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静狐疑道:“进展如何?不知杜姑娘所说是哪等事?不过,我倒是有一件事请教杜姑娘,你似乎对王芳芳早有警觉?”
杜英反问道:“怎么?难道她真是西突厥所派来的奸细?”
范静半信半疑道:“西突厥奸细?杜姑娘的意思是说,天山县前前后后所发生之事都与西突厥有关?”
“杜英只是随意说说而已,并无什么真凭实据,只是初识相见之时所见她与西突厥之人交谈,才有此一说。”杜英看了看范静,逗笑道:“怎么?你们真的闹翻了?”
范静一脸诚意道:“杜姑娘,范某所说并非是儿女思情,是为了百姓社稷,所以希望杜姑娘把知道的如实告知范某.而且所有事情都与你父亲有关,我想杜将军的处境,杜姑娘比我更清楚。”
杜英答道:“对不起,小女不是很明白,只知道我父亲是为了保卫天山上的金银财宝,但招来侵袭之祸,而我父亲错就错在在三年前,他不该招安。”
“这么说,你诸多对付彭春,建立卢家小院就是为了阻止求财之人的进攻?若范某猜得不错的话,你与雷小翠是两姐妹,而设法揭开王芳芳之人便是雷小翠,不知范某的推测,对不对?”
“哎呀,你…你怎么用那么大的力?”杜英并未回答,范静已经知道答案了。
范静站了起来,双手拍合道:“这是最后一下,我想己经无大碍了,都快天亮了,杜姑娘休息一下吧,范某就此告辞。”
“范公子,请等等!”杜英叫住了范静:“是的,我与雷小翠是两姐妹,还记得我们初次相见吗?”
范静点了点头:“当然记得。”
杜英答道:“其实雷小翠一直在夜香青楼,她发现王芳芳尾随卢大壮跟至走千里店铺,以后的事,范公子就知道了,搜查走千里店铺,阿保夫妇被杀,挑衅雷小翠与彭春之间的误会等等,当时我们姐妹也抓不到什么证据,再说王芳芳整天与范公子形影不离的,杜英两姐妹再说也于事无补。”
范静点了点头:“确实如此,所以那晚想除掉彭春?看来我们都被王芳芳玩弄于股掌之中,范某真是惭愧。”
杜英答道:“范公子何来的惭愧?有句话叫最可怕的敌人就是身边最亲信之人,但王芳芳处事非常谨慎,很难抓住她的把柄,当时我们也一直处于被动,所以…”
范静问道:“我明白了,那关于卢家小院后山那竹子林,还有那通向天山的暗道机关,杜姑娘可否知情?”
杜英答道:“听我姐说,是父亲在二十年前布下此阵是为了对付侵略者的,但后来并未用过。”
范静追问:“那此秘密,除了你两姐妹之外,可否有第三者?”
杜英说道:“应该没有,范公子,我父亲勾结龙鞭神教企图谋反,你觉得我父亲会做出这等事吗?”
范静无奈道:“昨晚的话,你也听到了,范某不得不信呀?如今之计,只能前往天山,制止这场战争,所以范某斗胆冒犯,想请杜姑娘一同前往天山,可能能够说服你父亲。”
“我?”杜英苦笑一声:“他连见都不想见我,我怎么去说服于他?小时父亲对我宠爱有嘉,没想到现变得如此之冷漠?真的难以相信他是我父亲?”
“杜将军是为了让你离开天山,才显得如此冷漠,杜姑娘,或许这不是真的呢?你一晚都未合眼,我也该休息片刻,就此告辞。“范静还示完全确定下来,所以不敢乱下判断。
范静回到房中,突然之间感到一种莫名的失落感。与王芳芳交往近一载,几乎都是寸步不离的,很难想象她是整个事件的幕后操纵者。无论范静回来多晚,王芳芳都会出现在自己的眼前,难道仅仅是为了探听消息的吗?范静被皇上暗派前往南满呍之前,曾说过一句话:有的时候,美好的事,美好的人,只是对你是一种考验,正与邪取决你的定力。想着想着,范静靠在桌上,不知不觉睡着了。直到有人把自己推醒,范静才迷迷糊糊之中醒了过来。却见史龙与康方镜,以及龙六出现在了自己的眼前。“现在是何时辰了?”
唐方镜答道:“大人,已经到了辰时了。”
“辰时?唐大人,你有什么事吗?”范静见唐方镜一脸惆怅,便问道。
“唐大人,还是让我来说,好了。”史龙见唐方镜吞吞吐吐的,便说道:“范大哥,现在的天山县乱得一窝粥了,走的走,抢的抢,杀的杀,总之一片狼藉。”
“什么?”范静惊讶的站了起来:“唐方镜,你是怎么当知县的?又是谁在这里妖言惑众?”
“大人,我…我?”唐方镜一脸苦展:“看只是一个知县,又无兵权,今一大早,还知从哪里闯进了一群土匪,少说近两千之人,见东西就抢,声称限两天内,天山县所有村民给我滚出天山,否则将会大开杀戒,你说唐某能奈何得了他们吗?”
“啪?”的一声,范静一巴掌拍在了桌子上:“岂有此理,天子脚下,竟如此的无法无天,走,随我去看看,我范静倒要看看,是什么人如此的目中无人”
范静等人刚走出房门,却与慌慌张张赶过来的刘查礼撞了个正着,也是一脸的焦急:“不好了,不好了,雷夫人她被人当街戏弄,而我又不懂武功,所以赶回。”
“什么,谁那么大胆?”一听雷夫人被人调戏?龙六那急躁的性子立马就暴露出来了,眼睛瞪得象牛眼:“她现在在何处?”
“就在悦和酒栈附近,请跟我来。”刘查礼前面带路,范静等人尾随跟上。
范静等人赶到大街,大街小巷的平民早就人走皆空,但人倒是很多,个个都是衣冠不整,大大咧咧之人,还有的人骑着马在大街小巷横冲直撞,想必在驱赶着大街小巷不愿离开的平民百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