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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三章天笑横刀,风盗之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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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世界为什么会有战争?人为什么会有掠夺之心?

荆予期从小就在思考这两个问题,直到现在他都没有想清楚。

他无法将战争的原因归结到人类自身的劣性之上。

也无法想象一个牙牙学语的小孩长大了之后会举起无情的刀刃。

于是他打算用余生去寻找。

而现在他正在这条寻找战争根源的道路上走着,并以一种独特的方式参与到战争之中,深刻的体会战争给人带来的痛苦。

回到城楼之上,荆予期挥散四周的护卫,又重新换上了那一身穿给外面的人看的衣服。

像他这样的世家子弟都需要装出别人认不出他有城府心机的模样,荆予期在这方面做得也确实够好,在外人的眼中他的确是一个纨绔子弟,没有心机和城府的纨绔子弟。

这也为他省下很多麻烦,那些权贵调查的麻烦。

他的目光一直注视着城池的尽头,带着一种希望去看。

他在想什么?

那城池尽头即将出现的人会是他一直相信的希望吗?

于此同时,城楼另外一边的吕青元也在看着城池的尽头,她目光坚定,带着一种近乎盲目的相信。

城楼下的数万狂寇不是那么容易击退,按照朝廷颁发的命令,甚至需要将这数万狂寇全部绞杀。

而这场战争的背后,又有多少人充当的是那些权贵的交锋。

作为这场战争的另外一方,季叔常已经不想再输掉任何一颗棋子,又或者说庾季两家已经把所有的赌注都压在了季叔常的肩上。

他不想输,也不能输。

从发动狂寇到现今准备攻城,季叔常一直住在离章丘城不远的营地内。

这营地四周至少有数千名兵卒守卫着,数千顶营帐最中间的位置有一座行宫,上设二十床重弩,轮轴布着淋了铁水的木槌。

行宫周围悬浮木片,以厚度达一寸的铁板裹缚,铁板之后又有手持长槊与弓箭的兵卒守卫。

整座行宫从远处看上去几乎就是一座移动的堡垒,而这座堡垒里面居住的正是季叔常与他的几名部将。

季叔常端坐在行宫内的一处推衍沙盘前,面前摆放着一大堆布帛画册,其中一张正是他刚才看过的,上面画的是一位短发青年,身着僧袍,剑眉斜飞入鬃,长着一张看上去十分孩子气的圆脸。

正是这张圆脸让季叔常在运河畔输得一塌糊涂,同时也让庾、季两家深受皇帝陛下的猜忌。

“荆先生,你能保证那名为曼陀罗花的毒能毒死江火这小子吗?”季叔常看着画册上的圆脸,越看越像是在嘲笑他那般。

“嘶!哗!”

画册在他的手中分作两半,而江火的圆脸依旧存在。

季叔常平静的面容渐渐的愤怒成苍白色,与他那一头灰发一样的苍白,汗水劲他的额头渗出立即化作冰珠,冷得令人发寒。

四周的几位谋士看见他这般模样,全部垂下头,谁都不敢乱说半句话。

旬卿倒是笑了笑,上前拾起那撕成两半的画册,扔进火塘里徐徐点燃,看着火塘内升腾的焰,旬卿道:“公子不必担心,依我看那曼陀罗花虽然毒不死江火,但我们可以让他自己毁灭自己。”

“此话何解?”季叔常的额间滴着汗水,疑惑道。

旬卿露出一个寒冷的笑容,道:“敌者,以诡示之,以诈御之;人主,腐心绝志,以间离之。”

季叔常细细的品琢着旬卿的这句话,不觉一阵热血涌上心头,顿时大手砰的拍在桌子上,喝道:“好!本公子就以你做军师,统领此地所有谋士,两日之后即刻发兵一举拿下章丘城!”

“谨尊公子之令!”旬卿恭敬的拱手。

沙盘前的其余谋士也悻悻的拱手道:“公子英明,恭喜公子再添一名智士。”

“哈哈!”季叔常大笑着摆手,亲自从太师椅上起身,一脸郑重的将桌上的大印交到旬卿的手中,道:“这军师之印从此就交予旬兄掌管,莫要辜负了本公子的心意啊!”

旬卿眼中忽闪出明亮的光芒,脸上也荡着光,他几乎是颤抖着双手激动的接过大印,而又重重的点头。

他心中一时间五味杂糅,心想那十年的寒窗苦读终究是获得了应有的回报,心叹那十年的寒窗苦读却没有任何朝中之人肯赏识他。

而现在以季叔常为名的这些人虽然是朝中权贵用来对抗皇权的棋子,但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不是我背叛了大隋,而是大隋不要我!”旬卿将大印提在手中的那一刻,同时想道。

旬卿的内心已经慢慢的向扭曲的方向走去,他的道路也已经改变,他的那种报国无门的恨渐渐化作一种变态的心理,他需要一种依恋。

权力的依恋,只有掌握权力的感觉才能让他扭曲的心得到缓解,才能让他以人的面貌存活于世。

同旬卿所走的道路截然相反的另一个人江火则不是这样想,他毕竟受过现代社会的系统教育,知道何为爱国,何为爱家,也明白一个人扭曲改变的道理。

从小村到章丘城并不算太远,即便肩扛重物,他与非天二人也能在两个时辰之内赶回来。

江火的心从来都没有安定过,就如同他二人正在走的这条路一样。

丘陵地形的山道中,狂风慢慢的送来秋天,又慢慢的将秋天盗走。

漫天的黄叶片片洒落,如刀又如画,片片的割着萧索的一切,片片的在世间跳起悲凉之舞。

江火踩过一片片秋的主色调,也不觉间带上了一种萧瑟之感,他低头思索着,心头有一种遗憾,更有一种愧疚。

“……六子……唉!”江火沉默着,自叹了一口气。

他既想立刻回到章丘城去见到那身着甲胄的倩影,又怕她在自己面前流泪,而到时候自己该以何种亏欠至九幽的心理去诉说那种愧疚。

非天一路上满是期待的心情,远看城池就在眼前,忽然道:“江大哥,听你的意思,那些狂寇现在应该已经来到章丘城之外了吧?”

“嗯,那些狂寇的势力不可小觑,我们恐怕已不能以正常的方式入城。”

非天点头表示明白,又不时的从肩上的麻布口袋中掏出一把谷子撒到半空中,让那群盘旋在天上的乌鸦吃了。

他抬头看看天上的乌鸦,眼中渐明亮,明亮,直到点出两盏炙灯。

“我有办法了!”非天呼道。

江火也抬头看天空盘旋的乌鸦群,问道:“你有何办法?”

他或已经猜到非天的办法是以这群乌鸦延滞那些狂寇,却不知如何设谋。

“嘿嘿!你就等着看一场好戏吧!”

非天奸笑两声,砰的放下肩上的麻布口袋,抓出一把谷物,再撒向空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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