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谁那么大胆,竟敢擅闯衙门,简直是没把朝廷放在眼里?唐方镜,你该当何罪?”李孝格凶煞面孔一横,吓得唐方镜双膝而跪:“大人,你有所不知,卑职前来天山县任职,表面是一县之长,实则是彭春一掌天山,所有衙役几乎都是他的人,现在走的走,散的散,你叫卑职如何去治理天山县?”
“怪不得本将军前来天山县,一个当差巡逻的都没有?”李孝格似乎收敛许多暴躁的脾气:“暂且还追究你失职,我问你,那一百号人一夜之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究竟是怎么回事?还有,上百名平民沦落在了龙须沟,应又是怎么回事?”
“大人,实不相瞒…”唐方镜无奈的将卢家小院所发生之事,如实的说了出来,最后说道:“卑职也曾劝过他们,那可是阴间地府,不要财迷心窍而送了性命,可是他们却一意孤行,至于龙骨镇的村民,卑职只是安排分流在各个镇村,并未发放去龙须沟,逅来才知首是提总捕安排的,说天山县平民不敢滞留他们,再说龙骨镇村民并无反意,所以卑职也就不问了。”
“范静?你是说南湖县知县范静?难道与西突厥有关?他现在在何处?我想见他,把他带到我的贯房。”一听到范静两字,李孝格却略有耳闻范静在南湖县之事,便相见识一下范静庐山真面目。
范静与史龙被裴庆带进了大堂,傲慢道:“大人,范静已经带到。”
“没你的事了,您们先出去吧。”李孝格对范静,倒是旡怼唐方镜客气了许多。
范静非前恭维道:“在下范静叩见刺史大人,不知大人叫在下前来,有何差遣?”
“你就是范静?”李孝格上下打量了一番,狐疑道:“我怎么未曾接到朝廷的下报?”
范静答道:“正是在下,他是我随从史龙,范静只是前来任南湖县知县而已,无须劳妨刺史大人了。”
李孝格摆起官威:“你还真是目中无人,如你如此一说,西州要刺史府有何用?”
范静答道:“刺史大人请息怒,卑职并未目中无人,只因上任知县王朝树失联,而南湖县又是边彊之带,就此尚书大人临时命卑职前来南湖县任职,实属于突发事件。”
“尚书大人?”只要在朝廷当官的入都知道,尚书大人是尚书省最大指挥官,一般为当今的皇亲国戚,尚书省派来人选,那么皇上理应知道此事,此人必然非同小可。李孝格被贬为了刺史,得收敛一下自己的脾气,便软下语气:“你身为南湖县之父母官,为何又来到了天山县?”
“刺史大人,与一宗大案有关…”紧接着范静将在南湖县所发生之事如实的说了一遍:“假的刘查礼极有可能是龙鞭神教之人,至于是否与西突厥有关,尚未得到证实,总而言之,与天山上的宝藏有所关联。”
李孝格怒道:“岂有此理,什么龙鞭神教?本将军我率领大兵端了他的老窝。”
“大人,万不能歧视江湖人士,先前隋朝十八条好汉多数出于江湖之人,结果如何?幸得秦王以江山社稷为先,他们才归纳于秦王之部下,否则朝廷毫无管理,不知刺史大人前来天山县究竟是为了何事。”范静明知故问打探虚实。
“等等,你说与西突厥有关?”李孝格粗眉紧锁:“我是为了朝廷的使者而来…”原来卢大壮对王语倩所说属实,卢大壮吩咐他弟兄无论如何要将密信亲手交李孝格大人,就此李孝格率领大军扎营龙须沟,却遇见龙骨镇的村民流落龙须沟,想想也去天山县了解一下情况,率轻骑一千前来天山县,令李孝格大失所望。
焉耆等各国丝绸朝贡一年不如一年,今年更是甚少。说是沙漠连起狂沙,所以焉耆国附近各国连奏奏折,需要在西州府之边境需要扎营西突厥兵马,以备安扎制作丝绸工艺之城池为由。就此派一使者前往西突厥合谈,岂料却是一去无回。“哼,惹恼了大爷我,待大爷我率兵杀入耆老,杀他个片甲不留,看耆老有何话可说?”
“刺史大人,万万不可…”范静急忙劝道::“一直以来,关于丝绸朝贡,都是西州刺史府前来接应,并无异议,两国交战,不斩使者,况且朝廷所派使者乃是品质从狵之人,又如何会做出如此猥亵之事?刺史大人,看来里面大有文章,若焉耆国劫持我国使者,岂不是摆明了向我国宣战?此举似乎不合乎情理,刺史大人,不如逐步了解实情再做定夺?”
“嗯!”李孝格缓缓的点了点头,觉得很是合理:“但又如何潜入焉耆国宫中打探虚实呢?倒不如干脆向焉耆国施加压力,要他国将我国使者放出,看他国如何妥谈?”
范静答道:“刺史大人,若卢大壮所说属实,那理亏的是我们,若不是,那说明有人在从中作梗,挑衅中原与焉耆国之间的冲突,这么一来,岂不是正中他人之奸计?”
“你是说西突厥?”李孝格狐疑道。
“龙鞭神教,只有破获龙鞭神教,才能知道到底是谁主使他们?”虽说种种迹象与西突厥有所联系,但似乎一直与西突厥又扯不上任何重要线索,唯一的集中点就是天山上的金银财宝了。推测归推测,但无真凭实据的话,反而让西突厥反咬一口。
李孝格拍了拍范静的肩膀“好,范静,南湖县之事,本官有所耳闻,本官相信你的为人,这样吧,本官将一千轻骑由你调派,而我回龙须沟再向耆老议和,你们出去,将裴庆叫进来。”
范静恭维道:“多谢刺史大人对卑职的信任,卑职就此告辞,不过,关于使者之事?”
李孝格生气道:“本官知道如何处置,不要以为有所功绩就不得了了,不用你来教我,出去。”
“哼,神气什么?待他知道范大哥的真实身份,他就神气不了了。”走出李孝格的房间后,史龙幼稚般的笑道:“还过那个裴庆一听要听从范大哥的调遣,他肯定气得眼珠子都掉下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