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墨亭自己擦了一把眼泪,很倔强的样子,对叶贝贝庄严的保证,“放心,我一定会保守秘密。”
黎明朗中午的时候准点过来了,照常顺道捎来三份精致可口的外卖,叶贝贝一开始是排斥这种每天中午,晚上由总裁亲自送五星饭店外卖的优待的,但黎明朗的性子谁扭的过,他一意孤行,你今天不吃,我明天还来,你这次仍了,我下次带更好的来。
叶贝贝自己都觉得浪费那么精美的饭菜是犯罪,再加上肖墨亭如同小狗一样巴望的神情,她也就由着他了,一来二去,她们母子在医院的吃饭问题,固定有黎明朗替她们解决,即使他自己有事来不了,也会派手下的人给送过来。
这天黎明朗一进屋就看出她们母子二人神色的不对,忍不住留下多看了几眼,见叶贝贝眼睛好像微微有些肿,带着哭过的痕迹,肖墨亭的眼圈也隐隐带着红,问:“怎么了,哭了?是因为要手术紧张了?”
叶贝贝没想到黎明朗的眼睛这么厉害,本以为过了这么久,他一定注意不到,想着他有可能会追根揪底,怕情绪刚刚平复下来的肖墨亭说露了嘴,她冷冷的说:“哭不哭关你什么事?要你多言多语的,烦人!”她态度恶劣,语气不善。
她了解黎明朗,知道他自大到什么程度,他那猖狂的尊严受不得一点儿的忤逆,自己这么跟他说话,他百分之八十会负气而去的。
黎明朗骨子里面的骄傲狂妄从未改变,很少有人敢如此明目张胆给他脸色,但这两年跟叶贝贝的分别,让他真的彻底的怕了,那种想念的滋味,如同蚀骨挠心,即使知道叶贝贝已经结婚了,但他还是想接近她,哪怕在她身边多呆一分钟也是好的,这些日子他为了可以呆在叶贝贝身边,忍着她的冷嘲热讽,阴阳怪气,暂时把自己的脾气都收敛起来了。
他想着现在手术临近,叶贝贝的精神压力自然是大,他也没跟她一时气话计较,压着气不再理睬叶贝贝,拿出餐盒对着肖墨亭笑着说:“墨亭,看看叔叔给你带了什么好吃的。”
叶贝贝看着他这样无所谓反倒怒由心头起,见打开的餐盒里是色泽鲜艳的南瓜烧排骨,小炒五花肉,鳕鱼卷……她忿忿的说:“医生说了,孩子要手术了,这几天需要吃些清淡的饭菜,把你的那些油乎乎的东西赶快拿走!”
“叶贝贝,你诚心的是吧!”黎明朗的脾气只能忍一时之气,可不能忍一世之气。
叶贝贝这次偏和他针锋相对,不肯罢休般冷笑的说:“我也没要你来送啊,是你自己死皮赖脸的要来的!你自己犯贱!”
黎明朗站在那里半天没有吭声,叶贝贝没敢看他的脸,但也能想象出他咬牙切齿的模样,黎明朗试图忍耐,但他真是快被叶贝贝气疯了,她现在怎么这样喜怒无常,阴晴不定,早晨来给他们送早饭的时候不还好好的,现在竟然说变脸就变脸,自己也真是贱,就爱拿热脸贴冷屁股!
想着自己身后有那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想着叶贝贝的丈夫另有其人,黎明朗再也无法自欺欺人,苦笑了一下,说:“对,反正咱们横竖都是个不可能的,我又何必在这里浪费光阴,献这无谓的殷勤。”说完,径直大步走了出去。