的侍卫可不简单呢!”
“嗯,我此去只是给宇文承趾一个小小的教训,不会出什么事的。”江火细细的看了一遍图纸,说着,便扯出一块黑巾,把脸部遮好,说道:“等我办完这事之后,你立即遣散随从,前往运河畔,吕将军知道该怎么安排你。”
“行,切莫让人抓到什么把柄。”刘铭简短的说道。
转眼,江火已经趁着黑夜离开了此地,几个闪身间来到庄园外的一棵大树下,他侧着耳朵,往庄园外的其它地方探了探,几声窸窣声传到耳边。
“果然有探子!”江火的目光一下变得阴寒,从来到庄园的第一天他就发现四周有些不正常,而且半个月前的遇袭事件也透露着迷雾。
江火心想宇文承趾定是在庄园外安插了探子,所以才把他的动向掌握的那么清楚,打造好称手的兵器之后,他刻不容缓的想要解决这帮探子,然后再给宇文承趾一个残酷的教训。
他轻轻的放下背上的木匣子,双手间泛起淡淡的寒雾,从大树下猛的跳出,身形在半空急速跳转。
漆黑的夜里,江火如同一团诡异的幽灵,在庄园前的几棵大树上连续跳跃,而他的脚却发出任何细小的惊动,面前一棵大树跟脚的人隐藏得十分完美。
从江火所在的角度看上去,只看得见一块石头半椅在树根上,但江火已经发现了这个人,他的脚步轻轻的落在此人身后,阴寒的手伸出,悄然摸到其脖颈之上。
“咔!”
一声轻响,有如半腐的树枝断裂的声音,并未发出太大的反应,此人已经断气。
“这是第一个。”
江火心里默数,刘铭的庄园外围由六十来棵大树环绕,在江火的感官中还有十一名探子隐伏,他必须先将这十一名探子剪除之后才能安心的前往宇文承趾的住所,不然错失了一个环节,都有可能导致致命的危机。
“……第四个。”
几息间,江火手上已经捏死五名探子,整个过程中,他的脚步未发出任何响声。
再次跳出,剩下的探子依次丧生在他手下。
不久之后,庄园里冲出几名刘铭的随从,他们的手里拿着锄头,腰上挎着横刀。
江火见此,转身回到树下,背上木匣,不紧不慢的向郊外的山道上走去。
“十二名探子,宇文承趾还真是舍得啊!”
江火知道刘铭手下没有真正的高手,即便知道自己庄园外有探子,刘铭也拿那些探子没办法,而江火所做的不仅是为刘铭剪除这些探子。
倘若宇文承趾发现探子没在身旁,第一反应肯定是找刘铭的麻烦,或是派人暗杀他之类的,江火前往运河畔之后,刘铭必将失去庇护,所以此番行动不仅仅是给宇文承趾一个教训,更是将刘铭劳劳的绑在自己的战线上。
江火自认不是什么好人,刘铭那么容易相信他的话,也并非全部为刘铭之父刘德考虑。大运河畔敢直言陛下之名字的少年,他们那帮年轻人,谁不羡慕?谁不想像江火一样获得陛下的好感?
有了江火这棵看似并不高的树的遮挡,刘铭可以顺利的靠着父亲的关系,进一步的向大隋权利中心攀爬,这才是刘铭的目的。
江火心道:“互相利用而已。”
半个时辰之后,他从山道翻下,出现在一个简朴的小山村中,似乎是闻见了生人的味道,鸡鸣犬吠声开始逐渐多了起来,江火早有预料,几天前打算对宇文承趾动手时他就已经摸清了此地的情况。
他放下背上的木匣,拿出一个小袋,将里面的粉末细细的洒在身上,顿了几秒,那些家畜的叫声逐渐消失,而江火再次背上木匣。
路过民房前时,那些鸡狗分明看到了江火,却如同看空气一样,呆呆的望着,却不叫喊,甚至还稍微往后退。
江火背着木匣继续向小山村中心走去,在半山腰的位置上,他隐约的看到了几盏灯火。
“看来宇文承趾这小子连睡觉都不放心呐!”江火微微一叹,宇文承趾的庄园正是处在这么一个小山村背后,从灯火下的人影可以大概的猜测出门前的守卫大概是多少。
“共有二十盏灯,每盏灯火下大概站有四名守卫,也就是共八十名守卫,这么多的守卫,宇文承趾真是小心。”江火略微的猜测了守卫的数量。
“嘭!”
木匣放下,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江火陆续的捣鼓了一会,一只铁抓手连着绳索出现在他手中,嗖的一扔,铁抓手飞速的向前打去,刚好抓在庄园前的塔楼上。
江火露出右手手背,触动机簧,两支纲针顺着他扔出的铁抓手飞出。
塔楼里的两名守卫正要看看是什么东西抓到了塔楼上,两人伸出头颅的一瞬,江火从远处发出的钢针刚好达到,噗的两朵血花冒出,两名守卫挣扎片刻便倒地身亡。
“真死了?”江火原本只是抱着一试的态度,没想到刚爬上塔楼就看到了两具睁大眼睛的尸体。
他悻悻的抹着脸上的汗水,把铁爪放下,勾住木匣子的边缘,缓缓的提到身旁,刚想掏出木匣中的一件东西,又摇摇头,道:“不能就这么便宜宇文承趾了,必须给他一个大大的惊喜。”
说着,他又扔出铁爪,从塔楼上直直的勾到面前那幢木楼的边缘,接着大喊道:“着火了!”
顿时,庄园里的侍卫全部从暗中出现,惊慌的翻找着灭火器皿。
“什么!哪里着火了!”
“快保护公子!千万别让火势蔓延!”
“……”
整个庄园骤然乱作一团,江火见自己的目的达到了,邪邪一笑,打开木匣,一个又一个的黑色小球扔下,落地的一瞬,发出几声轰隆巨响。
“尝尝震天雷的滋味!”
说着,又几枚黑乎乎的小球从江火的手中扔出,这些小球名为震天雷,乃是江火耗费了几个月的时间才收集到的硝石制成的,此刻一经扔出,立即造成莫大的威能。
凡是敢接近塔楼的人都被震天雷崩成血沫,庄园内炸出几个巨大的坑洞,惨叫声连绵。
正从房屋内跑出的宇文承趾指着塔楼大吼道:“江火!我知道一定是你!”
“宇文公子,好久不见。”
江火没有扯下面罩,而是扯着喉咙喊道。
“滚下来给本公子磕头认错,再献上你手中的武器,不然……”宇文承趾道。
他这话还未说完,江火又扔出几枚震天雷。
“公子小心!”一旁的侍卫忙拉开宇文承趾。
轰隆的巨响中,宇文承趾身前爆开一枚震天雷,几名侍卫瞬间变成了血窟窿,而宇文承趾本人则愤恨的躲在盾牌后瑟瑟发抖。
江火见教训得差不多了,变着声,大声道:“记住,这只是个小小的教训,若再敢找江火的麻烦,你宇文承趾会更加麻烦。”
说完,江火背上木匣,从塔楼上一跃而下,向着山道快步离开。
一名身穿甲胄的中年毛脸胡须的男子,手里拿着一柄横刀,从人群中飞身而出,紧跟在江火的身后,大吼道:“小子!留下!”
……
高烧了一天,话都很难讲出,还是更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