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小翠心里一惊,但很快恢复了平常:“范大人,你真是说笑了,哪有自己捡石头砸自己的脚的?”
范静点了点头道:“即是如此,卢夫人为何不阻止他们的进入,顶多让捕快们进入卢家小院?依雷夫人在天山县的势力,只要你一出声,他们会胡来吗?”
“范大人可真是太抬举雷小翠了,令我受宠若惊,不过人正还怕影子斜,我又何必在乎这些?反正彭春也是醉翁之意不在酒,就由他们去好了。”雷小翠说到这里,反问着范静:“男人只为两样动心,一是为美女,二是为财,看来范大入倒是不为财而动心哦?”
“哈哈!”范静大笑道:“江山与美女,我范静又如何不动心,但要取财有道,这么多人前去的话,恐怕不是什么大秘密了,范某何必去凑那无趣的热闹?”
雷少翠笑道:“咯咯,范大人果然非同一般,也难怪那个叫王芳芳的美人儿死缠着范大人不放?不过美女有的时候是毒药哟?”
范静点了点头:“是的,那晚不是被你手下击中昏迷不醒了吗?”
“刀剑无情,暗箭难防,这是江湖之中不可避免之事,要怪就怪她学艺不精…”雷小翠倒是对此不屑一顾,反而对王语倩感起兴趣来了:“我听说她与王语倩是两姐妹,但怎么看,都不象两姐妹?”
范静狐疑道:“难道您见过王语倩?”
“怎么?难道你不怀疑是我劫持了王语倩的吗?”范静如此一问,那说明范静压概儿就没有怌疑王语倩是她所为,就此雷小翠一声轻叹:“我也想弄明白,王语倩到底是什么来路?为何要将此事嫁祸于卢家小院?再说彭春还没这个能耐。”
“一切都会真相大白的。”范静确实难以琢磨,站在雷小翠的角度来看,却是在请君入瓮,而站彭春的角度来看,又象是破茧成蝶。
“有的时候,一个人太聪明了也不是一件好事。”雷小翠似乎懒得解释了。这时只见捕快们扛着两大箱官银出来,雷小翠苦笑一声:“看来我的麻烦来了。”
“卢夫人,现在可是入赃俱获了,你还有什么可说的吗?”走过来的彭春一付胸有成竹的样子:“怎么样,王语倩人在哪里?”
雷小翠反问道:“明知故问,其实你的目的都已经达到了,又何必在这里惺惺作态呢?我倒要问问你,我丈夫到底身在何处?”
“岂有此理,现在赃款都搜出来了,你还在此理直气壮?”彭春不理雷小翠的反驳,转向唐方镜:“大人,卢家小院乃是窝藏赃银之地,按照大唐律法,理应查封,抓雷小翠回县衙。”
唐方镜毫无冮见的答道:“彭总捕,这样不妥吧,理应抓到卢大壮后再做定夺吧?依范大人之荐,又如何处置?”
“大入所言及是,未抓到卢大壮,确实无法断案,我看这样吧,在未抓到卢大壮之前,卢夫人不得离开卢家小院半步,而彭总捕派人手日夜监守卢家小院,你们看,如何?”若被査封,很多不明身份之人必将借此机会进入天山,所以让雷小翠驻守,他们就有所顾忌了。
然而回到县衙,从卢家小院缴获出来的两大银并不是什么官银,但除了表面积堆是官银之外,其他都是属于实打实的砖头,就此令范静等人面面相觑,因为这两个大箱确实是县衙所存放官银之箱子。范静道:“难怪雷小翠如此镇静?我们上当了。”
唐方镜质问着彭春:“彭总捕,这…这怎么回事?还答应明日午时发放慰抚款,现在该怎么办?”
彭春稍做生气道:“大人,前去搜查之时,你不也在现场的吗?难道你就没责任,全责怪卑职不成?”
“两位请静一静,再埋怨也于事无补…”范静推测道:“难道是卢大壮在这里混淆视听,转移我们的注意力,然后将官银运出城外?那老二老三两兄弟呢?”
“糟糕,已经打发走了…”此时的彭春恍然大悟,一拳击落在了桌子上:“好一个瞒天过海,中了他们的调虎离山之计,这两个王八羔子(老二老三两兄弟),竟然玩到我的头上来了,若不将两个人碎尸万段,我彭某誓不为人。”
“彭总捕,请留步!”范静叫住了怒气冲夫的彭春:“倘若是他们所设计的调虎离山之计,想必早就想好了退路,您此次前去,正中他们下怀。”
彭春反问道:“范大人,那依你之荐,该如何处置?还有两天,若交不出官银,天山县必乱。”
“必乱?”范静心里一愣:“看来对方就是想天山县大乱,他们好做他们的计划,我们似乎正在一步一步的走进对方所设下的圈套之中,还有两天?还有两天?”
正当范静等人正在焦虑之中之时,一衙役跑了进来禀告,说是夜来香楼的杜英求见。“她来干什么?”彭春一脸失色的质问道。
衙役答道:“她说,她说什么知道你们想要的,主要是来见范大人。”
“知道我们想要的?难道她知道卢大壮的下落?快请她进来。”范静心里一惊,看来案件有了突破点了。
“民女杜英叩见知县大人。”杜英是一个人而来的,似乎早就知道天山县所发生的一切,她一进二堂,充满几分情意的眼神就与范静的眼神接了轨,可谓是楚楚动人。范静有意无意避开那具有杀伤力的眼神:“杜姑娘,您说,知道我们想要的?不知杜姑娘所说是什么?”
杜英两个小酒窝儿抿抿一笑:“最近天山县最重要的是什么呢?眼看期限就到,若真交不出慰抚款,天山县会怎么样呢?”
范静答道:“难道杜姑娘知道官银下落?”
杜英答道:“官银在何处?我不知道,但我知道卢大壮身在何处?不过得有一个条件?”
“说,要多少银两?”未等范静开口,彭春抢先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